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侯,我感到懷抱裡有一具柔軟的軀體,很溫暖的感覺,我不情願地睜開眼,就看到了歆言恬靜柔和的小半張臉,她埋在我的脖頸間,睡得毫無防備,雙手抵在我的肩膀上,嘴角似乎帶着一絲微笑,美得像一個跌入凡塵的精靈。我重新閉上眼睛,感到乾枯了許久的心間有清澈的泉水緩緩劃過,那是?是幸福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我明顯感到懷裡的人兒動了動,脖頸處一陣酥麻,她醒了?我在心裡猜測,眉間有微涼而柔軟的觸感,我忍不住睜開眼睛,她白皙的幾乎透明的手正緩緩地劃過我的臉,眼神是說不清的溫柔,看到我的睜開的眼睛,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柔柔地聲音,我看着她窘迫的模樣,心中很是受用,我喜歡的人,果然什麼表情都那麼迷人。但是對方畢竟是叱吒商場的女王,就算偶爾有公主的氣質在不經意間流露,也不代表她不是女王。斂了斂眼神,她恢復了一貫的平靜,“既然醒了,就起來吧,若藍她們今天送我們去機場,你去把行李收拾一下就好。”雖然語調恢復了一貫的清冷,但是臉頰上淡淡的紅暈依然泄露出了她內心的真實情感。一個口是心非的姑娘,我在心裡悶笑。
在機場,我遠遠就看見了耀眼的三人組,我剛剛走近,司徒曉就把我拉到一邊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在宴會上,歆言當時到底有沒有聽到你的真情告白?”
我頓時愣了:“呃,我忘了問。”我一直是很誠實的好娃娃。
“什麼!”司徒曉氣的一把抓住了我的襯衫,她的用力太大,我的第二粒鈕釦都被她扯掉了,這下,歆言昨晚在審問我時留下的印記頓時露了一小塊出來。我連忙抓住領口,可是爲時晚矣,司徒曉一邊發出“嘖嘖”的聲音搖頭嘆息,一邊對我奚落道:“小易易,沒想到啊~你居然是受,果然:露相非真功,真功不露相。你,居然,在下面!”
我:“。。。。。。”我還能說什麼?大旱三年啊~六月飄雪啊~血濺三尺白綾啊~
“哎,歆言,你的口味還真重啊,咬得夠狠的,牙印非常清晰。”司徒曉奚落完我又開始對着歆言開涮,頓時把賭局忘得一乾二淨。
“有那麼嚴重?”歆言連忙向我走來。
“沒事,沒事。你不用看了,場合不好。”我連忙制止,哪有那麼嚴重?
“也就是說,場合對了,可以盡情看?Ellen,你真的,恩,很受啊~”藍若晨也加入了奚落我的隊伍。
我露出手腕上的紅印,試圖解釋:“我申請解釋當時的場景,事實上,當時我的手被她的手銬鎖住了,根本就動不了。”
“哇塞,歆言,你好重的口味。”司徒曉用一種崇敬的眼光看着我家的女王。
這下,歆言原來淡漠的臉色一紅,但是依然冷靜優雅地淡淡回擊道:“沒有你重,你和你家那位還有什麼招式沒用過。”
頓時大家了臉都紅了。
於是,好好的送行餞別,因爲我鎖骨處的一個吻痕外加咬痕,硬生生地變成了對我的奚落大會,唯獨一向八卦的喬冉沒有說什麼,嗚嗚嗚,喬姐,還是你最好。
準備離開時,善良的喬姐偷偷把我拉至一邊,開始語重心長地數落我:“Ellen,你也太給我丟人了,那麼俊美的一張小T臉,居然被歆言給壓倒了。哦,對了,你們一個晚上到底有幾次?”
我:“。。。。。。”我已經絕望了,我真的沒有受啊!(雖然就差一步了)
“不過,還好喔~英明的我可是有備而來。這個你拿着,先放在行李包裡,等歆言不在的時候偷偷看,也不要告訴歆言。記住,要蒸蒸日上哦~”喬姐遞給我一個厚厚的被A3紙包的方方正正的一個包裹,然後風情萬種地走了,我茫然把那個包裹裝進了自己的行李箱,思索着“蒸蒸日上”是什麼意思,半秒中後,我清晰地感到自己的臉又紅了。換了一件襯衫,我對歆言說:“那麼,走吧。”
“恩。”她點點頭,我們朝對面的腹黑三人組揮手告別。
“對了,冉剛剛給了你什麼東西?”她不經意地問。
想到喬姐的告誡,我略帶緊張地迴應道:“恩,是安傑的一些內部的經營政策變動。”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的心跳得很快,但是面部表情依然保持一貫淡定。心裡卻有一點擔心:她,應該,貌似,大概,可能,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吧?
在飛機的頭等艙裡,我偷偷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她什麼也沒說,但是我堅信自己看到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考慮到我這麼努力地更新,各位看官可不可以鼓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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