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隱居者的慘烈臥室【二合一章】

盧薇薇也是被老太太的一番言辭給震驚住了,心說這老太太看似頭髮花白,一把年紀,可還是有些血性的。

最重要的,是老太太見過這個208號房客。

顧晨趕緊問她:“他這麼急着趕路,肯定也是趕時間吧?”

“誰知道呢?”老太太咬上一口黃瓜,也是不由分說道:

“他就是趕着去投胎,也不管我老太婆什麼事,總之,每次看見那個人,都是行色匆匆的走在這鐵軌上。”

“反正他也看見過我,我也認識他,但是我們因爲那次相撞之後,再碰見,大家誰也不說話,就這麼擦肩而過。”

“他還會跟我隔開一段距離,感覺就挺神經病的……”

老太太損起人來,那叫一個嘴炮連珠,就連盧薇薇都有些甘拜下風。

也是在老太太這邊,充分了解了208房客的具體情況後,顧晨這才掏出手機,開始撥打王警官號碼。

沒過多久,電話接通,顧晨趕緊提醒着說:“王師兄,我們這邊發現情況,208房客很可能走的是我們這頭的方向,有目擊者。”

“行啊,那你們在那邊等我跟小袁一下,我們馬上過來。”電話中的王警官說。

兩人也是簡單溝通一下,雙雙掛斷電話。

此時老太太的黃瓜也已經啃完,拍拍雙手,將扁擔挑起,說道:“我得回去了,小夥子,小姑娘,謝謝你們教會我發朋友圈,這下我可以跟我孫子互動了。”

“不客氣,您高興就好。”手裡拿着老太太的黃瓜,盧薇薇也是笑孜孜道。

隨後,兩人目送老太太離開。

由於顧晨和盧薇薇都沒有離開道口太遠。

因此當老太太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拐角位置沒多久時,王警官和袁莎莎的身影便出現在那。

四人匯合,王警官忽然看着盧薇薇手裡的黃瓜道:“盧薇薇,你這黃瓜哪來的?”

“剛纔你們在鐵路上,有沒有碰見一個挑着扁擔的老太太?”盧薇薇問。

“有啊,那老太太走鐵路很穩啊,感覺經常走的樣子,她走鐵路都不需要低着腦袋,完全是在憑感覺走路。”

袁莎莎話音落下,卻又問盧薇薇:“所以盧師姐,你跟顧師兄手裡的黃瓜,是那老太太給的?”

“對呀。”盧薇薇也不瞞着,直接將黃瓜折斷,將其中一半遞給袁莎莎,說道:

“她就是目擊者,關於208號房客的線索,也是這個老太太提供的。”

“所以,208號房客在什麼地方?”王警官走到顧晨身邊,將顧晨手裡的黃瓜主動折斷。

用嘴吹拂幾下,便開始用嘴剝皮,享用起來。

顧晨則是指向遠處的一座山巒道:“按照老太太提供的線索,她曾經在那頭很遠的地方,發現這個208號房客的身影。”

“他行走的方向,一直都是那邊,而這條貨運鐵路,最終是通往兄弟城市的一座縣城。”

“依我看,這個208號房客,也不可能每天徒步去周邊縣城往返,時間上是來不及的。”

頓了頓,看着遠處的山巒,顧晨又道:“所以我認爲,這個208房客的目的地,或許是那邊的山上。”

“因爲從時間上來算,清晨出門,夜晚回家,那麼距離肯定不會太近,去周邊縣城也不太可能用徒步的方式。”

“所以,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這個208房客,每天徒步走向那座大山。”

“嗯。”聽顧晨在這一通分析,王警官也感覺有些道理,不由分說道:

“的確,按照衛星地圖來看,如果徒步去往周邊縣城,很顯然可以用很多種其他辦法,肯定不是徒步走鐵路這種方式。”

盧薇薇也是附和着說:“而且,208房客來到望巢鎮的這10天內,幾乎每天都非常準時,早出晚歸。”

“很顯然,他肯定是以望巢鎮爲中心區域,去附近的某處地點辦事,所以纔會住在望巢鎮這麼久。”

“但是,他如果去周邊的村鎮,他完全可以選擇較近的地點居住,而這樣一來,他完全不用住在望巢鎮。”

“所以……”聽盧薇薇這麼一說,袁莎莎也豁然開朗道:“所以這個208號房客住在望巢鎮,是距離他辦事地點最近的地方。”

