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師兄，不知你對劍有何看法？”
“我們手中之劍只是劍的最普遍一種展現形態，若是對劍有着深刻理解的話，草木叢石皆可爲劍，甚至可以以氣馭劍，或者達到無劍的境界。”
東方白搖搖頭，似乎對殷若拙的回答不太滿意。
不得已，殷若拙也不想對方因爲自己的回答而影響蜀山的名聲，只好從腦海中搜颳了前世影視裡對於劍的種種解釋。
諸如什麼九劍之說、重劍之流、乃至太極神劍等等。
這才讓東方白停止了詢問，露出滿意的面孔。
“殷道兄認爲如何才能達到上善若水的境界呢？像我們這種修爲的人來說，真的有可能達到”悟道“的那一步嗎？”
“道一直都在，放下便能得道。”
面對牧玄子的詢問，殷若拙只能再裝一次神棍了，當然，他說的都是事實，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如何才能放下。”
牧玄子皺着眉頭似乎隱隱抓住了什麼，可卻又什麼都沒有摸到。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常有欲以觀其竅，常無慾以觀其妙。”
不得已，殷若拙只能拿出前段時間用來忽悠林青兒的話來應付牧玄子這個同道中人，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理解。
想來....應該可以的吧！
“殷道兄果然大才，受教了。”
也不知道牧玄子領會了什麼，但是殷若拙可不敢輕易便受了他的一禮，馬上跟著作禮。
“訥，傾城姐姐沒有什麼話要對大哥哥說的嗎？”
見到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妃青竹大眼睛轉了轉，不知怎的忽然對一直一旁超然外物的角色女子發問起來。
“啊？”
慕容傾城愣了愣：“青竹你是在叫我嗎？”
眼睛卻不受控制的朝着殷若拙望了過來，之前大家的對話她也聽到了，雖然知道了坐在自己身邊的這位殷師兄不是凡人，可內心卻並無波動。
與自己並無任何干系。
可妃青竹這麼一問，她下意識的偏過頭，就發現殷若拙正好也看了過來，兩人短暫的對視。
“既然如此的話，我也是有一些問題想要動殷師兄這裡得到答案的呢？”
似乎是爲了緩解這種尷尬，慕容傾城也不得不提出一些問題來，不然自己不就變成“異類”了嗎？
“慕容師妹請說。”事到如今，殷若拙除了苦笑還能怎麼回答，用眼睛瞪了一眼妃青竹這個調皮鬼，之前自己可是差不多都將自己掏幹了啊，如是慕容傾城在提出什麼超綱的東西出來，那自己該怎麼回答？
而妃青竹這小丫頭根本不怕殷若拙的威脅，反而在他望過來的時候對着他擠眉弄眼的，很是“猖狂”。
殷若拙不知爲何竟然讀懂了這小丫頭對自己的擠眉弄眼，很是無語，又因爲小丫頭的“關心”有些小感動，略微同情的目光看向了坐在自己右側的這個角色女子。
你怕是被這小丫頭給賣了啊！
“世間多有長生之說，殷師兄可知道是真是假？”想了想，慕容傾城發現自己並沒沒有什麼值得煩惱的問題，糾結了片刻，終於提出了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聽到慕容傾城的這句話，不僅是殷若拙，就連一直在沉思之中的東方白和牧玄子也都清醒了過來，都在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似乎在問，她怎麼會提出這個問題。
自己等人修行至今，一則爲了斬妖除魔匡扶正義，二來也不是爲了追求那長生之機、追求那縹緲無疑的大道嗎？
身爲六大之一不老長春宮的弟子，爲何會對自己的修行目的產生了動搖？
殷若拙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傾城，這纔在對方有些慍怒的目光之中收回了視線，心裡已經有了些許的猜想，不過這事關六大之一的不老長春宮，他也不好多解釋。
“慕容師妹，關於長生的問題，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是存在的。”他再次端起面前的茶水，關於這個問題，在前世永遠是一個話題爭端，對方產生這個想法也並不奇怪。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慕容傾城本就因爲之前殷若拙肆無忌憚的目光而慍怒，聽到他的這番話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
“慕容姐姐？”
“慕容師妹？”
“你先冷靜一點。”
這幅表情，這種口氣....殷若拙原先只有三四成的把握，如今怕是變成了六七成了。
“殷師兄見諒，是傾城失態了。”慕容傾城很快便回想起來這是什麼地方，深吸了口氣，然後鄭重的對着殷若拙施了一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美人嗔怒有時候會更加的讓人失態，至少，連雲飛揚的臉上也少見的露出了些許的詫異，打量着慕容傾城的曼妙身姿，然後又失笑起來。
果然，我先前的想法是對的。
只不過是女人而已。
不過，接下來值得注意的人並不自由牧玄子一個人了，他擡起頭，打算看看這個從一開始就奪走自己風頭的殷師弟會有如何的見解？
“無事，如果可以的話，慕容師妹不妨把自己內心的疑惑說出來，若是我不能回答的話，在座的諸位皆是人中龍鳳，或許就有能夠解答師妹困惑的地方呢？”
這一次，他坦然接受了對方的賠罪。
他看得出來，對方心裡很迷惘，那是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無力，這種情形就和林青兒有些相似，只不過又略微的差別。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是希望能夠幫助對方，至少，能和慕容傾城拉進一些關係也有利於兩派的發展。
“因爲....因爲，從來就沒有人成功過啊！”
慕容傾城終於忍不住將內心的困惑說了出來，正如殷若拙說的那樣，如果他沒法回答，其他人呢？
大家都是天下之“最”，或許就有人能夠回答她的煩惱了。
慕容傾城的話一出，庭樓裡的氣氛便有些詭異起來了。
是的，正如慕容傾城所說那樣，從來都沒有人成功過。
無漏境的存在可有三百多載的壽元，如果服用什麼天地材寶的話，這個數字或許還會更高一些。
而生死境擁有的壽元那就更多了。
有人說是八百年、也有人解釋的一千年，甚至更久。
但有一點大家都在疑惑，生死境真的就是終點嗎？
生死境就真的可以壽與天齊嗎？
這個答案沒人知道。
因爲，千百年來，各門各派就沒有一個生死境的大能是活活被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