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偉民把車送到公安局門口,就回家睡覺了,老仙和水水給我們的傅警官打了個電話,把車和車鑰匙歸還,聊了兩句,也快速離開。
回到刑警隊以後,老傅筆錄都沒做,直接把郭浩和跟他一起抓住的姑娘,扔進了緝毒隊。
郭浩心裡暗罵無數聲喪氣,並且一再發誓,以後可不能這麼浪了,現在的商務賓館太不安全,一樓大廳坐着的那幫b,全他媽是“點子”。
沒錯,他以爲自己是倒黴在了這幫人身上,要不沒辦法解釋,爲什麼自己剛出萬代就被堵了。
扯了半宿皮,又驗尿,又做筆錄的,折騰到早上五點,結果出來了,郭浩確實溜.冰了,那個姑娘也承認,是自己上郭浩的車,是想被嫖一下。
10年以前,刑法並沒修改,那時候吸.食毒品不算刑事案件,頂天也就拘留十五天,家裡不管的,纔有可能送到戒毒所呆個三兩月,但凡經濟不是那麼渴的,交個三五千塊錢,就能出來。
早上五點多,郭浩沒給任何人打電話,從包裡掏出五千直接付了罰款,也沒開票,領了東西就走了,出門以後碰見了和他一起經歷苦難的姑娘。
“我莫名其妙交了三千塊錢,你是不是得給我報了?”姑娘頭髮凌亂,困的眼睛通紅,伸手衝郭浩說道。
“報你爹籃子!整不好就他媽你和警察做的扣,趕緊滾犢子!”
心情極度鬱悶的郭浩,回頭罵了一句,啓動汽車,一流煙奔着院外開去。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祝他出門就撞車,方向盤震掉,落褲襠上,給小jj砸成粉碎性骨折!”
姑娘胳膊上掛着包包,雙手合十,嘴裡一直叨叨不停。
“滴!!”
一聲急促的喇叭聲響起。
“咣,蓬!”
公安醫院正門拐角處,剛出來的郭浩,還不忘給在萬代的朋友打個電話,詢問昨晚玩的是否開心,誰知道電話剛撥通,往右一帶舵的功夫,一輛拉菜往早市趕的三輪子,直接杵在了花冠的副駕駛上。
“!”
郭浩拿着手機,眼淚在眼圈,癟着嘴,快哭了的說道:“操.你.媽爲什麼闖紅燈這是爲什麼?!”
“你咋開的車!”三輪車的司機蹦下來,大喊着問道。
“你快去你媽的吧!我要不踩一腳剎車,你都能把三輪子開我車裡!”郭浩脖子青筋乍現的搖下車窗罵道。
“哇塞!!要不要這麼靈啊!”
剛剛走出公安局的姑娘,捂嘴驚愕的看着花冠車尾說道
市醫大一院。
早飯時間,霍勇岳父拿着零錢下樓買早點,病房內只剩下霍勇媳婦一人。
“吱嘎!”
病房門被推開,穿着運動裝的門門,帶着胡圓圓,還有張奔走了進來,滿臉纏着紗布,只露出一個眼睛的霍勇媳婦,第一時間就看見了三人,張嘴就要喊。
“別動!”
門門一步上前,直接捂上了她的嘴,胡圓圓攥着軍刺,刀尖頂在了霍勇媳婦心臟的位置上。
“啪!”
張奔一巴掌拍在胡圓圓的腦袋上,惡狠狠的咒罵道:“大姐都啥樣了!你還往人家“扎”上捅!”
“你他媽傻b啊!心臟在這兒我有啥辦法!”
胡圓圓煩躁的回了一句。
“別他媽吵吵!”
門門回頭呵斥了一句,而霍勇媳婦認識這個三個人,一隻眼滴流亂轉,充滿了驚懼。
“霍夫人!”
門門非常禮貌的叫了一聲,隨後小聲說道:“來這兒不是找你麻煩,你別喊,就啥事兒都沒有,我說,你聽着,!”
她看着門門,輕輕點了點頭,門門緩慢的鬆開了手,霍勇媳婦沒出聲。
“嫂子,做生意有競爭是難免的,但碰見一個對手,我們就潑一次硫酸,那得虎成啥樣啊?!霍大哥有點誤會,這幾天不停的找南南,弄出了不少事兒!我們一直聯繫不上他,所以只能找你,我這裡有點東西,你想辦法交給霍哥!他看了以後,就明白了!”
門門說着,從兜裡掏出一卷錄像帶,放在了霍勇媳婦的枕頭底下。
“啪!”