“就是這個意思。”說話之間,顧晨也將手機衛星地圖點開,拿在衆人跟前提醒着說:

“從衛星地圖上看,如果從望巢鎮這邊出發,走鐵路,的確可以來到山腳下,而這邊,似乎也有一個迷你小村落。”

“我們也可以沿着這條鐵路,來到這個村落附近,問問208房客的情況,或許他們那頭有人也見過他的蹤跡也說不定。”

“對,就去這個山腳下的迷你小村落問問情況。”盧薇薇說。

王警官無所謂道:“那還等什麼?趕緊趕路。”

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每個人手裡都啃着黃瓜,朝着山巒方向快速奔走。

期間,盧薇薇因爲鐵軌枕木絆腳的緣故,幾次都差點摔倒,行走起來也是鬱悶的不行。

好在大家最終來到了山腳下。

而在這裡,鐵軌右側有一條人爲踩出的小道,沿着小道,可以穿過被植被覆蓋的區域。

小道的周圍,也明顯有許多植被砍斷的痕跡。

穿過小道,大家來到一片荒地。

這裡雜草叢生,白鷺嬉戲,但卻沒有人煙的樣子。

尤其是山腳下的那座迷你村莊,看上去已經荒廢很久。

不少建築都是老結構,牆壁上沾滿各種爬山虎,遠看像一座廢墟。

“不會吧?”盧薇薇見此情況,也是趕緊掏出手機確認方位,說道:“這裡原本是叫杜家村,可是……地圖上明明還有標識的,怎麼現在感覺早已荒無人煙了?”

“可能是這裡地緣偏僻,所以望巢鎮早就幫助這裡的居民,搬到其他地點生活,所以原來的老舊房屋就荒廢在這。”顧晨也是猜測着說。

王警官默默點頭,也是同意着道:“沒錯,我們江南市很早就啓動了相關的扶貧工作。”

“如果在這裡,給他們修路,那經濟成本不划算,而且就他們這個村莊的規模來看,也就這幾戶人家而已。”

“還不如把他們這裡的居民全部搬遷到望巢鎮其他地方居住,給他們建房屋,提供工作崗位,這樣的扶貧搬遷,其實更有效果。”

“嗯。”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盧薇薇也是點頭附和:“聽顧師弟和老王這麼一說,感覺是這麼個道理。”

“這裡的地形的確詭異,好像跟外界沒有太多道路連通的樣子。”

低頭看了眼手機地圖,盧薇薇也是不由感慨:“當初這些人,怎麼會想到把村子建在這裡呢?連一條小河都沒有。”

“就剛纔那條沿着鐵路延伸的小河,直接往另一處改道,住在這裡,最起碼農業用水都滿足不了,也難怪這村子外圍都是荒地。”

“過去看看吧。”顧晨也是思考片刻,率先走出人羣。

衆人見狀,也只好跟在身後。

大家一起穿過荒地,來到了山腳下的那座村莊。

大家這才發現,整個建築羣,也就六棟老宅。

所有老宅都沒有翻新,而且從外觀情況來看,似乎建造時間都有些久遠。

村口的雜草,更是將整個村莊包圍起來。

“六戶人家?”盧薇薇左右觀望,也是不由感慨:“這個地方,竟然只有六戶人家?也太小了吧?這個杜家村也太沒有什麼存在感了吧?”

“進去看看吧。”顧晨看看左右,指着其中一條小道說:“這裡好像經常有人經過的樣子,路面的雜草都被踩平。”

“而且……”

擡頭看着遠處起伏的高山,顧晨又道:“而且要上山,似乎要穿過這座村莊。”

“難道208號房客,就是從這裡離開的?難道……這裡跟208房客還有淵源不成?”王警官思考的同時,趕緊問顧晨道:

“誒對了顧晨,那個208房客叫什麼來着?”

“叫袁嘉良。”顧晨說。

“袁嘉良?那也不姓杜啊,說明跟這個袁嘉良跟這個杜家村也沒啥關係啊?”王警官說。

“未必。”聞言王警官說辭,顧晨立馬反駁道:

“就目前情況來看,我還真感覺,這個袁嘉良,跟這個杜家村有些關係。”

“否則,這個袁嘉良也不會每天早出晚歸,他的目的地,或許就在這裡。”

這邊顧晨話音落下,卻不見盧薇薇蹤跡,顧晨不由左右觀望,這才發現,此時的盧薇薇,已經在一處老屋門口,透過窗戶觀察內部情況。

顧晨走上兩步,問盧薇薇:“盧師姐,發現什麼沒?”

