徐帆滿臉笑意的看着躲在自己懷裡的邱素娥,拍了拍她的肩膀,對着她安慰道:“沒事的,都是一家人,怕什麼呀。”
邱素娥聽着徐帆幸災樂禍的聲音,當時就不樂意了,先是對着徐帆冷哼了一聲,然後不滿的責怪道:“哼,你說得倒是輕鬆,這樣讓我怎麼好意思跟叔叔阿姨說話呀?他們一定會以爲我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邱素娥的話音剛落,徐帆就立馬替自己爸媽辯解道:“你想多了,我爸媽特別開放,再說了,他們現在喜歡你比喜歡我多,不管什麼事總是護着你,怎麼可能會誤解你的。”
其實徐帆說的也是實情,這一點邱素娥也很清楚,自從邱素娥來到了徐家,徐母和徐父對她就關懷備至,不僅是因爲她是他們兒媳婦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爲邱素娥對徐帆的感情和照顧,徐母、徐父看在眼裡。
果然,邱素娥聽罷了徐帆的話,先是對着他哼哼唧唧了幾聲,然後也是點頭認同道:“哼哼,那倒也是,叔叔阿姨可比你好多了。”
徐帆見邱素娥終於想開了,立馬就高興了起來,緊接着就哈哈大笑了幾聲,對着邱素娥繼續調侃道:“哈哈哈,我覺得我在這個家裡就處在食物鏈最低端呀,除了這個門口任何人都怕我,進了這個家門,我怕任何人,包括徐秀秀這個丫頭。”
徐秀秀是徐帆的妹妹,要不是有徐帆,要不是他機遇巧合,得到了和天庭溝通的機會,徐秀秀怎麼可能得到上學生造的機會,估計一輩子也就是一個農家婦而已。
邱素娥倒是沒想這麼多,她也不知道徐帆的秘密,她聽罷,則是從徐帆的懷裡鑽了出來,滿臉正色的看着徐帆,理所當然的說道:“這不是應該的嗎?我們都是你的家人,害怕我們難道不應該嗎?”
徐帆聽罷了邱素娥的話,哪裡還敢反駁,趕緊對着她連連點頭答應道:“應該應該,老婆大人你說了算。”
徐帆的話音剛落,邱素娥又害羞了起來,對着徐帆沒好氣的切了一聲:“切,誰是你老婆呀?”
不過從她那嬌羞的臉龐和欣喜的聲音中,徐帆還是能看得出來,自己喊她老婆,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想罷,徐帆就拿自己的鼻子拱了拱邱素娥的鼻子,對着她繼續調侃道:“你呀。”
邱素娥聽完了徐帆的話,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冷哼了一聲,用審問的口氣對着徐帆說道:“哼,還不知道你外面有多少老婆呢。”
邱素娥的話剛說完,徐帆的腦海裡就浮現出了許秋雅、吳雨萱、蕭薔等人的身影,想了一會,他就覺得尷尬了,不知不覺自己都欠下這麼多感情債了。
徐帆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邱素娥,他很是愧疚,然後只能對着邱素娥支支吾吾的說道:“額這個嘛”
邱素娥早就知道徐帆外面的那些事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哪幾位,但是同爲女人,蕭薔、許秋雅看向徐帆的眼神,那種帶着火熱,帶着愛慕的眼神,邱素娥還是能深有體會的。
不過邱素娥一直沒有拆穿徐帆,因爲她一直有些自卑,覺得自己是一個寡婦,配不上徐帆,他在外面找女人也就隨他去了,可她到底還是一個小女人,再加上深愛徐帆,所以難免也會有吃醋的時候。
今天話趕話的說到這,看着徐帆支支吾吾的樣子,邱素娥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一反常態的溫柔,滿臉吃味的看着徐帆,對着他質問道:“怎麼?沒話說了?心虛了?”
徐帆從來沒見過邱素娥的這種狀態,他萬萬沒想到邱素娥會這樣質問他,立馬就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趕緊對着邱素娥想解釋道:“不是”
可是徐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給打斷了:“小兩口挺恩愛的嗎?”
