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死過去的黑色西服保鏢被擡了出去,丹哥坐在位子上,臉色陰沉,幾位保鏢站在丹哥身後,朝着徐帆的方向怒目而視,虎視眈眈。
而徐帆,則是坐在座位上,悠悠的品着酒,怡然自得。
徐帆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對這丹哥動手,當然不是突然發了善心,在聽到這丹哥是導演後,徐帆便是在心中有了計較。
國內一線的大導演,也就那幾個人而已,張導千里迢迢趕來東海,說是爲了林龍的戲,還可以理解,可這丹哥,又是爲何而來?而且偏偏在張導剛剛被處理掉之後,立馬就趕來了?
顯然,柳家是想借助國內一線導演的影響力,在饕餮閣開張之際,對饕餮閣發動致命一擊!
所以,徐帆這般動作,自然是爲了放長線,掉大魚,雖然徐帆早已有了應對柳家的計劃,可如果能夠在今天將柳家在東海的勢力解決,徐帆自然樂得如此。
踏踏踏!
腳步聲從酒吧外傳來,在這幽靜的酒吧內格外的刺耳,使得徐帆微微皺起了眉頭。
砰砰砰!
隨着腳步聲的臨近,那腳步聲竟然成了震天的鼓聲一般,而且那鼓聲,彷彿有着某種特定的韻律,不斷的敲擊在人的心臟上,使人心臟不自覺的便是加速跳躍了起來。
突然,腳步聲一變,竟然成了雷鳴一般,轟轟作響,丹哥等幾位黑色西服保鏢,這會兒拼命的捂着耳朵,通紅的臉面上盡是痛苦之色,耳根處,竟是有屢屢鮮血緩緩溢出。
來人,竟然單單憑藉腳步聲,便能將人逼迫至此境地!
然而,那腳步聲還沒有結束,彷彿雷鳴大作一般,聲音愈發響亮狂躁,丹哥幾人已是無比痛苦的抱着耳朵滿地打滾了。
這會兒,徐帆用內力護住夏煙雨,眼神也是跟着冰冷了起來。
來人,實力很強!至少在地階以上!
來人彷彿能夠看到場內的景象一般,見腳步聲對徐帆與夏煙雨無效,這會兒終於是將那雷鳴之聲停下,而黑暗中,一道身影,終於是走了出來。
滿頭銀髮,隨着陣陣突如其來的狂風飛舞,蒼老的身軀卻是無比的挺拔,彷彿是一座大山一般,直直的朝着衆人壓迫而來,沒有人膽敢懷疑這座大山內所蘊含的力量。
來人正是柳家秘密派遣至東海的地階後期高手,柳千絕!
柳千絕十年前曾是地階巔峰的強者,實力極強,不歸刀客,連斬三名地階強者!最後在那場討伐孫家的戰役上,被孫菲菲之父孫默重傷,傳言不治身亡,實則是被秘密雪藏了起來。
如今,柳家便是將這柳千絕秘密派往東海,意圖置徐帆與死地!
柳千絕本打算在明日,也就是在饕餮閣開張的時候,利用孫家那位玄階巔峰高手,將徐帆引出,然後秘密將其擊殺,可沒想到,今日竟是得到了徐帆身在酒吧內的消息。
柳千絕擡起頭,望着那道無比年輕的身影,咧開嘴,露出了一張佈滿了殺氣的笑臉,那笑裡,有些猙獰。
徐帆同樣擡起頭,與柳千絕的目光對視着,眼中殺意絲毫不弱半分,同時,心中更是充滿了興奮。
徐帆經歷過大大小小的爭鬥無數,可面對地階高手並與之生死相搏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如今,徐帆剛剛煉製了靈蛇,又經歷了突破,正是氣盛之時,終於遇到了一塊試刀石,如何不感到興奮?
而且,柳家一系列的小動作,早已是激怒了徐帆,奈何柳家行動隱秘,徐帆始終抓不到柳家的尾巴,如今終於是見到了正主,徐帆眼中殺意,同樣是洶涌澎湃。
“你便是那個徐帆?”
柳千絕踱步般悠悠走到了徐帆十步處,停下了腳步,細細了打量了徐帆一般,最終卻是搖了搖頭,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蓋棺定論般道,“徒有虛名耳!”
柳千絕打量徐帆的時候,徐帆也在打量着這個柳千絕,一頭狂放的銀髮下,雙目狠戾,鷹鉤鼻,薄嘴脣,一張蒼老的面孔上,寫滿了淡漠之色。
聽到柳千絕的話,徐帆並沒有爭辯,此時就算是說出朵花來,也不如在戰勝敵人,將敵人踩在腳下,更加具有說服力。
一道道身影閃爍而出,將酒吧的工作人員控制住,更是將整個酒吧封鎖,其中有些人爆發出的氣息,竟是不少玄黃級別的高手。
這些人只是封鎖了現場,默默的站在柳千絕的身後,望向徐帆的眼神,充滿了冰冷,顯然是來者不善。
這會兒,耳根兀自流着鮮血的丹哥,彷彿神志不清一般,起身朝着柳千絕咆哮道,“前輩!殺了他!”
柳千絕雙目微微一凝,一道厲色閃過,身形一晃,直接來到丹哥的身前,扣住丹哥的脖子將丹哥高高舉起,“你算什麼東西?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
“前,前輩饒命!”被扣住脖子的丹哥,這會兒終於是清醒了過來,方纔即便是看到徐帆擊傷保鏢也絲毫不慌的丹哥,這會兒卻是顫抖着身子,瑟瑟發抖。
“既然如此,老夫就略施懲戒!斷你一臂!”
一道寒芒閃過,丹哥一條手臂直接飛起,點點鮮血,飛濺在空中,灑落在地面。
砰!
丹哥直接被丟在地面上昏死了過去,柳千絕此時握着身後手下遞來的大刀,望向丹哥的眼神中充滿了淡漠。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跟着丹哥而來的幾位黑西服保鏢,這會兒耳根不住的流着鮮血,臉上早已沒有了方纔的神氣之色,有的,只是無盡的惶恐。
“殺了!”
隨着柳千絕的冷喝,柳千絕身後,幾位玄黃高手直接朝着幾名黑西服保鏢衝去。
噗噗!
沒有絲毫懸念的,幾位黑西服保鏢斃命當場。
幾位玄黃高手收了兵器,立在門口幾處,場內,只剩下了柳千絕,徐帆,以及徐帆身邊的夏煙雨。
“這下,終於是清靜些了”“一個區區地階前期的小子,竟然害得老夫千里迢迢趕來,你自己說,你該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