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已經被我們方寸公司包了!”
“先生,我們再次重複一遍,你們不能夠進入這裡。”
幾個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的人阻攔住了從電梯裡出來的朱晉巖和亞德里恩,不斷的重複着同樣的話。
朱晉巖有些急眼了。
他剛剛聽說國際海洋協會考察組的人到了,而且並沒有入住之前訂好的酒店,一下飛機就被雷歡喜的人直接接到了錦繡大酒店。
這一來朱晉巖和亞德里恩可急了。
雷歡喜的母親樑雨丹同樣也是監察長的候選人之一,雷歡喜的用意不是太明顯了嗎?
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朱晉巖和亞德里恩立刻趕到了錦繡大酒店,無論如何在今天也要和考察組的人見上面。
在大廳裡打聽到了客人們現在在哪裡,可剛從電梯裡出來就被這幾個西裝男攔住了。
朱晉巖認得其中的一個人,那是方寸公司的一個保安,叫小寶。
小寶帶着自己的手下,攔住了朱晉巖和亞德里恩,反反覆覆重複的就是相同的話:“這裡被方寸公司包了,你們不能夠進入這裡。”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
“歡喜哥!”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朱晉巖好像看到救星一般叫了出來:“歡喜哥!”
“晉巖啊。”雷歡喜來到他們面前,一臉驚訝:“哎呀,晉巖,你怎麼來這裡了?早點給我打個電話啊。”
“歡喜哥,我們這不是來的匆忙嗎?啊,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亞德里恩先生。”朱晉巖匆匆的介紹了一下:“歡喜哥,國際海洋協會的人是不是在你這啊?”
“是啊。是在我這裡啊。”雷歡喜好像什麼都不知道:“怎麼了?”
還沒有等朱晉巖來得及開口,亞德里恩已經搶先說道:“雷歡喜先生,朱晉巖先生也是這次監察長的候選人之一,他一樣有見到國際海洋協會考察組的權利。”
“對啊。”雷歡喜滿臉詫異:“可是你們見你們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亞德里恩一怔:“國際海洋協會考察組的人就在你這裡。”
“那和你又有什麼關係?”雷歡喜瞪大了眼睛,似乎覺得亞德里恩的話匪夷所思:“國際海洋協會考察組的人入住的是金鼎酒店。這裡是錦繡大酒店,我在這裡宴請我的朋友,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亞德里恩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雷歡喜先生,你是國際海洋協會的全球榮譽大使,你這是在利用自己的身份爲自己牟取好處!”
“對啊。”雷歡喜居然一點都沒有否認:“你咬我啊?”
你咬我啊?
亞德里恩做夢都沒有想到雷歡喜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面的和雷歡喜打交道,可卻真的被刺激到了。
他認識很多很多有權有勢的朋友,也和很多很多的人打過交道,但像雷歡喜這樣的人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你咬我啊!
“亞德里恩先生,我來說。我來說。”眼看事情就要弄僵,朱晉巖急忙把雷歡喜拉到了一邊:“歡喜哥,亞德里恩先生剛纔急了,我幫他道歉,可是我現在真的要見到考察組的人,我有些非常急的事項找他們。”
“晉巖啊。”雷歡喜深深嘆了口氣:“你要見考察組的人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你,但現在我正在宴請我的朋友啊。以後你找機會慢慢的見吧。”
朱晉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歡喜哥。你這可就是太不厚道了啊,往深裡說這樣也實在太卑鄙了一些吧!”
“我都覺得我有些卑鄙了。”雷歡喜居然一點也都沒有否認:“晉巖啊。這些卑鄙的手段我以前不是不懂,只是不想用。我總想着大家坦坦蕩蕩的,光明正大的,可是不行啊。你朱晉巖老是和我玩下三濫的手段,我再不卑鄙無恥點,怎麼死在你手裡的都不知道啊。”
“你。”朱晉巖瞠目結舌。
他怎麼也都沒有想到雷歡喜竟然會毫不留情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們的歡喜哥卻繼續語重心長地說道:“晉巖。論錢我肯定比不過你,可是要包個樓面下來我湊合湊合錢還是能拿出來的。而且我還告訴你,在評選正式開始之前,考察組的面你別想見到了。”
“你!”朱晉巖被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你告我啊?”雷歡喜理直氣壯:“你能告我什麼?不讓你和考察組見面?可是按照不成文的規定,考察組在完成考察前十不能和候選人見面的。你能拿我怎麼辦?”
