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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不會說自己認識這個人的,因爲你丟不起這個人!
托克一樣也不會說的,因爲他沒有這個膽量。
都不說?沒關係。
雷歡喜反正也不在乎。
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讓鄧思坦親眼看到他的人是怎麼得到制裁的。
沒錯,你家歡喜哥沒有辦法保住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可是你呢?堂堂的鑽石聯盟元老院的元老呢?
你也一樣無法保住你想要保的人。
無論在什麼方面,也許我都不是你的對手。
可是即便我輸了,我也一樣能夠咬下你的一塊肉來。
必勝的把握沒有,兩敗俱傷的能力還是有的。
這就是雷歡喜。
“托克,托克。”
雷歡喜嘴裡喃喃說着,目光落在了托克的身上:“你現在大概在想,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落到了我的手裡?爲什麼一覺醒來自己就成爲了俘虜?咖啡真是個好東西啊。”
沒錯,雷歡喜是故意這麼說的。
托克莫名其妙的就成爲了俘虜,只怕到現在爲止還在納悶到底是怎麼回事。
“咖啡真是個好東西啊。”
當雷歡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托克竭力在腦海裡想着,難道是自己的喝的咖啡裡被做了手腳,從而導致自己昏迷了嗎?
也許吧。
反正從自己開始喝咖啡,到醒來自己已經進入了毛裡克斯拉尼自由國境內這一段時間,自己的大腦裡完全就是空白的。
然後,他又聽自己曾經的國王陛下說道:
“你的父親曾經是這裡的安保高級管理人員,然後几子承父業,可惜的是,你玷污了這份職業。在抓你回來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我該怎麼處置你呢?我也一直都沒有想到。可是當我踏入哈德斯王宮的第一秒鐘開始,我忽然就想到了,對付一個叛徒爲什麼要費那麼多的腦子呢?是不是?”
托克不知道對方會怎麼處置自己。
雷歡喜忽然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卡拉格。”
“陛下。”
“解決他,就在這裡。”
“好的,陛下。”
卡拉格掏出了手槍,對準了托克的腦門。
所有的人都有一些吃驚。
難道就這麼解決了?
而且就在這裡?
鄧思坦卻不太相信。
他確定雷歡喜只是在那裝裝樣子,他不會那麼快殺托克的,他還需要托克的一些證詞。
對自己不利的那些證詞。
也許雷歡喜還盼着自己爲托克求饒?
“陛下,請等等——”
果然,托克開口說話了。
任何一個人,只要有一線的求生可能,都絕對不肯那麼白白死的。
“你想和我說你做的那些事情是誰指使的,還是有什麼別的話要說嗎?”
雷歡喜笑了笑,忽然厲聲說道:
“卡拉格,你的槍是玩具嗎?”
“砰——”
槍聲響了。
托克倒在了血泊中。
一片的鴉雀無聲。
真的開槍了?
雷歡喜真的把托克幹掉了?
鄧思坦再一次被驚呆了。
這是什麼人啊?
雷歡喜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不要證詞,他根本就不需要證詞。
他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殺了托克?
自己真的完全看錯了對方了?
“這個房間是完全隔音的。”雷歡喜卻無動於衷地說道:“就算在這裡用機關槍掃射,外面也一樣不會聽到聲音的。卡拉格先生,納斯里先生,你們可以把屍體處理一下嗎?”
然後,他有意無意的看了卡拉格一眼:“背叛是最讓我厭惡的事情,沒有之一。對待叛徒,我不喜歡有過多的廢話。也許你們中有很多人認爲我會暫時留着托克,好知道洛塔爾失蹤事件的全部前因後果?我爲什麼要這麼做?我爲什麼要知道的那麼清楚?
就算我把真相全部弄清楚了,我又能怎麼樣?打個比方,比如說指使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是鄧思坦先生。啊,鄧思坦先生,非常抱歉,我只是藉着你打個比方而已,希望你千萬不要介意。如果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是鄧思坦先生,我又能怎麼樣呢?”
所謂的打個比方而已,讓鄧思坦勉強笑了一下。
這哪裡是在那裡打比方?
這根本就是在那裡直接指證自己。
可是現在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自己無論如何都要保持微笑。
這件事情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的,就是這樣的。
“假如我知道了幕後主使是鄧思坦先生,我一樣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殺害洛塔爾的兇手們大搖大擺的在我面前出現。爲什麼?因爲我這個非洲小國的國王,在這些大佬們的眼裡一錢不值,甚至,還不如他們手下的一個高級經理。”
雷歡喜淡淡笑了一下繼續說道:
“我真的無能爲力保護洛塔爾,但起碼我可以做一件事,爲洛塔爾報仇。我保護不了我的人,難道你就可以保護你的人了?當你費盡心思的想要掩護兇手逃跑,想要狠狠的打我一個響亮的巴掌,結果兇手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死了,你的臉疼嗎?”
你的臉疼嗎?
鄧思坦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疼啊,真的疼啊。
他活到這麼大,臉上從來沒有被人打得那麼疼過。
火辣辣的疼。
可是鄧思坦依舊什麼都沒有說。
身份。
無論在什麼地方他都必須保持好自己鑽石聯盟元老院元老的身份!
“我今天的心情不錯。”雷歡喜微笑着站了起來:“一個國王,來回跑了這麼多的路,親手抓捕了一個兇手,這會不會成爲一個傳奇?”
“當然會的,陛下。”博迪宰相不失時機的恭維了他一下。
“傳奇?我會成爲一個傳奇?”
雷歡喜的笑容是如此的燦爛:“好吧,宰相先生,你可真會拍馬屁啊,既然這樣,我決定宴請你們,你們所有的人,我都邀請你們參加,鄧思坦先生,你也一定會參加的,是嗎?”
“是的,當然。”鄧思坦還在竭力想要保持自己的笑容:“國王陛下的邀請,有誰不會參加呢?”
“走了,走了,我們一起酒宴去。”
雷歡喜笑着第一個走了出去。
心情不錯。
他現在甚至很想採訪一下鄧思坦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博迪宰相、大小馮曼也同樣笑着走了出去。
鄧思坦站了起來。
他的目光還落在那攤暫時還沒有被清理乾淨的托克的血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