“奇怪啊。”盧薇薇黛眉微蹙,也是思考着說道:“這裡每家每戶都沒人,而且裡面的傢俱幾乎都是老得掉渣,很多灰塵的那種。”

“而且,所有大門都有上鎖,從這些門鎖的年限來看,似乎已經封鎖了很久。”

“就這樣一個荒廢的村莊,這個袁嘉良犯得着從鄂省過來,連續住了10天,每天早出晚歸的過來嗎?他來這裡的理由是什麼?”

“如果是因爲望仙谷何旭跟張凡,那這個理由就成立。”顧晨也是在一旁提醒着說。

王警官打上一記響指道:“沒錯,如果他跟何旭還有張凡有聯繫,那麼來這裡,或許就是爲了跟他們碰頭。”

想了想,王警官又道:“可是這個何旭跟張凡,最近已經被我們追得到處逃竄,就連在山嵐鎮那邊的秘密據點都被我們連根拔起。”

“他袁嘉良如果真是來這裡與何旭跟張凡碰頭的話,那他來到這個荒涼的區域,的確夠隱秘的。”

“顧師兄,王師兄,盧師姐,你們看那。”

這邊,顧晨,王警官和盧薇薇正在商討,可站在村莊外圍的袁莎莎,此刻卻指了指不遠處方向。

大家立馬警覺起來,將目光看向遠處。

此時此刻,顧晨發現,一名騎着騾子的男子,正緩緩從荒地的另一頭走來。

由於這裡屬於荒涼地帶,雜草叢生,因此也根本沒有所謂的道路。

而在這裡能看見騾子,似乎還是挺稀奇的。

於是大家陸續從迷你村莊內走出,並排站在村口位置。

而緩緩走過來的騎騾男子,似乎也注意到顧晨幾人。

見顧晨幾人都盯着自己,男子有些顧慮,但還是硬着頭皮,騎着騾子朝顧晨幾人走了過來。

“你好。”顧晨率先走到男子跟前,也是好奇問他:“你是從哪邊過來的?

“就山下那邊啊?我在那邊有些菜地,去摘了些蔬菜,準備帶回山上。”中年男子說。

“帶回山上?”盧薇薇一聽,頓時也來了興趣,趕緊問他:

“這山上還有建築?有人居住?”

“呃。”見顧晨幾人似乎壓根也沒來過這裡,中年男子也是默默點頭,解釋說道:

“山上有座古廟,但是現在已經荒廢了,可我自己掏錢,又把這座古廟簡單修復了一下,可以住人。”

“所以,你是這山上唯一的居民?”顧晨問。

男子默默點頭:“對。”

“那你是這裡的村民嗎?”顧晨又問。

男子瞥了眼這面前荒廢的村莊,不由笑着搖搖腦袋:“並不是,我也是巡遊到此,感覺這邊的風景挺不錯的,所以想到這裡來隱居。”

“隱……隱居?”聽中年男子這話一說,盧薇薇也是目瞪口呆道:

“這以前在電視裡看到隱居的,感覺都是世外高人的樣子,想着現在社會應該是挺少見的。”

擡頭看了眼騎在騾子上的中年男子,盧薇薇又道:“可現在,我竟然看到了隱居高人。”

聽聞盧薇薇的一番說辭,騎着騾子的中年男子也是咧嘴一笑,擺擺手道:

“你太擡舉我了,我就是一個喜歡過隱居生活的人,我也沒什麼才華,也並不是什麼高人,這只是一種獨立生活的方式罷了。”

聽男子這麼一說,袁莎莎頓時趕緊問他:“那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來自鄂省的男子?”

“來自鄂省的男子?”中年男子眉頭一蹙,似乎也是知道些什麼。

於是顧晨趕緊將自己的手機相冊點開,亮在男子跟前道:“就是他,不知道你有沒有在這裡碰見過?”

“他呀?見過。”只是看了一眼顧晨的手機屏幕,中年男子便很快認出這個叫袁嘉良的男子。

這讓大家頗感驚訝。

於是盧薇薇又問:“那他現在在哪?”

“他呀?就在山上待着吧?他平時都是很早過來,然後待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離開。”中年男子說。

顧晨有些不解:“所以你跟他認識?”