你能拿我怎麼辦?
過去朱晉巖見到的。是一個總是笑嘻嘻的雷歡喜。但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爲什麼完全不一樣呢?
“回家吧。”雷歡喜嘆了一口氣:“你賴在這裡也不是回事啊。我還有那麼多的客人要招待呢。”
然後來到小寶和那些保安的面前:“你們在搞什麼?沒看到我在接待重要客人嗎?這麼點小事都要向我彙報?以後再有死賴在這裡不走的,直接給我轟了。”
“知道了,雷總。”
雷歡喜看了一眼朱晉巖和亞德里恩,笑嘻嘻的離開了這裡……
……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在酒店的大堂裡,朱晉巖暴跳如雷,他一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
“雷歡喜算是什麼?他算是個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冷靜,朱先生。”亞德里恩到底是見慣了風浪的。很快首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雷歡喜很好的利用了他的身份,我們現在已經喪失先手了。朱先生,我們目前要做的是立即拿出解決方案,而不是在這裡發怒。”
“解決方案?”朱晉巖有些氣餒:“考察組的人都被雷歡喜控制住了,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雷歡喜?這個人很有趣。”亞德里恩卻好像一下對雷歡喜產生了莫大的興趣:“看來我們要重新評價一下這個人了。”
在那想了一會:“雷歡喜不可能24小時都控制住他們的,考察組肯定會外出,多調一些你的手下來,只要考察組一出來就立刻通知我們尋找到見面的機會。”
可就在這個時候朱晉巖的目光卻盯着酒店門口一眨不眨了。
他看到一個人從酒店外走了進來。
賀建軍!
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的賀建軍走到朱晉巖的面前,斯斯文文的朝他點了點頭:“朱公子,你好。”
“軍哥,你好。”賀建軍的主動打招呼讓朱晉巖有些措手不及:“軍哥,你怎麼來這裡了。”
“哦,歡喜讓我來辦點事。”賀建軍神態輕鬆:“他從國外來了一批朋友,歡喜他說不想讓這些朋友和不相干的人見面,所以請我來盯着點。我呢,這個人就是這樣,朋友託我辦事我肯定要盡心盡責的,所以如果在這裡看到別有用心的不軌之徒,我想我大概會做出點特別激進的手段來吧,朱公子。”
朱晉巖的身子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賀建軍是誰?雲東市不知道這個人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他說出來的話,絕對沒有反悔的。
“你是誰?”對於朱晉巖來說賀建軍是個很可怕的存在,可是亞德里恩卻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朱公子,他說的是什麼?”賀建軍滿臉的抱歉:“我聽不懂洋文,沒辦法,文化程度太低了。”
朱晉巖生怕亞德里恩闖出什麼禍來:“軍哥,沒事,沒事,他說認識你很高興。”
“哦,是這樣啊。”賀建軍點了點頭:“朱公子,今天你在這裡,肯定不是爲了歡喜的事情來的吧?你君誠集團的少當家的,肯定不會讓我爲難。”
“不會的,不會的。”朱晉巖急匆匆地說道:“軍哥,我們還有事,我們先走了。”
“成,慢走啊。”賀建軍忽然叫住了亞德里恩:“嘿,老外,你剛纔是不是問我是誰了?我的名字叫賀建軍。”
“我的名字叫賀建軍”這句話他是用英文說出來的。
“瞧,坐牢也是有好處的。”賀建軍笑笑說道:“一個人蹲在大牢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所以可以多學點文化知識。好了,朱公子,慢走。”
朱晉巖頭也不敢回,拉着亞德里恩慌不擇路的走了出去。
他真的不敢和賀建軍這樣的人多打交道,這是一個和雷歡喜性格截然相反的人。
他有的時候很講道理,可是一旦不講道理起來,惹他生氣的人會遭到什麼誰也不知道。
“朱先生,那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你看起來很害怕他的樣子?”一直到了酒店外面,亞德里恩還是憤憤不平地問道。
“他嗎?一個能夠不得罪儘量不要得罪的人。”朱晉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無奈:“他很兇,兇得要命,總之這個人你還是少知道一些比較好。另外,亞德里恩先生,剛纔你談論到的計劃恐怕不能進行了。”
“爲什麼?”亞德里恩立刻問道。
朱晉巖深深的嘆息一聲:“我是爲了你好,亞德里恩先生,你真的不知道剛纔那個人有多可怕,永遠不要得罪他,真的,永遠永遠也都不要得罪他。”
亞德里恩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