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位環靈陣可以催持出一個元神出來的。”望着萬位環靈陣,方丘禁不住感嘆:“這個林凡,可真有兩下子!”
老夫子揚了揚手中的一本書道“林凡是有股聰明勁兒,但就是做起事來,不擇手段,缺乏了一點浩然正氣,剛好,我今天帶來了一本《正氣歌》送給他。不知道他能否接受?……”
“師尊,我有一話,不知當不當講?”
“有什麼話就說,不必嬌情!”老夫子大手一揮。
“我以爲,治軍和教學是兩碼事,帶兵打仗講究的是兵不厭詐,用的是黑厚學,種種陰險、惡毒、欺詐,狠辣……無所不用其極,只求能取得戰爭的勝利便可。因爲你面對的是敵人,而教學則不同,教學面對的是下一代。是爲後世培養人的,所以要教導他們浩然正氣……”
“嗯,你說的有道理呀。怎麼我就這般的糊塗呢。”老夫子自拍了一下腦門,有些懊惱地道。“那我這本《正氣歌》還要不要送給他了??”
“當然要送,”方丘道“林凡修的是‘勇之道’,勇之道如果再加上一點浩然正氣,那麼力量將會翻倍,而《正氣歌》與勇之道恰好是相匹配的……”
“嗯?還是你瞭解林凡呀。”老夫子道“那你覺得林凡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我以爲,他是小善大惡之輩!”方丘道“在他心中無所謂正與邪。無所謂敵與友,他只憑本心行事。他認爲你是好人,也會小施恩惠。皆力相助,他認爲你是壞的,便會狠命地打擊,無所不用其極,實乃大惡人也!”
“嗯,分析的很透徹,”老夫子道“所以我以爲,像他這樣的人,思想一定要端正,一旦墜了魔道,變成了壞人,那可真是大禍害呀!”
“所以師尊您的《正氣歌》就更應該送了。”方丘道。
“嗯……”老夫子才應了一聲,便是一呆,因爲他看到了讓他有些揪心的一幕,只見林凡坐在一片竹林間的一把躺椅上,一個女人正在後面爲他按捏肩背,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多日的女學生,肖剪梅。
“這,這是怎麼回事??”方丘見這情形也驚呆了。
二人急步過去,林凡裝出假睡的樣子,不起身不睜眼,理都不理二人一下。
“林凡,師尊駕臨,你爲何不上前見禮?”方丘見林凡傲慢無禮的樣子,體內的“禮”之道涌動不休,彷彿是怒獸一般地狂嘯起來,不過他也沒敢動手,因爲他心理清楚,林凡現在的實力,完全不是他能抗衡的了。
林凡睜開眼,用一副冷冷的,慢悠悠的腔調說道“凡事都講究一個理字,上次見面,老夫子已經把我驅出學院,我已經不是夫子學院的學生了,老夫子也不再是我的師尊,我爲何要見禮?而且我現在是平叛大將軍,馬上就要爲國出征,爲民效力,別人見我,都是要跪的,你們見了我,怎麼連最起碼的尊敬都沒有?……”
林凡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讓二人無以反駁,二人好不尷尬。
方丘見肖剪梅也不上前見禮,仍然在爲林凡按捏,不由得指着肖剪梅怒道“肖剪梅,你,你怎麼也如此傲慢無禮?”
肖剪梅停了手,面色微微有些發白,正要上前行禮,已被林凡抓住了手,道“你是我的女人,大將軍的女人,不便見客。”
此話一出,對老夫子和方丘來說,無疑于晴天霹靂一般。老夫子震驚地喝道“什麼!!?她,她成了你的女人??”
“老夫子,你別太大驚小怪了,男情女願,兩情相悅,這是好事呀,有什麼不好的嗎?”林凡輕鬆得意地道。
林凡的話雖然句句在理,讓老夫子無以反駁,不過老夫子覺得這事太過於蹊蹺,於是便指着肖剪梅質問“你,你身爲夫子學院的學生,不在學院好好學習,跑到這裡給別人當女人?你,你成何體統??”