徐帆聽完了冷冰冰的聲音,心裡很清楚,應該是楊平電話裡那個叫毒蜂的殺手來了,他環顧四周,沒有看見任何人,估計毒蜂藏在家裡的某一個地方呢吧。
徐帆想罷,立馬就對着四周大聲喝喊道:“什麼人?”
雖然徐帆臉上看着很是慎重,可是他心裡卻是在暗暗叫好道:“來得好!”
因爲這個叫毒蜂的殺手確實幫了他一個大忙,要不是他及時開口說話的話,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怎麼向邱素娥解釋自己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難道跟她說,你不用擔心,雖然我四處留情,但是我只把你一個人當做我的老婆。
要是徐帆真說出這種話,他自己都鄙視自己,實在是太無恥了,花心就是花心,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所有類似真心、意外的解釋都是爲了掩飾自己的無恥和齷齪。
毒蜂躲在暗處聽完了徐帆的怒喝,並沒有立馬出來,而是對着徐帆緩緩的說道:“徐帆,想找你可真麻煩呀,你怎麼跟一個縮頭烏龜一樣,總是躲在自己的龜殼裡不出來。”
徐帆繼續環顧四周,做出一副防禦的姿態,然後對着躲在暗處的毒蜂嘲諷道:“現在我在明處,你在暗處,到底誰是縮頭烏龜,這不是一目瞭然的嗎?”
毒蜂聽罷,並沒有把徐帆的嘲諷放在心上,先是呵呵冷笑了幾聲,然後對着徐帆淡淡的說道:“呵呵,你不用激我,沒什麼用,但是我還是決定出來讓你見見,並不是因爲你拙劣的激將法,而是因爲你的實力對我壓根就造不成威脅。”
徐帆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也跟着呵呵了兩聲,繼續說道:“呵呵,是嗎?那你倒是出來呀。”
徐帆的話音剛落,客廳裡沙發後面的櫃子們便自動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位穿着一身黑衣的中年人,中年人頭戴一個禮貌,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夾克,褲子是一條黑色的牛仔褲,腳上穿着一雙黑皮鞋,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時髦。
中年人的忽然出現不僅把徐母和徐父兩人給嚇了一跳,因爲徐母和徐父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個人影忽然從他們身後的櫃子裡鑽了出來,讓他們老兩口如何能不害怕?
更爲吃驚的就是邱素娥了,中年人躲藏的那個櫃子就是她剛剛所在的地方,她剛剛坐在沙發的中年,距離那個櫃子最近。
邱素娥大吃一驚,立馬就對着中年人怒氣衝衝的質問道:“你怎麼從那裡出來了?你一直躲在那裡?”
中年人並沒有把邱素娥的質問放在心上,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對着邱素娥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我比你來得早,你還沒來我就先到了,這兩個老傢伙在你到來之前還議論你的,說你是他們的好兒媳婦。”
說罷,頓了頓,中年人又繼續對着徐母、徐父和邱素娥三人說道:“在這個臭小子所有的紅顏知己當中,他們最滿意的就是你了,他們說完你就到了,我陪着你們三個人看完了半部阿凡達電影,怎麼樣,我夠有耐心的吧?”
邱素娥聽完了中年人的話,頓時就憤怒不已,惡狠狠的看了邱素娥一眼,然後對着他沒好氣的罵道:“有個屁,你這個窺視狂,死變態!”
徐帆聽罷,卻是不敢了,他委屈的對着邱素娥說道:“這位姑娘,你不能這樣說我,我這樣做可不是爲了偷窺你們,我是爲了工作,爲了能夠成功擊殺這個臭小子。”
中年人的話音剛落,邱素娥就對着他憤怒的吼叫道:“你休想,你不要妄想傷害徐帆。”
這時候,徐母聽完了邱素娥和中年人的對話,趕緊走到了他前面對着他懇求道:“這位先生,千萬不要傷害我兒子呀,你要多少錢,我們都可以給你。”
中年人對徐母倒是沒有惡意,反而還笑着給她解釋道:“老太太,不是錢的事,徐帆得罪了我們組織,還殺了我們組織一批一流的殺手,我是不會放過他的,他今天必須死。”只是他說的話,有些瘮人,徐母聽完了反而更擔心了。
徐母聽罷,沉吟了一下,然後還想繼續對着中年人哀求道:“可是”
徐母哀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帆給擺手打斷了,徐帆對着徐母說道:“媽,別說了,跟他這種沒有思想的殺人機器是說不通的。”
說罷,將徐母從中年人的面前拉了回來,然後對着中年人疑惑的問道:“你就這麼有信心,能夠將我給殺了?”
