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將來打臉的時候,刺激感更強烈一些,雲桑決定暫時先不管太后,讓她囂張去吧。
隨着打臉任務執行的越來越多,雲桑已經摸出經驗來了。現在越囂張,將來臉越疼。
當然,更重要的事因爲太后說的事情,某種程度上來說並沒有錯。所以雲桑要打臉她十次,還得從別的事情上下手。
想明白這一點,雲桑就放心的在家裡等着雪輕給她煎藥,等藥好了以後她謹遵醫囑吃了藥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第二雲桑醒的時候已經接近午時,跟往常一樣,殷望鑾下了朝以後在書房裡批閱奏摺。
冷浸月就在他們的小院子外面晃悠,等着殷望鑾什麼時候出來可以去跟他搭話。
只可惜她的小心思太明顯,殷望鑾每次想出門都直接從密室裡走,根本不會給冷浸月見他的機會。
雲桑拍了拍自己的臉,今天也該再去店裡看一看了。如果有人來應聘,她正好可以確定人員名單,隨後進行培訓。
她的茶樓裡,有的是絕對的現代化的服務,說書的也要講現代化的故事。
雲桑早就已經把故事寫好了,就等着培訓的時候用了。
雲桑跟殷望鑾吃過午飯以後,跟他說明了自己要去店裡的事,殷望鑾一邊擦嘴一邊說道:“沈澤,你陪着雲桑一起去。”
雲桑知道殷望鑾這是 在保護自己,她彎了彎眼睛,“好的,沈氏家族再次出街。”
這一次,雲桑沒再穿青色的袍子,而是改穿了一身正紅色的繡飛鳥圓領袍,這衣服的顏色襯的雲桑容貌愈發驚豔,足叫殷望鑾看了好半天。
雲桑坐在殷望鑾的懷裡,撒嬌道:“怎麼樣,我好看嗎?”
殷望鑾點頭,“好看。”
雲桑頗爲得意的笑彎了眼睛,“商賈人家的小公子,當然是要嬌生慣養的,細皮嫩肉的,肯定好看。”
最後跟雲桑出門這件事,殷望鑾自己也決定摻一腳。
沈澤特意找來一輛看上去就很奢華的馬車,雲桑看着馬車外面裝飾的珍珠和寶石連連搖頭,殷望鑾道:“商賈鉅富家的嬌嫩小公子,出門自然是該坐這樣的馬車。”
雲桑道:“這不是擺明了讓人家來搶劫我嗎?”
殷望鑾:“你有兩個武功高強的護衛在呢。”
沈澤聞言頗爲認真的點了點頭。
雪輕道:“天色不早了,咱們早去早回吧?”
雲桑率先坐上馬車,而後作出一副囂張的樣子,“出發!”
馬車一路來到雲桑的店前,這一路上雲桑哪怕沒有掀開簾子去看也知道一定有很多人對這輛豪車感到震驚。
雲桑下車以後更是引來一陣驚呼。
“快看他就是這家馬上要開業的茶樓的老闆。”路人甲說。
路人乙說:“上次見他他還在街上發什麼傳單,怎麼這次就坐這麼好的馬車?”
路人甲說:“你看他們家招牌上的雕刻,那用的木頭,那手藝,一看就價值不菲。”
路人丙說:“是啊是啊,而且免費喝明前龍劍,這麼好的茶葉,咱們這小老百姓一輩子也喝不到啊。”
路人甲說:“哎,兄臺,在下已經拿到了傳單,不僅可以喝,還可以免費喝。”
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傳到了雲桑的耳朵裡,她從雪輕手裡抽出兩張傳單走到他們面前,“這兩張傳單可以五折喝茶,開業的時候請來捧場啊。”
說着,雲桑莞爾一笑,對面的三個漢子當即便看呆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在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子?
殷望鑾見他們呆滯的神情皺了皺眉,他走到雲桑身邊道:“少爺,咱們還有事要做呢。”
剛纔看見雲桑他們已經震驚到下巴都要合不上了,現下見了殷望鑾便更加震驚。
這兩人,一個氣質如深淵沼澤一般,一個便如那開在沼澤盡頭的蘭花。
雲桑點點頭,轉頭看向自己這個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的店鋪。
她先到店裡去看了看裝修的進程,隨後又到隔壁的隔壁南瓜子的醫館裡去找了南瓜子。
一進後院,雲桑便看見不少相貌清秀的少男少女站在院子裡,雲桑一下子樂開了花。
南瓜子見她來了,趕忙道:“快快快,這些都是想到你店裡做工的,你趕緊決定要用誰,我這裡藥材甚多,一個不小心弄懷了,你可賠不起。”
聽到南瓜子這麼說,那羣人紛紛看向雲桑,然後不出意料的,雲桑再次收割了一波讚美。
雲桑點點頭而後再次將目光轉向那羣少男少女,“你們可知道我的要求了?”
他們回答道:“知道。”
在衆多的聲線中,雲桑忽而聽見了一個極爲耳熟的,雲桑偏頭一看,果然在一衆男子的身後看見了當初那個在木匠店裡問她婚配與否的圓臉小姑娘。
雲桑走到她身邊,對她說道:“姑娘,你說說你是因爲什麼想到這裡幫工?”
圓臉的姑娘低着頭想了半晌才道:“爲了掙錢。”
雲桑:“我的要求上寫的清清楚楚,要求品行端正,你還沒開始工作就開始撒謊,這要是以後你每日撒謊,豈不是影響整個店鋪的清譽?”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她焦急道,“我就是想看着你,所以我纔來的,但是我怕我這麼說你不要我。”
雲桑蹙眉道:“你撒謊所以已經失去資格了。”
雲桑之所以這麼嚴格,主要也是因爲怕這個小丫頭將來對她用情至深,她畢竟已經跟異能亂在一起,對於這樣的一份感情她實在是沒辦法迴應。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這個小丫頭的眼裡,她是個男人,然而云桑本身並不是個男人啊!
“我求求你了,我很勤快的,我還會算賬,我之前在木匠街上就是給大家算賬的爲了到你這裡來,我已經跟那些木匠們請辭了,現在你也不要我,我就無處可去了。”
說着,那姑娘的眼淚便要滴落下來,雲桑看得心頭一緊,趕緊把自己的帕子扔給她。
“那就說好,只是幫工,我家中已有良人,要是讓良人知道了,良人會鬧會不開心,良人不開心,我也就不開心了。”
殷望鑾看着雲桑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勾脣輕笑,說道:“少爺,良人已經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