“不算很熟,只是他這段時間,每天過來,所以一來二去的,也算認識吧?”

“但他只是去山上,並沒有在我的住所逗留,也就是跟他聊過幾句。”中年男子說。

王警官一聽,趕緊上前兩步道:“那你知道他來這裡做什麼嗎?”

“好像……好像是去祭拜什麼人吧?我也沒有多問,反正感覺他挺神秘的。”中年男子說。

大家相互看看彼此,感覺這中間必有蹊蹺。

但最起碼,大家現在可以確定,208號房客,的確來過這裡。

而且,一直待在山上祭拜某人,似乎跟這邊有着莫大的淵源。

可這個來自鄂省的袁嘉良,到底跟何旭、張凡的犯罪團伙有沒有交集?顧晨目前也不清楚。

想着中年男子也要上山,顧晨便問了一句:“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哦,我叫周正。”中年男子說。

“你是本地人嗎?”顧晨又問。

周正搖搖腦袋:“我並非本地人,我說過,我只是流浪到此,感覺這邊的風景不錯。”

“而且,當地的原着居民,也早就搬離了這裡,因此,這片地方,現在成了一片荒地。”

“能住在這個地方,我感覺挺不錯的。”

“那你靠什麼什麼賺錢?你每天得吃喝拉撒吧?這哪一樣不需要花錢?”

“可你就這麼隱秘在此,你沒有收入,那怎麼存活下去?”

袁莎莎也是問出大家一直關心的問題。

畢竟,男子如果長期隱居,那必然需要家底支撐。

就比如,男子家很有錢,可以滿足他目前的各種隱居開銷。

這也是一個現實問題,沒有經濟基礎,很難支撐他的詩和遠方。

中年男子也是見幾人對自己頗爲關心,也是忍不住澹笑着解釋:

“其實,我是一個隱居者,但同時,我也是一個自媒體創作者。”

“我每天不論去到哪裡?都會帶着一部手機,然後把我的各種隱居生活拍攝下來,將作品發佈到社交平臺上,有播放就有收益。”

“原來你還是個網紅?”聽男子這麼一說,盧薇薇總算明白,爲什麼男子想隱居在這。

合着可以使用自己的隱居生活作爲概念,衍生自己的IP。

可盧薇薇頓時又是一陣好奇,忙問周正:“可是周正,你怎麼充電?”

“哈哈。”見盧薇薇有些大驚小怪,周正不由乾笑兩聲,說道:

“我在山上,基本靠電瓶維持,充電生活什麼的,基本上都靠這個。”

“每次下山,我都會去附近的村莊,給自己的電瓶充電,然後再帶回去。”

“這邊村莊的很多居民,他們都認識我,因爲我有一頭騾子,不論去哪都騎着。”

說話之間,男子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坐騎。

騾子似乎也很聽話,不由發出幾聲動靜。

看着騾子的背上,騎着周正,還揹着兩籮筐物資,盧薇薇不由感慨道:“所以你每次都靠這個騾子上山?”

“對。”周正摸了摸騾子的腦子,也是不由分說道:

“這是我從附近一個村民家買來的,有兩年了,如果沒有這傢伙,我上山一趟,是帶不來多少物資的。”

“但有這東西就不一樣了,載量大,耐力好,沒有這東西還真不行。”

“那你能不能帶個路,我們想上山去找那個人。”顧晨說。

男子默默點頭:“可以的,反正我也順路。”

說話之間,男子將騾子掉轉方向,開始朝着迷你村莊旁的一小小路繞行。

大家見狀,也都緊跟其後。

之後便跟着周正一起進山。

可以說,這裡的山路非常隱秘,經常會有分叉路口。

但好在有周正的騾子開道,在這山林當中,早就走出許多蹄印。

由於大家對於這山林的情況也不是很熟,因此只能跟在周正身後,並且保持着一定距離。

盧薇薇加快腳步,跟上顧晨,也是湊到顧晨耳邊小聲道:

“顧師弟,你覺得這個周正有沒有問題?”

“不好說。”顧晨搖搖腦袋,也是輕聲回道:“如果這個袁嘉良跟他沒有關係,我不太相信。”

“畢竟,這山上就住着周正一人,可袁嘉良自從來到望巢鎮之後,就每天早出晚歸的出現在這。”

“要說祭祀,感覺只是個幌子,或許還有其他目的。”

“也對。”盧薇薇時刻保持着警惕,這才又道:“可現在,我們讓周正帶路,他也很配合,難道他就不怕我們上山之後,找到袁嘉良嗎?”

