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
富友在麗都酒店舉行自己的生日宴會,我和老仙要出席,向輝,童匪,胡科都要陪同,本來按理說張奔,大皇子,還有何仔仔也要去,但因爲小波的事兒,他們目前不適合在公共場所露面。
我們換好了正裝,集體洗了個頭發,就下了樓,準備開着雷克薩斯,還有向輝的奔馳c200,趕緊去會場。
剛到樓下,我們往停車場走的時候,突然看見安安穿着晚禮服,拿着包包,正站在路邊準備打車。
“安安。”
老仙停頓了一下,叫了一聲。
“嗯。”
安安回過頭,看見了我們,隨即問道:“怎麼了,仙。”
“你去富友那兒吧。”
老仙問了一句。
“嗯。”
安安點了點頭。
“那你車呢。”
老仙不解的問道。
“哦,借朋友了。”
安安隨口回了一句。
“這個點夠嗆能打到,跟我們一起走吧。”
向輝邀請了一下。
“不用了,你們先走吧。”
安安看見我以後,委婉的拒絕了一下。
“你坐我的車吧,我坐向輝的,這都快到點了,去晚了,不好。”
我想了一下,再次邀請道。
“。”
安安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隨後也沒吱聲,直接走向了雷克薩斯。
隨後,我,老仙,還有向輝上了奔馳c200,然後一同向麗都酒店趕了過去
車上。
“安安,最近不太對啊,,她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剛纔我問服務員,安安這幾天是在海洋住的。”我疑惑的皺眉問了一句。
老仙頓時沉默,向輝開着車,也沒吱聲。
“操,跟你倆說話呢。”我看見他倆不出聲,心裡更加疑惑的問道。
“安安姐,把房子抵押出去了,車也賣了。”
向輝突然說道。
“爲啥啊,,。”
我有點懵的問了一句。
“這一年多,gaga那邊,唐會那邊,都在挖姑娘,給的條件都很好,身高1.7以上的全都給租單獨的公寓,中午晚上,兩餐都給送飯,其他訂臺的獎金福利也很多,所以,咱家的姑娘,有不少心思都有點活泛,你現在的重心,不在夜場這兒,上回安安姐跟你打過招呼,想讓你這方便撥點款,但你也沒給個準確的回信,所以,她就沒再提,自己掏錢安排的姑娘。”向輝舔着嘴脣解釋了一句。
“。”
我聽到這話,頓時沉默。
“南南,如果說海洋幹到現在,賺了一千萬,那有八百萬都是安安掙的,客戶維護,她在做,小姐維護,她在做,就連財務也是她在做,而且你倆分開以後,她即使很難,也不願意跟你張嘴,對一個姑娘來說,幹這個工作,我覺得不比當航天員簡單。”老仙也插了一句。
“來,她留在海洋,我是想讓她攢點錢,不是讓她搭錢,我想一下,回頭跟貝貝商量商量,不行,分給她一部分股份。”我揉着太陽穴,極爲認真的說道。
“哥,我覺得安安姐,衝的不是股份,這麼賣力經營海洋,她還是對你那啥。”
向輝緩緩說道。
“開車吧。”
我停頓幾秒,面無表情的指揮道。
聽到我這話,向輝和老仙都沒再吱聲。
此刻,我心裡真的有點弄不明白安安了,我跟她是初戀,相識的時間不短了,但我好像並不是很瞭解她。
有時候她心機很深,對愛情看的很現實,但有些時候,她又簡單的像一個孩子,傻傻的付出着,不跟別人傾訴,也不會當面邀功,只安靜的做着自己的那一攤事兒。
“呼呼。”
我看着窗外,喘了口粗氣,隨後靜靜發呆
我們這邊,正在往麗都酒店趕的時候,富友已經到達了會場,他家裡人也來了不少。
其實,我挺佩服富友這老傢伙的,秦萬天倒臺以後,他的團伙,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沒逃過一劫,全部處理了,但唯獨這個富友,奇蹟般的生存了下來,並且啥事兒都沒有。
有人說,富友四五年前,就慢慢脫離了秦萬天團夥,後來的很多事兒,富友都沒有參與。
也有人說,富友的人脈關係,一點也不次於秦萬天,而且最近幾年富友都很低調,秦萬天出事兒以後,他還偷着跑過一趟北京。
總之,外面傳言無數,說什麼的都有,但猜測的對不對,那就無人知曉了。
今天這個生意宴會,說白了富友就是往回收收份子錢,他朋友很多,一年隨禮隨出去的錢,根本沒數,而且他也多年沒有操辦過聚會,理應往回找找利益了。
“哥,時候差不多了,一會南哥他們也到了。”
富友的一個小兄弟,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行,我出去迎迎。”
富友額頭全是汗水,點頭回了一句。
“還有個事兒。”
小兄弟提醒了一句。
“啥事兒,。”
富友回頭問道。
“一會他也來。”
小兄弟說道。
富友聽完一愣,皺眉問道:“誰請的,。”
“不是,昨天晚上,你喝多了,自己給他打的電話。”
小兄弟無語的回道。
“操。”
富友聽完頓時心煩意亂,皺眉說道:“這事兒弄的,他給你打電話,說過來了啊。”
“嗯。”
小兄弟點了點頭。
“一會別給他和向南安排在一塊,整遠點。”富友囑咐了一句。
“不是,所有大哥,都跟你坐一桌,我能就單獨跟他安排在小孩那一桌麼。”小兄弟有點爲難的問道。
“一會你把各位大哥重新分配一下,分成兩桌,到時候,我一桌坐一會。”
富友想了一下,機智的說道。
“行,我明白了。”
小兄弟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大堂門被推開,我們一羣人走了進來。
“生日快樂唄。”
我笑着打着招呼。
“你隨多少錢啊。”
富友斜着眼衝我問道。
“三塊錢,能不能吃倒散席,。”我賤了吧唧的問道。
“我給你打出去。”
富友頓時一翻白眼。
“啪。”
老仙聽我倆說完,優雅的從西服兜裡,掏出一張存摺,直接拍在禮賬桌子上,呲牙衝着寫禮賬的人說道:“來,給我寫上,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大哥,寫誰名啊。”寫禮賬的人問道。
“金色海洋。”
老仙簡潔的吐出了四個字。
“幫我也寫上,一萬兩千八。”
安安眨着大眼睛,從兜裡掏出紅包說道。
“得得得,你就不用了。”
富友趕緊攔了一下,調侃着說道:“你和向南一家的,誰隨禮都一樣。”
“你要這麼說,我還必須得隨了。”
安安一翻白眼,催促着寫禮賬的人說道:“寫吧。”
“你們海洋,就安安像個爺們,唉。”
富友揹着手,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