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歡喜的反擊正式開始了!
而這一反擊也是讓巴斯菲爾德猝不及防的。
梅里萬——塞斯內特集團被雷歡喜徹底的拋棄了!
而且更加要命的是之前居然一點風聲也都沒有透露。
怎麼辦?
巴斯菲爾德的腦海裡一片的空白。
朱晉巖的腦海裡也是一片的空白。
雷歡喜居然真的這麼做了!
該死的,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難道他不知道龍果意味着什麼嗎?
現在該怎麼辦?
“我想去看看那個孩子苗苗。”這個時候雷歡喜的聲音再度響起。
“雷先生,雷先生!”
就在這個時候,苗苗的爸爸媽媽高寶德和魏秀梅衝到了雷歡喜的面前,一把拉住了他:“救救我們的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吧!”
雷歡喜的眼眶有些泛紅:“我相信醫院方面和普羅曼博士的診斷不會錯的,龍果的確能夠起到非常大的作用,但並不是起死回生的良藥,這個世界上也沒有這樣的神藥。可是,我雖然救不了苗苗,但我卻能夠盡我最大的力量,減輕她的痛苦。”
他和苗苗的爸爸媽媽,肖院長一起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病牀上的苗苗已經明顯的不成了,她瘦弱的已經沒有人形,身子不斷的在那一顫一顫。
看到這一幕,高寶德和魏秀梅的眼淚又不斷的流了出來。
晚了,太晚了,雷歡喜心裡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他朝肖院長看去:“肖院長,請讓我試試好嗎?”
肖院長艱難的點了點頭。
雷歡喜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裡面放着一些東西。
那是雷歡喜親自配置出來的,裡面有他親手挑選出的一枚最大最好的龍果,還有他的血液。
要知道,雷歡喜的血液擁有着神奇的力量,當初安妮她們都是靠着這樣的血液才能死裡逃生的。
除了這些。雷歡喜甚至還在地下室裡割了一小片的車馬芝。
地球上的最後一株車馬芝!
龍果、車馬芝都被搗碎,和鮮血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特殊的液體。
他不知道這有沒有用,小胖現在還在沉睡中。他甚至連商量的對象也都沒有。
他知道這世界上沒有起死回生的神藥。
即便是他的血液,也必須滿足一些必要的條件才能救人。
他唯一希望的只是最大程度的減少苗苗的痛苦。
衆目睽睽之下,他打開那個瓶子,小心的對着苗苗的嘴灌下去了一些。
也許老天爺真的聽到了所有人的祈禱,原本就和植物人僵在那裡的苗苗。嘴脣竟然動了一下。
液體很快被她吸收了。
雷歡喜找了一張凳子,坐在了病牀邊,然後默默的握住了苗苗的手。
而所有的人,包括那些記者們都在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窗外默默的等待着……
……
“混蛋!混蛋!”
朱晉巖的暴怒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雷歡喜怎麼可以這樣做?
雷歡喜居然選擇了這樣的辦法來還擊?
本來一切都已經安排的如此完美,雷歡喜和他的方寸公司崩潰只在早晚之間。
但是以眨眼,事情已經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折。
巴斯菲爾德同樣坐在那裡一聲不響。
現在事情麻煩了。
特效藥一直是梅里萬——塞斯內特集團最近兩年最重要的研究項目,甚至在整個“藍絲巾計劃”中也同樣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對雷歡喜的高壓政策,以及和朱晉巖的合作不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還把自己逼迫到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地位上!
“巴斯菲爾德先生,巴斯菲爾德先生!”普羅曼博士衝了進來。臉上寫滿了慚愧和自責:“雷歡喜回答記者的那些話我知道了,我全部都知道了!天啊,我簡直就是一個決不可饒恕的罪人,不,我不能再繼續這麼下去了!”
“博士,冷靜,冷靜。”巴斯菲爾德勉強保持着鎮靜:“我們同樣也是在爲了挽救那些孩子做事。”
“不,不!”普羅曼博士搖着頭:“我錯了,我們錯了,所有的人都錯了。我們被私心和**衝昏了腦袋。維茨果?不,我不需要什麼維茨果。現在雷歡喜,博瀾製藥和所有患有特殊疾病的兒童需要我的研究成果。加西亞.巴斯菲爾德先生,我現在正式宣佈不再與梅里萬——塞斯內特集團合作。我將會把我的全部研究成果提供給雷歡喜先生!”
說完,他義無反顧的走了出去。
普羅曼博士曾經被榮譽迷失了方向,但是他現在又重新找回了自己。
巴斯菲爾德目瞪口呆的看着普羅曼博士的背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電話響了起來,是野澤武之打來的:“巴斯菲爾德先生,我不得不遺憾的通知您。鑑於我們和方寸公司長久的友誼,以及您在此次談判中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日本花源株式會社將全面停止和梅里萬——塞斯內特集團的合作,巴斯菲爾德先生,祝您生活愉快!”
又是一個!又是一個!
野澤武之和他的花源株式會社也背叛了自己!
巴斯菲爾德覺得自己精心構築起來的一切正在倒塌!
“不要緊,起碼你還有我。”朱晉巖在這個時候居然笑了:“起碼我們手裡還有一株龍果,無論它叫龍果還是維茨果,都給了我們一個機會,我相信我們很快能夠找到栽培龍果的辦法。”
是啊,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朱晉巖手裡的那株龍果了。
朱晉巖的電話也響了,他接通了電話,只是沒有聽幾句面色便驟然變得慘白。
“怎麼了,朱晉巖先生,又發生什麼事了?”巴斯菲爾德一下變得緊張起來。
朱晉巖緩緩的坐了下去,許久後才艱難地說道:“巴斯菲爾德先生,有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我的那株龍果,死了。”
“什麼?你說什麼?”巴斯菲爾德一下跳了起來。
“我的龍果,死了!”朱晉巖幾乎是在那裡咬牙切齒:“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是我的龍果在不久前死了。上面全部的龍果都已經變得枯黃。”
諷刺嗎?
巴斯菲爾德覺得諷刺到了極點。最後的希望也在這一瞬間破滅了!
自己全部的希望也要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