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雲笙倒吸了口涼氣,看着眼前緊閉的房門,揉着摔疼的地方,眉頭皺成一團。
暴君!
一陣冷風吹過,她不由得的打了個冷顫,初冬的夜晚涼意更勝,更何況她身上只有一件薄衫就被扔了出來。
“小姐,您還好嗎?王爺他,他怎麼能……”
在屋外候着的若水見雲笙被扔出來,慌亂跑上前,將一件披風披在她身上,聲音哽咽得說不下去。
“我沒事,你別擔心。”
雲笙一邊攏緊了白狐裘,一邊寬慰着若水,隨後在她的攙扶下站起身子。
“我當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惹怒了皇兄,原來是皇嫂啊。”
身後突然傳來譏諷的聲音,雲笙眉目微張,轉過身去,不遠處,一個身形修長,大概十六七歲的少年站在院牆邊。
雲笙嘴角微勾,隱隱透露出一絲玩味,“一個仗着自己父親,是權傾朝野的右丞相,不僅拿下了墨王妃之位,還殘害其他寵妾,更耐不住寂寞給他帶了綠帽……”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笑容展開,“也沒有珞皇子這樣,柔軟甚比女子身段,我怎麼能得王爺的寵愛?”
祁珞沒料到她會這樣說,錯愕之後,眼中隱隱有一絲怒意,“伶牙俐齒,果真如傳聞一般不堪。”
若水冷汗直冒,小姐這哪是在承認錯誤,明明是以之爲豪。
“過獎……”
雲笙斂眉,關於她的傳聞,她也是聽說的,她只是二十一世紀因病去世的一縷孤魂,穿越到這具身體裡,獲得再一次生命。
儘管這具身體的名譽是那麼不堪,她也想要活下去。
剛想反脣相譏卻看到了若水擔心的樣子,最後嘆了口氣,“得了,今天我也累了,侍寢之事就交給王爺吧,若水我們走。”
雲笙轉身,腳步優雅的離去,完全看不出任何失落的情緒。
祁珞原本即將暴怒的神色僵在臉上,隨後漸漸變得恍惚起來。
“阿珞。”
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擡起頭來。
門口處赫然站了一個人,他冷峻的面容下是他深邃眼眸。
祁墨斜倚在門上,動作雖隨意,卻絲毫不影響他身上,那股能夠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阿珞見過皇兄。”祁珞連忙行禮,這個皇兄他很尊敬。
“皇兄這麼晚叫我過來,是不是皇宮或者雲天行那裡又出了什麼幺蛾子?”祁珞似想到了什麼,急切地問道。
祁墨看着他,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眼中閃過一絲促狹,“我終於知道剛纔她爲什麼那麼說你了。”
“……”
“你覺得她怎麼樣?”
祁珞沉思了一會兒才道:“似乎有些不一樣。”
“世人都說,丞相府三小姐懦弱不堪,無才無德,癡情於皇兄。可剛纔被扔出來卻不見她有任何失落,還言語那般戲弄我……”
祁珞說到這裡,想起剛纔她的話,臉上微微難堪。
“嗯。”祁墨應了一聲,看着雲笙離去的方向出神。
她,這是欲擒故縱麼?
“皇兄今日叫我來還有別的事麼?”見祁墨沒再說話,於是問道。
“明日我府裡接待客人,需要借你府中歌妓一用。”
“可是明天不是你與皇嫂回門的日子嗎?”
“我去了,哪來的好戲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