中年人聽完了徐帆的疑惑,沒有解釋,而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我可是毒蜂!”
“毒蜂?”徐帆知道他是誰,因爲剛剛楊平給他打電話,已經說過了他的來歷,徐帆清楚他的實力,不過爲了不打草驚蛇,徐帆還是裝作一副懵懂的模樣,對着毒蜂疑惑的問道,裝的好像自己不認識他一樣。
果然,徐帆的計策很是成功,毒蜂看着徐帆疑惑的神情,不疑有他,還以爲徐帆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呢。
毒蜂滿臉嘚瑟的對着徐帆介紹着自己的歷史:“對,我就是殺手排行榜排名第三十六位的殺手毒蜂,我自從出道以來,一共執行了九十九次任務,從無失手,今天把你給殺了,我就剛好湊滿一百人了。”
徐帆聽完了毒蜂驕傲的自我介紹,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呵呵冷笑了幾聲,然後對着他淡淡的說道:“我怕你的擊殺人數將永遠停留在兩位數了。”
徐帆這話很明顯就是在嘲諷毒蜂,毒蜂說他殺了九十九個人,徐帆即將是第一百個,而徐帆卻說毒蜂的擊殺人數永遠上不了三位數,就是在嘲諷他今天必敗無疑。
毒蜂作爲一個金牌殺手,徐帆的這些言語上的嘲諷很明顯對他沒有任何用處,他好像沒有聽見徐帆說話一樣,繼續對着徐帆緩緩的反問道:
“徐先生,您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呀,不過據我的調查,你只不過是一個辭職回鄉務農的生意人而已,你人生唯一的履歷就是上過高中,你覺得,憑你的身手,打得過我嗎?”
徐帆聽完了毒蜂的話,微微一笑,然後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對着毒蜂反問道:“沒打過怎麼知道?試試唄。”
“好。”毒蜂聽罷,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答應了一句。
邱素娥見徐帆要和這個叫毒蜂的殺手動手,趕緊對着他滿臉憂色的囑咐道:“徐帆,小心呀。”
徐帆聽完,對着她點了點頭,安慰道:“沒事,他不是我的對手,你就放心吧。”
邱素娥笑着點了點頭,只是笑的時候,眼角滾過了幾滴滾燙的淚水,一路從眼角流到了嘴角。
徐帆伸出手輕輕的將邱素娥眼角的淚花給拭去了,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再說話。
徐帆將徐母、徐父和邱素娥三人都安排在了沙發上,爲了避免等會和毒蜂動手誤傷到自己的家人,徐帆還特意將沙發給挪到了角落裡。
將徐母、徐父和邱素娥三人安排妥當以後,徐帆就摩拳擦掌的準備跟毒蜂動手了,這時候,徐母和徐父老兩口也含淚對着徐帆囑咐道:“兒子,千萬要小心呀,你要是打不過他的話,就趕緊跑,千萬不要顧及我們老兩口。”
徐帆一邊摩拳擦掌的走向了毒蜂,一邊回過頭來對着徐母和徐父兩人保證道:“爸媽,您就瞧好吧。”
就在徐帆即將走到毒蜂面前的時候,他忽然對着屋裡無人處囑咐了一句:“把我爸媽和我老婆看好嘍,千萬不要讓這個孫子傷害到他們。”
徐帆囑咐的話說完,徐父、徐母、邱素娥和毒蜂都滿臉詫異的看着他,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有一直藏身在門外柏樹上的楊平知道徐帆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徐帆是在囑咐他,等會徐帆和毒蜂動手的時候,讓他一定要保護好徐帆的父母和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