“如果袁嘉良真的跟何旭張凡的犯罪集團有密切聯繫,那他周正跟袁嘉良又關係緊密,到頭來,他也逃脫不了。”

“嗯。”聽聞盧薇薇的一番說辭,顧晨也是再三提醒:“大家保持警惕,隨機應變。”

也是聽見身後幾人一直在小聲說話,騎着騾子,走在最前頭的周正,頓時扭頭問道:

“你們在說什麼呢?”

“哦,我們在想,這個地方挺不錯的,如果進行旅遊開發,不知道有沒有價值?”盧薇薇說。

“哈哈。”聽聞盧薇薇的一番說辭,周正乾笑兩聲,搖搖腦袋:

“雖然這裡風景秀麗,但是距離市區較遠,而且交通不便。”

“如果要開發,那就需要投入巨資,而且回收週期太長。”

“而這年頭,投資文旅項目,十個有九個在虧損,估計也很難實現。”

頓了頓,周正頓時又問衆人:“話說,你們是做什麼的?”

“我們是警察。”王警官說。

“警察?”周正眉頭微微一蹙,下意識的扭頭一瞧,這才分析着說道:

“你們是警察,要找那個男人,所以……那個男人是個罪犯?”

思考到這裡,周正頓時臉色一驚,立馬拉停了騾子。

所有人頓時停在路邊。

顧晨與衆人面面相覷,走出來道:“目前來說,我們還不好判斷,只是有些東西,需要跟那名男子確認一下。”

“但是很可惜,今天我們讓賓館前臺,撥打這名男子的電話,電話雖然是通的,但是卻無人接聽。”

攤開雙手,顧晨也是無奈說道:“所以,這就是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原來是這樣啊?”聽着顧晨的一番解釋,周正頓時有些焦急,也是再三確認道:

“所以,那個人是不是罪犯,你們現在也不好判斷?”

“嗯。”盧薇薇點頭:“所以還請你儘快幫我們找到他。”

“好……好說。”聽聞幾人的說辭,周正也不敢怠慢,於是繼續拍打着騾子,讓騾子開始上山。

由於坡度開始漸漸陡峭,周正也開始徒步前行,拉扯着身後的騾子。

一行人,在山間小路不停穿梭,終於來到了一處山腰位置。

此時此刻,周正牽着騾子,指向前方的一處平房道:“那邊就是我的住處,之前是個破廟,後來我花錢請人修繕了一下。”

“現在就是個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小居室,你們可以跟我去那邊坐坐。”

“謝謝。”顧晨趕緊走到周正身邊,與周正並排前行,也是隨口一問:

“那個男人,之前也來過你這裡休息對嗎?”

“對。”周正並沒有否認,也是實話實說道:

“他說他來山上祭祀,我就邀請他來我這裡坐坐,還請他喝茶。”

“但是每次他都是行色匆匆,朝着山頂方向繼續行走。”

頓了頓,周正又道:“反正,我也不是經常待在屋內,有時候中午下山,有時候下午下山。”

“不過,不管是什麼時候下山,我都會在太陽落山之前回來。”

“運氣好,會在山間路上碰見他,他好像要在山頂上待很久的樣子,就很奇怪。”

“而且,那山上我的確也見過有一座野墳,但是沒有墓碑,我也嘗試過問他,但他沒說,我也沒有多問。”

“畢竟那野墳看上去有些年限的樣子,估計那人都已經死了很多年,哎呀。”

說道最後,周正也是不由感慨:“這樣一來,我就不是唯一住在這山上的,除了我,還有那個死人。”

“你害怕了?”走在後頭的盧薇薇說。

周正搖搖腦袋:“怕是不怕,就是感覺挺奇怪的。”

“這個野墳也奇怪,那個每天上山的男人也奇怪,感覺這傢伙不愛說話,反正,我估計這會兒時間,肯定還在山頂那頭。”

說話之間,周正將騾子的繩索系在門口的一根木樁上,這才帶着大家往修繕的破廟走去。

推開房門,邁上門檻,周正也是擺出東道主的熱情,邀請大家一起進屋。

這裡沒有通電,因此還在燒煤和木材。

周正也是推開臥室大門,準備去房間取些茶葉,來招待幾人。

可就當周正推開自己的臥室房門時,忽然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整個人不由驚叫一聲,摔倒在地上,退後着爬出。