肖剪梅見問,便按照林凡事先教好的話說道“學生學習是爲了什麼?修真練功是爲了什麼?難道就是爲了個人的修養和修爲嗎?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們身爲帝國的一員,當肩負起平定叛軍的責任……而不是光知道在學院裡讀書學習……”
這話一出口,把老夫子和方丘激了個大紅臉,二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半天,一向機智過人的方丘才道“可是,你這是來平叛軍的嗎,你這是給人當女僕的,你,你這樣是敗壞夫子學院的院風呀……”
肖剪梅按照林凡教她的話,繼續接道“無論什麼樣的工作都是有分工的,行軍打仗時,有打衝鋒的也有後衛兵,當然更有後勤兵,我雖然現在沒有上戰場,但是我現在等於是在負責大將軍的後勤工作……也是變相地爲國效力。”
肖剪梅的話說得仍是然是滴水不漏,無懈可擊,讓老夫子和方丘再度無言,二人面面相覷好不尷尬,好一會兒,方丘才又問“肖剪梅,你成爲他的女人,到底是自願的還是被逼迫的?”
肖剪梅笑了,道“方師兄,您這樣問,我都以爲你是在吃醋了呢?”
說罷,肖剪梅和林凡相視而笑,二人意甚甜蜜,完全就是一對恩愛小夫妻。
方丘直接被激了個大紅臉。好不難堪。立即一轉身走掉了。
老夫子見狀也沒轍,人肖剪梅是自願的,他也沒辦法,當下有些狐疑地瞟了二人一眼,道“既然這樣,肖剪梅,那你有空來學院辦一下退學手續吧。”
“哎!”肖剪梅開地心應道。
老夫子再不看二人一眼,將手中的向林凡一拋,道“這本書你好好看看,改改你一身的毛病。”
林凡接過來壓在屁股下面,道“多謝師尊。”
“你別叫我師尊。我不是你的師尊。”老夫子甩了甩手,轉身走掉。
待方丘和老夫子走遠,肖剪梅向林凡豎大拇指,道“將軍。您真厲害,能猜到他們會問什麼話,而且您教我的話。實在太棒了,老夫子多麼能說會道的一個人。居然也是被辯駁的啞口無言,將軍您實在太聰明瞭……”
肖剪梅說着忍不住在林凡的臉上面留下一個紅紅的菱角。
林凡站起,然後從屁股下面抽出那本,一邊朝屋內走去,一邊道“走,我們到屋裡一起去唱正氣歌!”
“哎呀。你好壞喲!”肖剪梅的手指戳了一下林凡的額頭。千嬌百媚地嗔了他一眼。
老夫子和方丘一起走出兵營,方丘迷茫道“師尊,你說這肖剪梅爲何要貼林凡呢?”
“肖剪梅以前和安妙依走的近,安妙依的父親安國儲叛變後,她一直害怕被別人指爲叛黨,而林凡是平叛大將軍,富有威信力,她傍上林凡,就可以消除嫌疑了,”老夫子分析道。
“呃。原來是這樣。”方丘恍然道“不過她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表明身份的方法有很多,何必要委屈自已呢……”
“也不算太委屈吧。林凡年輕有爲,現在別說是夫子學院,就是整個龍城的女人都在爲他瘋狂……”
老夫子說到這裡,悠悠一嘆“也許,我們對林凡太苛刻了,也許,是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爲難他,而應該幫助他。”
“師尊,您這話我贊同。不過我們沒必要拿熱臉貼他的冷屁股,我們夫子學院這麼深厚的底蘊。完全可以自發組結隊伍去平叛軍……”
“事關重大,還得從長計議。走。先回去。”老夫子面色凝重地說着,手一揮,金頁從袖筒中飛出,自行摺疊成了飛舟,金光閃閃,托起二人的身體,向着學院飛去。
……
“天地有正氣,浩然坦蕩蕩。下則爲河嶽,上則爲星日……啊……將軍,還要念嗎?”