門門打了個指響,張奔一步上前,把手裡拎着的水果籃,擺在了桌面山,隨後三人快步走出了病房。
躺在牀上的霍勇媳婦,望着天花板,目光有點失神,沉默好久,費力的抓起電話,撥通了霍勇的號碼,但顯示已關機
我們的反擊,在一夜之間完成,剩下的就是等待。
還有兩天,我的傷口拆線,也可以歡快的繼續浪蕩在紅塵中,所以心情相當不錯,在公安醫院內舉行了一次簡短的會議,這次我把寧海也叫來了。
“該用的勁兒,已經用完了,下面咋整啊?”門門眨着懵懂無知的眼睛,啃着鴨梨輕聲問道。
一個團伙想要不斷壯大,就必須得有一個傻的,因爲他總會不停的問,咋整啊,咋整啊的!大家爲了回答他的問題,一般都會絞盡腦汁的爲他解惑,一來二去,他越來越傻,衆人就越來越聰明,很多點子,都是他不停追問下誕生的。
“跟着趿拉板,就能見到霍勇!”我隨口回了一句。
“有感情基礎!我看霍勇夠嗆能弄趿拉板!”李水水沉默了一下過後,有點擔憂的說道。
“趿拉板沒啥含金量,能弄他最好,弄不了也沒啥,只要霍勇心裡對郭浩有殺雞,這就可以了!”我調侃着說道。
“你們聊的都是違法亂紀的事兒,我還是迴避的好!”
寧海弱弱的發表了一下意見。
“沒有,聊完了,聊完了,不說這個了!”我趕緊擺手說了一句,寧海目前是我們團伙的cfo,財神爺,得罪不起。
“那你想說啥?”寧海謹慎的問道。
“媳婦,媳婦,你看海哥來了,你咋還直不楞登的在哪兒描眉畫眼的呢?!趕緊整段廣場舞,助助興!”我衝着遠處拿小鏡子化妝的安安喊道。
“渣南,你別跟我賤昂!!姐兒今天心情相當霧霾了在墨跡,信不信我踩着你腦袋來段踢踏舞!”安安頭都沒回的說道。
“嫂子今天的棉褲襪真性感!”胡圓圓讚歎了一句。
“蓬!”
我擡腿,一腳丫子蹬在胡圓圓的腦袋上,惡狠狠的呵斥道:“重他媽說!”
“南哥的腳丫子真有勁兒!”胡圓圓捂着腦袋,低頭弱弱的說道。
“嘖嘖真賤吶!”
張奔憐惜的插了一句。
“哈哈!”
衆人開心一笑。
“行了,都別扯犢子了,研究點正事兒!”我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海哥,家裡還有多少錢啊!”
“沒錢!”
“你別撒謊,上回收上來三十多萬,這幾天聽說又收了不少,你咋能沒錢呢?”我斜眼問道。
“幹正事兒,有錢,你要借別人,那就沒錢!”寧海乾脆的說道。
“這回真是幹正事兒!”
“那你說說!”
“簡單的說,三泉鎮要徵地,但當地住戶還都不知道這事兒!這是個機會,不少人都在盯着,我想攙和攙和,在消息漏了之前!用手頭能動用的所有現金,抓緊買地!”我快速說道。
“這消息準麼?誰告訴你的?”寧海皺眉問道。
“戴胖子告訴我的!”
“他不能坑你吧?”
“你好像有病,我跟他也沒仇,他坑我幹啥!”我無語的回了一句。
“這就跟要拆遷之前,私建濫建有啥區別?”寧海低頭裹了兩口煙,緩緩說道。
“當然有區別!私建濫建違法,但買房子違法麼?”李水水撓了撓鼻子,眼睛直冒光的繼續說道:“這個是好事兒,錢挺厚,能攙和!”
“那火鍋城咋整?”寧海繼續問道。
“你預算改建得花多少?”我問。
“設備花個三四萬那都頂天了,主要是裝修期間,商戶不能進場,咱們耽誤人家的生意,你明白麼?”寧海有點上火的說道。
“那你咋想的?”
“每天的費用取消,這是肯定的,剛開始,我想條件如果允許,咱們儘量能對這些商戶,做出一些真金白銀的補貼,比如裝修期間,一天給一家返一百塊錢雖然啤酒廣場,以顧客流量,生意火不火爲基礎,但後道這行競爭激勵,咱們能否做大,我感覺是在,商戶的心往不往咱們這靠攏,願不願意投入最大的耐心上說話,所以搭點錢,也沒啥!”寧海滔滔不絕的說道。
我感覺他說的有道理,心裡換算了一下,目前四十多家商戶,一天如果賠償一百,裝修按十天算的話,拿出去也就不到五萬塊錢,這不算難以承受的數額。
“海哥說的這事兒靠譜!”老仙也挺贊同。
“那就這樣,海哥,你從現有的資金裡,留出十五萬,其中十萬投進火鍋城改建裡,剩下五萬留着應付瑣事用,其它的錢,準備往三泉鎮折騰!”我快速說道。
“操!扯個屁呢!拿出十五萬以後,咱們也就剩二十多萬!這點錢,你還想在三泉鎮買個別墅啊!!”寧海無語的回了一句。
是啊,這點錢連一處住房都夠嗆能拿下來。
“咋整啊?”
不用問,一說這三字的保準是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