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淚真要飄,就往心裡飄。
“學妹,這裡。”齊一向許彥晨揮着手,許彥晨和沈佳敏加快腳步走到他們面前。“介紹一下,許彥晨,我直屬學妹。”齊一向周圍的朋友介紹着許彥晨。
“沈佳敏,我直屬學妹”許嘉翔介紹着沈佳敏。
“學長好”
“你們兩個不錯嘛,學妹都長得這麼漂亮,羨慕死我們這些人了。學妹,我叫周澤,你好。”周澤輕輕地拍了拍齊一和許嘉翔的肩膀,然後又伸出手和她們握手。
“學妹,我叫黎優。”黎優把手搭在許彥晨的肩上,貼近她的耳朵對她吹着熱氣,輕輕的說着話。
“你小子別把我學妹嚇着。”齊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鬆手。
“哎呦,吃醋啦?”黎優開玩笑的對他說着,但齊一的眼睛卻一直瞪着他。“好好好,我鬆手”黎優把手從許彥晨肩上挪開,他明白,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能把他給得罪了。
“哎,大家過來一下,這是我們今晚夜遊要用到的地圖,現在開始分發,先從新生開始。”肖煥把車停在路邊,然後把他們召集過來。
“好,現在開始今天最重要的環節,抽鑰匙。”
“哎,學妹,我那把是有着美女的,記得抽我的。”黎優站在許彥晨的身邊小聲的說着。“哦呦——”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因爲他看見自己的要是被另一個女生抽走了。
“學長,不怪我嘍。”許彥晨走過去抽鑰匙,她下意識的回頭看着抓狂的黎優,不禁笑了出來。
“誰的?”肖煥看着人羣說着。
“我的。”齊一舉起了手,許彥晨走到他的身邊,把鑰匙遞給了他,然後就跨上他的摩托車。
“現在開始出發。”肖煥對他們說着,然後發動引擎跟在他們的身後,而許嘉翔和沈佳敏則是停留在原地。
“你不該來的。”許嘉翔坐上了摩托車,沈佳敏也垮了上去,坐在他的身後。
“我不該來?難道你該來嗎?許嘉翔,他怎麼死的你我都清楚。你憑什麼口口聲聲說是我害死他的?我又沒有求過他幫我,是他自願的。”
你憑什麼口口聲聲說是我害死他的。
“那麼你的意思是他自作自受?難道他就活該死?他那麼好的一個人,被你害成如今這樣。”許嘉翔的語氣很冷,他發動引擎飛快的向前開着。
“被我害的?你確定不是被我害的?你別忘記了,殺了他的人是李左左,而不是我沈佳敏。”沈佳敏的一字一句都在刺痛着他的心臟。
“如果不是你,他會去找李左左嗎?她會殺了他嗎?你是讓他死掉的間接性兇手。”許嘉翔把車停在路邊,風吹亂了他淡黃色的頭髮,煙也在他的臉上瀰漫着,他的眼神有些憂傷,帥氣的臉蛋上多了幾分戾氣。
“沈佳敏,你能不能別他媽的這麼不要臉?”許嘉翔下了車,把她從車上拽了下來,扔在地上。
你能不能別他媽的這麼不要臉。
“我不要臉?你怎麼不說是他太傻?那天我只不過和他說說,沒想到他就真的去做了,而且還死了。”沈佳敏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纖細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她對他嘶吼着,嘴角無力的抽搐着。
“沈佳敏,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動李左左。就算是死,也是我殺了她。”許嘉翔擡起手打了沈佳敏一巴掌,沈佳敏被這一巴掌打的措手不及,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看起來十分的狼狽。路燈照在她白皙的臉蛋上,她的臉上佈滿了淚水,也許是因爲臉上的痛感讓她落淚,也許是因爲失去愛人的悲傷讓她落淚。有人得到,就必定有人失去。
就算是死,也是我殺了她。
你又怎麼會明白,我對她的恨意有多深,就代表我對她的愛意有多深。
沒錯,我對不起我兄弟,我愛上了那個親手殺了他的女人。不,而是一直都愛着。
如果一定要殺了她,我一定會先把刀往我自己心口扎。
別問我兄弟重要還是她重要,兄弟重要。
別問我她重要還是我重要,她重要。
我兄弟死有餘辜,我們心裡都明白,只是我們都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不是我們不原諒李左左,我們只是在爲自己的恨意找個寄託。
我們都知道,李左左沒有錯,但好像就是這樣,誰都要把責任推卸給她,可她又有什麼錯呢?她正當防衛,殺了一個要傷害她的人罷了。
“學妹,你是哪裡人?”齊一回頭看着她。“廣東人”
“你不是臺灣人。”齊一點燃了一支菸,滿臉驚訝的看着她。
“不是,我是潮汕地區的人。”
“潮汕,聽起來離臺灣很遠。離家這麼遠,又沒有依靠,爲什麼要來這裡讀書呢?而且廣東地區經濟很發達啊”
“爲了找一個人,我喜歡的人。”聽完她的話以後,齊一發現自己的心臟漏跳了一拍。原來你有喜歡的人。
“那他爲什麼離開你了?”
“什麼他離開我了。他不是離開我了,而是他從來就沒有來過我的身邊。”
他不是離開我了,而是從來沒有來過我的身邊。
許彥晨蹲在齊一身邊的微笑着,眼眶裡全是淚水,風把它吹得一滴一滴的向左飄着,她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全是關於他的畫面。
三年,他的名字是我三年的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