“當然……老夫子的正氣歌,可都是精華,對我很有益處呢,趕緊念……”
“浩然有正氣,君子負手立。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啊……唔……”肖剪梅一邊念一邊……
林凡一邊……一邊回味着那正氣歌時,他體內憑生出一股浩然正氣,那浩然正氣不斷地隔入到他體內的“勇”字當中,勇字彷彿是一個人般,不斷地翻騰跳躍,漸漸地變大……力量不斷地增加,威力赫赫。
“嗯?老夫子的,對我的‘勇之道’有用,只不過他一定想不到,我是在軟塌上領悟的,如果這事要是給他老人家知道,不知道會不會罵我呢?……”
肖剪梅呢喃道“將軍,還,還要嗎??”
“當然,再念一遍吧,要大聲地朗誦,就像我們在夫子學院教室裡唸詩文那樣,我想這樣效果會好一些……”
正氣歌又在房間裡迴盪起來,只不過在肖剪梅這種情況下朗誦出來,總有一種別樣的味道,但是仍然不影響林凡的晉級,體內的“勇之道”不斷地壯大。由原來的簸箕大小,變成如旗子一般的大小。金光閃閃,力量翻倍!
林凡用事實證明了,一直被古人視爲不雅不潔的事情,其實與浩然正氣是不相違背的,這樣說來,它不是邪靡的事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林凡一邊刻苦修煉,一邊不斷地悟道,有了的輔助,林凡的“勇之道”迅速地壯大。
半個月後,體內的“勇”字已經變成了如城門般大小。遠遠地超過了方丘的“禮之道”,直追老夫子的“聖道”。
道之力隨着不斷地領悟,漸漸地壯大,當道之力突破極限後,便會達到“聖道”的境界。
聖道之力,完全不是道之力可以相比擬的,首先力量上會有一個飛躍,而且,聖道之力已經達到了宗師的級別,可以爲道之力進行洗禮。
林凡只看到那“勇之道”不斷地壯大,力量翻倍,卻不知道他的勇之道已經向着“聖道”衝擊。
如果他的情況給老夫子知道,一定會驚爲天人。
在勇之道不斷地壯大中,林凡的練氣修爲和煉體修爲,也是突飛猛進一日千里,
半月時間內,他又升級,達到金鋼體九層。
在突破了金鋼體九層後,他的煉體修爲也遇到了桎梏,停步不前,始終無法觸摸到“不滅金體”的門檻,由此也可以看出,不滅金體的神秘與強大。
……
在林凡在爲國操勞的同時,皇策也是誠意足足的,雖值叛亂之際,國家動盪,財力薄弱,但是附馬府的建造仍在繼續進行中。
附馬府就在龍城廣場的對面,地理位置十分的優越,而且佔地面積非常大。建築的設計也非常的棒,大氣之中帶着精巧。
除了不能與皇宮相媲美,附馬府絕對是龍城最豪華最奢侈的府邸了。
……
十個萬位環靈陣終於在程金等人的努力下,布結完成。
現在,林凡麾下等於是有了十一個萬位環靈陣,七個千位環靈陣。
林凡想,萬位環靈陣陣形太過於龐大,在戰鬥中會顯得笨拙,不能靈活應變。如果有一個千位環靈陣作爲掩護,那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而現在有十一個萬位環靈陣,卻只有七個千位環靈陣,如果要一個千位環靈陣搭配一個萬位環靈陣的話。那還差四個千位環靈陣,
想到這裡,林凡便從帝國官方直轄的四個門派調人過來。五靈門,北極門。奇陣門,還有月缺宮。把四個門派的精英弟子全部調集過來,最終湊了兩千人,
剩下的兩千人,林凡又從龍城守軍這隊那裡調集了一些,湊足了人數後,布結下了四個千位環靈陣。
當十一個萬位環靈陣、十一個千位環靈陣組結而成後,林凡便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平叛運動。
這天。
皇宮。
黃龍大殿。