顧晨幾人見狀,立馬衝到房間門口。

此時此刻,袁嘉良正倒在地上,脖子上纏着一條繩索,似乎早已被人勒死的模樣。

“是袁嘉良。”盧薇薇確認着說。

顧晨率先走進屋內,開始對袁嘉良的情況展開排查。

其他人見狀,也都快速圍攏過來。

“顧晨,怎麼樣?”王警官問。

顧晨搖搖腦袋:“袁嘉良已經死亡。”

“難道是被人勒死的?”看着袁嘉良脖頸上纏繞的繩索,盧薇薇不由猜測着說。

而顧晨則是檢查之後,搖搖腦袋:“不想是被人勒死的。”

“可是袁嘉良的脖頸上有勒痕啊顧師兄。”袁莎莎也是指着袁嘉良的脖頸位置說。

王警官默默點頭:“的確有勒痕。”

“沒錯。”顧晨微微點頭,也是繼續解釋:“不可否認,袁嘉良的脖頸上有勒痕,但是你們有沒有注意?袁嘉良在死亡之前,他似乎並沒有反抗。”

“你說什麼?袁嘉良在死亡之前,並沒有反抗?”聽顧晨這麼一說,王警官頓時也來了興趣。

顧晨則是戴上隨身攜帶的白手套,將袁嘉良的雙手舉起,提醒着說:

“看看他的指甲。”

“很乾淨。”袁莎莎第一個回答。

盧薇薇在細節觀察之後,也是點頭默認:“沒錯,指甲縫隙之間,並沒有任何可疑物質,整個雙手都很乾淨。”

“這就對了。”顧晨重新見袁嘉良的雙手放下,也是提醒着說:

“要知道,如果袁嘉良是被人用繩索勒死,那麼羅嘉良肯定要反抗,那麼在跟兇手打鬥過程中,也必然會子啊兇手身上,抓下一些皮膚組織,或者服裝纖維物質。”

低頭看了眼袁嘉良的屍體,顧晨也是搖搖腦袋:“但是,從這具屍體來看,我看不到死者手指間有任何物質,這就很能說明問題。”

“這就說明,袁嘉良是在被人謀殺之後,在用繩索勒出脖頸上的勒痕?”盧薇薇話音落下,目光卻開始轉移到身後周正的身上。

此時的周正,也是被剛纔的情況嚇了一跳,整個人還癱坐在地上,似乎沒從這狀況中緩過神來。

盧薇薇站起身,直接走到周正面前,質問道:“周正,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這個山上只有你住在這裡的嗎?那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我……我……”

也是被現場情況嚇得不輕,再加上盧薇薇的質問,周正頓時慌了,也是擺手否認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麼會死在我房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見周正說話輕巧,王警官也是站立起身,直接來到周正面前,提醒着說:

“周正,我問你,這地方是不是你的住所?”

“是。”周正嚥下一口口水,弱弱的點頭。

“那這是不是你的房間?”王警官指着臥室又道。

“是……是。”周正依舊結巴的迴應。

“那這個人死在你臥室,你卻說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王警官說。

“我……我是真不知道,真的。”瞥了眼臥室內死亡的袁嘉良,周正也是一臉懵逼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死在我的房間?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根本搞不清楚。”

“周正。”聽着周正在這各種推脫,簡單檢查完屍體的顧晨,則是轉身來到他面前,也是義正言辭道:

“這個人是不是你邀請進屋的?”

“不……不是。”周正搖頭。

“那你今天有沒有見過這個人?”顧晨又問。

“今天?今天有見過。”

“什麼時候?”顧晨追問。

“就……就今天早上,對,是早上,我早上有見過這個男人,從我的古廟門前經過,然後朝着山上走去。”

“那除此之外,你今天一天就沒見過他?”盧薇薇問。

“沒有。”周正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也是叫苦連連道: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這個傢伙爲什麼會死在我的臥室?”

