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李牧不敢相信的看着萌萌那隻爪子,一根有許多天青綠的圓潤珠子連成的手鍊正嵌在爪上,那抹耀眼但絕不刺眼的光芒正是從這根手鍊上的珠子上散發出的。
下山的路本就不好走,更何況此刻李牧還是用跑的,在情勢不太明朗下,他想但卻不敢停下來檢查這一看就知道非常高大上的手鍊。
“饅頭,饅頭。”李牧呼喚興奮的跑到前面的饅頭,“饅頭你跑我後面,有東西掉了你就吼一聲,知道不?”
“汪汪。”
饅頭雖然奇怪但非常聽話的跑在了後面。
“萌萌你也是,把你那爪子抓緊點,哎喲!不是讓你抓我脖子,抓你手上,你蹄子上的手鍊。”
一路有驚無險,在二黑的帶領下,李牧順利的避開了軍警大隊,快速向着山外跑去。
……
一隻黑色的精瘦警犬非常迅速的在密林中奔跑着,它的身旁還有幾隻同行,來自軍隊。而身後,則是以謝靈珊爲首的十幾位軍警戰士,手持槍械,敏捷戒備的奔跑着。
“嗚嗚。”
忽然,跑在前面的幾隻狗都緩緩停下了腳步,它們戒備的低下頭輕嗅着什麼,似乎聞到了某種強悍野獸的氣味,不敢輕舉妄動。
謝靈珊第一時間察覺異樣,她因爲要經常照顧黑色警犬黑神,所以黑神跟她很親近。
“怎麼了黑神?”
謝靈珊試圖安撫住黑神,同時示意身後的戰士警戒四周。
“嗚嗚。”
幾隻警犬發出威脅似的嗚鳴聲,但只持續了一小會,它們就又恢復正常了。
謝靈珊只好撤銷警戒,繼續跟着黑神往山壁下跑。
而謝靈珊不知道的是就在離他們不遠處,李牧抱着萌萌帶着饅頭和二黑逃難似得離開了。
一直跑到黑夜降臨,李牧纔在一條小河邊停下。
“哈呼,哈呼~”這一路跑下來,李牧累的夠嗆,就連他的雙手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粗暴的把萌萌給摔到河裡,這傢伙一路上也沒閒着,拼了命的把它身上的泥漬往自己身上抹,加上一路流汗,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臭味。
“吼吼!”
萌萌原本都安逸的睡着了,哪會想到禍從天降,冬天的河水本就冷,更何況是這深山裡的,萌萌在摔進河裡的第二秒就大吼着被凍醒了。
李牧粗暴的把萌萌按在河裡,簡單的給它洗了個冷水澡,當然,他自己也被萌萌給濺了一身水。
萌萌身上的傷口都是皮外傷,除了樣子難看點,對於皮糙肉厚的萌萌來說,早好得差不多了。
不過被迫強洗了個冷水澡,萌萌逃出生天的開心頓時就不見了,它滿眼幽怨的盯着李牧,‘吼吼’可憐兮兮的叫着。
“咦,萌萌的叫聲怎麼變了,成熟了啊?”李牧一邊脫下髒衣服乾洗了一下,然後把皮膚上沾到的泥漬洗乾淨,一邊觀察着萌萌。
雖然只有一個多禮拜沒有見到,但萌萌的樣子的確有了不少變化。
比如說,萌萌的腦袋更大更圓了,耳朵更黑毛更多了,腿更粗了,蹄子的利爪變長了,還有聲音變得像只熊了。
“吼。”
萌萌被李牧盯得發毛,連抖擻着身上僅剩的幾滴水珠,然後跑去和饅頭二黑它們聯絡感情了。
“等會,我好像忘了什麼?”
李牧疑惑的看着萌萌走向饅頭,然後猛地一拍額頭,發瘋似的撲向了萌萌。
“吼吼!”
