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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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話,我從來都不說,纏綿悱惻的愛情對白,實在是不適合我這隻學了7年會計的,一貫言語木訥的金牛座。

所以,歆言,你可以感覺到我的愛意嗎?當我們一起漫步在綠蔭滿地的新華路上時,每次有車經過我們,我都會下意識地把你攬進懷裡,你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讓我心甘情願地沉淪;很多時候,當所有的職工都下班了,你依然在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裡反覆斟酌一些重要的決策,或是瀏覽近期的各品牌銷售狀況,有時,我會主動幫你出謀劃策,而在我不擅長的領域裡,我只是安靜在你旁邊陪伴着你;我記得你愛喝double espresso,但是我擔心這種特濃咖啡對人體神經的刺激過於強烈,長此以往,對你身體不好,於是好幾次我偷偷換成了口味較清淡的拿鐵,你每次都會氣得咬我的肩膀,在我懷裡抱怨說:“這麼淡的咖啡幾乎起不到提神的作用。”;我猜測你應該最喜歡secret garden的音樂,因爲我記得你家有一套完整的secret garden專輯珍藏版,於是我跑了好幾家音像店,在家裡也買了一套一模一樣的。

天性木訥,不善言辭的金牛,是不會像大膽而熱情的白羊一樣,每天都說“我愛你”的;也不會像天生浪漫的雙魚座,突然有一天就送女友一大捧鮮紅的玫瑰,讓對方忍不住興奮一整天;學不會幽默風趣的水瓶,常常哄得戀人笑顏如花;也學不來巨蟹座隊對愛人的溫柔體貼,百依百順。但是,在我的每一個動作,表情,眼神的細枝末節裡,歆言,聰慧如你,是可以察覺到到我對你含蓄而深刻的愛意吧?

是不是?

是不是?

歆言不但是一個優秀的管理者,她的鋼琴也彈得非常精湛,我記得她在AL的慶典上即興演奏時,優雅,高貴,像一隻白天鵝。之後的幾天,我開始纏着她,教我彈奏一些簡單的曲子,她漂亮的眼眸看了我良久,終於答應了我的請求。在她的公寓裡的那臺白色的三角鋼琴前坐下,熟悉的旋律在我耳邊迴盪“這是,《夢中的婚禮》?”我隨意地躺在舒適的沙發上,半眯着眼睛,懶洋洋地問道。

她點點頭,“你就好好練這一首吧。”

“我還記得初二的時候,音樂課的老師花了整整兩個學期的時間教我們彈這首曲子。”

“那你最後過了嗎?對於你這個連五線譜都看不懂的人而言,還是有一點難度的。”

“過了,我記得當時我在琴房裡彈得不知所云,後來來了一位很漂亮的學姐,她幫我把五線譜全部轉換成了我看的懂的簡譜,還教了我一些練習的方法,那些方法很好用的。不過後來我再也沒見過她了。”

“那,你後來還在琴房練嗎?”

“不在了,我記得當時都嚇跑了好幾個同學了,S初流傳的鬼故事本來就多,我還不想再多一個鋼琴裡的怨靈。後來我都在家裡練,其實我媽媽鋼琴彈得也很好的,所以家裡有一臺,只是那時候她已經不在了。對了,其實後來我偷偷跑去了琴房幾次,希望可以再遇見那個學姐的,可是,恩,其實吧,我連她的樣子都沒有記得很清楚,估計,就算在學校裡看見了她,應該也不會認出來吧。”

“當時真是不該幫你。”她輕輕地嗔怪道。

“啊?你說什麼?”

“人家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居然連對方的樣子都沒有記住,小白眼狼一隻,要是我,也不幫你!音樂課掛了活該!”

有一天,她在擺弄我買來的一盆水仙花,在我們的悉心照料下,它已經開出了12朵潔白的花朵,配上金黃色的花蕊,青綠色的枝蔓,分外漂亮。我記得,那天她穿着原本屬於我的雪白襯衫,烏黑的秀髮柔順地披在肩上,五官極度柔美,不施粉黛的她看上去似乎只有18歲。“易,”她輕聲地喚我的名字,我以前從來不知道有人可以把我的名字喚得如此動聽,我從書上把頭擡起來(恩,剛剛我偷偷看了她好久。)看着她,用一種詢問的眼神。

“易,如果有一天,我可以不依靠DL集團也可以活的很好,你已經可以熟練地彈奏夢中婚禮,我們就去那個,據說海的顏色比天還要蔚藍的人間仙境——馬爾代夫,結婚。你說,好不好?”她動聽的聲音,柔柔地傳來我看見彷彿看見了幸福輕輕歌唱的聲音在我們之間盪漾。

“好,如果有一天,你可以不依靠DL集團也可以活得很好,我已經可以熟練地彈奏夢中的婚禮,我們就去那個,據說海的顏色比天還要蔚藍的人間仙境——馬爾代夫,結婚。”在七月的陽光下,我一字一句地緩緩說出,我們之間,最動聽的約定。

彼時的我們,像兩隻在洞穴裡冬眠的動物,安穩地沉睡着的我們,誰也不曾發現,外面的世界早已變了模樣。在我們看來,新華路上的法國梧桐,鬱鬱蔥蔥,洗盡鉛華,依然神韻猶存;S初原來的教導主任依然是潘老師,她看到我和歆言的時候,依然認得我們,只是,對於歆言而言,因爲她連任了兩屆大隊長,和她精湛的鋼琴演奏;對於我而言,是層出不窮的惡作劇,當時一提我的名字,幾乎所有的教導處老師就頭大;司徒曉和喬冉偶爾會因爲生意上的事情來上海看我們,我依然是她們眼中的:最佳的被欺負對象。

但是,在每分每秒都瞬息萬變的證劵交易市場上,不同的上市公司的價格,起起伏伏,紅綠交錯之間,不同的人,出於不同的理由,做出不同的判斷和選擇。有人成爲新的所有者,有人把自己手中的股票快速兌現,有人在股市上賺的金鉢滿盤,有人把自己的半生積蓄賠得所剩無幾。這就是證劵交易所的魔力,它可以如此輕易地改變人們的命運,身價數億的人可以瞬間一無所有;一窮二白的人也可以一夜之間暴富。這是一種高超的博弈,高風險,高回報,難以預測的未來,是我們手中的賭注,手中擁有所有的資產,是我們的籌碼。

此刻,一場醞釀已久的巨大暴風雨,即將到來,當它結束時,上海的商業圈將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山雨欲來風滿樓,要變天了,你準備好了嗎?

(第一卷完)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我改了5次,盡力寫的像fair tale一樣美好。

第二卷會比較虐,心理素質優秀的,請直接看。害怕虐的,可以像s同學學習,記得吃保心丸。

PS:如果明天這一章的評論超過20,我二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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