想了想,周正又道:“對了,他一定是趁着我下山,然後來到我的房間,再然後,被其他人殘忍殺害,一定是這樣。”

擡頭看着顧晨幾人,周正也是大聲說道:“警察同志,肯定是這樣。”

“你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啊……”

“王師兄。”這邊王警官還想再說上幾句,一旁的顧晨則靠近耳邊,提醒着說:“死者或許死於中毒。”

“中毒?”聽顧晨這麼一說,王警官環顧四周,說道:“盧薇薇,小袁,你們把房間都檢查一遍,看看周圍有沒有其他線索。”

“知道。”

“明白。”

得到指令,盧薇薇和袁莎莎立馬開始了搜尋模式。

而與此同時,作爲最大嫌疑人的周正,也被王警官直接從地上拎起,讓他雙手抱頭靠在牆角。

說實在的,剛纔周正的表情,的確看上去非常無辜。

但不可否認,如果不是大家山上尋找袁嘉良,恐怕就很難發現袁嘉良死在這裡。

可如果這個周正一旦回來,他會不會隱藏屍體?這很難說。

畢竟這周邊都是荒地,人煙稀少,如果在這種地方作桉,然後在山裡找個不易被發現的地方,將屍體掩埋,很顯然是可能的。

那個之前周正提及的野墳不就是如此嗎?

這樣一來,周正是有重大作桉嫌疑的。

首先,由於山上少有人經過,因此周正不用害怕被人發現,其次,周正其實有許多時間處理屍體。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可以將屍體暫時放在臥室房間,只要將門一所。

即便有經過路邊的上山人員,也依然無法進入房間。

這可以給周正足夠的屍體處理時間。

可現在,由於大家的突然出現,並且跟着周正一起來到房間。

或許周正知道在劫難逃,所以剛纔故意演了那一出,這也是相當有可能的。

大家都不傻,並不會因爲剛纔周正剛纔那恐懼的表情,就相信他是無辜的。

現場,周正由王警官看着。

而另一邊,顧晨則帶着盧薇薇和袁莎莎,開始對整個房間區域展開大規模排查。

從目前來看,顧晨搜出的物品,大多都是一些生活物資。

而且疑似毒藥的物資,也並沒有在現場找到。

當所有人重新聚在一起時,時間已經過去整整十五分鐘。

有些怒氣的盧薇薇,直接走到周正面前質問道:“周正,你下毒的毒藥藏在哪裡?”

“我不知道。”周正慌神的搖搖腦袋,但很快又反應過來,趕緊又道:“不不,我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是不知道,是我這裡壓根就沒有啊。”

“周正。”見周正似乎很不配合的樣子,盧薇薇頓時沒好氣道:

“現在交出來,我算你主動坦白,可要是被我們搜出來,你知道後果的。”

“哎呀,我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感覺現在的自己百口莫辯,周正頓時一臉抓狂,也是哭訴着道:

“警察同志,你們可得明察啊,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把頭擡起來。”也是見周正在這哭哭啼啼,檢查完廁所的顧晨,這次重新來到他跟前,問道:

“平時在這山上活動的人員多不多?”

“不多不多,幾乎就是沒有。”周正說。

“那這幾天,除了你跟這個死者外,還有沒有其他人上山過?”顧晨又問。

周正眯眼思考,也是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

片刻之後,周正這才搖搖腦袋:“不清楚,可能有吧,但是我經常待在屋子裡,壓根也不清楚外邊的情況。”

“至於你們說的, 外頭到底有沒有其他人在活動?就目前來看,那個活動的人,可能就是兇手。”

“可畢竟我也沒見着啊,這不能賴我呀。”

“不賴你?不賴你賴誰啊?”也是聽着周正的一席話,王警官頓時沒好氣的指着房間,說道:

“現在,死者就死在你房間,你竟然跟我說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不是房屋上鎖的嗎?可現在,爲什麼這名死者,會在你鎖門的情況下,出現在你房間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

似乎是被連續的發問,問得有些懵逼狀態。

周正頓時撓撓後腦,努力回想着說:“難道有人想栽贓嫁禍?可是我跟人無冤無仇,也沒跟誰起過矛盾?爲什麼有人要跟我過不去呢?爲什麼?”

也是見周正一臉呆滯的陷入思考,顧晨則是將衆人叫到一側,小聲商議:

“王師兄,這個周正固然嫌疑最大,但也不至於知道臥室有屍體,還假裝帶我們進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他完全是可以拒絕邀請我們進屋坐坐,可他卻這樣做了。”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聽着顧晨的分析,王警官也感覺,之前的結論可能過於草率。

畢竟,大家在來到這裡之前,就已經告知了自己的身份。

可即便周正在知道衆人警察身份的同時,還會傻到將大家帶回家中嗎?很顯然不會。

因此顧晨感覺,這其中必然還有其他漏洞,而這個隱居者,似乎 本身也是問題多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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