羣臣齊聚,文武百官分站兩側,林凡站在了武官的最前首,也就是安王爺以前站着的位置。
大陸以武爲尊,黃龍帝國以武立國,以武治國,武官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至於文官,只能說可有可無,沒有太大的地位,跟武官比起來,天壤雲泥,差得太遠了。
林凡站在了武官最前面,很明顯,現在林凡的地位,已經位列百官之首了。
在黃龍帝國、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皇策坐在龍椅上,四平八穩地述說了現在仙界的格局與形勢,提到現在仙界各大國之際矛盾激化,關鍵緊張,已有幾個國家相互發動了戰爭,
而黃龍帝國的臨國、越國,正對黃龍帝國虎視眈眈,意圖吞併,
攘外必先安內,當務之急的是,在越國發動侵略前,必須把叛軍平定。
在講述了這些後,皇策霍然站起身來,慷慨激昂地道“爲了表示平叛的決心,朕親自出徵……”
皇策才說到這裡,羣官便議論紛紛起來,大家的觀點基本一致,那就是,青州以南的諸候王全部叛變,現在黃龍帝國只剩下了以北的疆域。
而且這時,越地以北的諸候王也是蠢蠢欲動,枉圖篡位者不在少數,如果這時候皇策不能坐鎮京都,親自出徵的話,越地以北的諸候王必定會趁此機會叛變,佔領京都龍城。
龍城失守後,後果不堪設想。
到那時候,肯定是國將不國。
如果越國在趁火打劫地話,那結果就更慘了。
羣臣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皇策也覺得親自出徵不妥,但他又怕林凡的修爲不濟,鬥不過安國儲,這時便把目光轉向了林凡。意在徵求他的意見。
林凡待衆官議論聲平息下來,道“我和大家的想法是一樣的,聖上絕不能親自出徵。”
皇策道“林凡,你修爲不如安國儲,即便能破‘牆陣’,這仗也打不贏的。”
大陸以實力爲尊,即便是行軍打仗也是如此,強大的實力而前,人數只是一堆數字。行軍打仗,掛帥人的修爲極爲重要。
林凡道“我軍有十一個萬位環靈陣,可以催持出十一個元嬰境界的戰士,十一個元神,難道還打不過一個安國儲?”
羣官聞言都是一陣的心悅誠服,然後都向林凡拱手:
“林將軍英明呀!”
“林將軍威武!”
“林將軍出馬,必定旗開得勝!”
皇策點頭微笑,“嗯,林將軍所言及是呀,有林將軍這話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好吧,明日巳時,我親自前往柳井屯爲王將軍壯行!”
當下計議已定,退了朝,皇策拉林凡到玉膳廳吃飯,玉膳廳裡,蓮姬和華韶公主早已候在了那裡,等着坐陪。
酒菜上來,四人圍坐着,像一家人一樣吃飯,皇策,蓮姬,華韶公主都頻頻對林凡勸酒,祝他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氣氛很是和諧。
蓮姬已經由一個妃子提爲了皇后,原因還是因爲林凡,
要知道皇后母儀天下,那地位可不是一個妃子可以相比的,而蓮姬成了皇后以後,蓮姬的獨女華韶公主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這樣一來,林凡這個附馬爺也與之前就大不一樣,以前他娶的只是一個嬪妃的女兒,現在他娶的是皇后的女兒。
可以說,將蓮姬提爲皇后,皇策也頂着不少的輿論壓力,必竟蓮姬膝下無子,將來沒有可以承繼皇位的人,按理來說她只會被冷落,又豈會被提升的道理?
爲了林凡,他還是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