萌萌聽到身後動靜,回頭一看,見李牧像只發情的熊貓撲向自己,頓時菊花一緊,連滾帶爬就跑進林子裡去了。
見萌萌要跑,李牧卻好整以暇的停下來,輕輕喚了聲:“饅頭。”
“汪!”
一邊打瞌睡的饅頭一聽,馬上就如金色旋風般衝到了萌萌身邊,兩隻前爪一摁,就跟它們小時候一樣,萌萌被幹脆利落的摁在了地上。
“吼吼!”
萌萌掙扎了兩下就安靜下來了,它那肥肉過剩的腦瓜子裡,覺着李牧再壞還能壞過之前那些人嗎,但還是緊緊夾緊了那雙肥溜溜的小短腿。
李牧走到饅頭邊,藉着暗淡的月光看向萌萌的兩隻前爪,結果空空如也。
“怎麼會?”
李牧大驚,連抓起萌萌的兩隻爪子仔細翻看,沒有,還是沒有。
不信邪的李牧又把萌萌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遍,萬一被它給藏起來了呢。
事實證明,萌萌是隻好熊貓。
“難道丟在路上了?可是饅頭一直跟在後面,應該不是這樣,……對了,也許是剛剛洗澡的時候掉河裡了。”
李牧又忙跑到河中,但此時的河水早已不復清澈,被李牧跟萌萌身上的泥漬一侵,渾濁一片,根本就沒辦法查找。
“嗚嗚。”
此時,二黑這憨貨又可憐兮兮的湊了上來,搖着尾巴流着哈喇子,一臉我很餓很餓的諂媚表情。
“咕咕。”
飢餓是能傳染的,看到二黑的表情,李牧自己也覺得一陣飢餓感涌上心頭。
“正好填一下肚子,吃完後河差不多應該也清了。”
打開揹包,李牧剛掏出兩袋壓縮餅乾,饅頭和二黑就咬向背包,然後‘啪啪啪’的就往密林中跑去了,萌萌像個跟班似得在它們兩後面,‘吼吼’的加油示威着。
“……”
李牧哭笑不得,不過此刻他可沒有心情陪它們胡鬧,含着堅硬的壓縮餅乾,李牧走到河邊坐下,出神的看着渾濁的河水。
他感覺自己這一趟出行就跟做夢一樣,要是在以前打死他都不信他會一個人帶兩條狗就拿着一柄‘民間高手’組裝的狙擊槍衝進深山跟一夥國際僱傭團交火,不過好在有國內的軍警正面迎戰,他從側方偷襲佔據巨大優勢才能一擊而成,救出萌萌。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發現我,聽說現在的dna技術、指紋識別技術都越來越好,就是一根寒毛,一塊用手撫過的木頭都能檢出dna指紋,不過,警局裡也不可能有我的dna和指紋記錄,畢竟咱是良民嘛!哈哈。”
嚥下一塊壓縮餅乾,李牧雙眼一亮,卻是河中的渾濁已經沉澱下去。
‘嘩嘩’的流水聲中,一抹隱晦的綠色光芒掩在污濁中,但細微的月光下,這抹清新喜人的碧綠光芒依舊如黑夜中的螢火蟲般,能第一時間就吸引住人的目光。
宛如珍寶,李牧輕輕將這根手鍊從河中捧起,洗淨污泥,手鍊終於呈現出了完整的模樣。
手鍊是由十二顆小拇指大小的天綠色圓潤小珠用一根雪白色的細線連接着,李牧仔細觀察,發現這十二顆珠子似乎都大小一致,而且顏色光澤手感均是非常舒服。
是的,就是舒服,李牧沒有學過珠寶鑑定,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當他撫摸這些珠子時的感受。
“好美!”李牧越看越是喜愛,不停的摩擦着這些細膩光滑圓潤的小珠,情不自禁的戴在了左手上。
“呃……尼瑪,怎麼是款女式手鍊!”李牧內牛滿面,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