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小子是不給面子了,我吸了一口煙氣說道:“地府的規矩我也知道,不過我不知道舉報官員貪污有沒有獎金。”說着我彈了彈菸灰,笑着說道:“我聽牛頭那傢伙說,你們地府的工資一個月才十萬塊錢,你小子哪裡來的錢買中華啊?這東西換成冥幣計算的話,要好幾十億呢,你小子要做多少年啊?”
白無常聽到這話臉色十分難看,比之剛纔更白了。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我就想知道這件事情我老婆知道了要怎麼辦。”我哼了一聲說道。
白無常翻了翻眼睛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強哥說話了,我就給您個面子。這陳潔我暫時不帶走了。不過三天之後我會再來的,那個時候是陳潔的頭七。她如果不跟我回去的話,以後就只能做個孤魂野鬼了。”
我知道這已經是白無常的底線了,當下笑着說道:“兄弟說的是,這煙也沒有什麼壞處啊,一個男人不喝酒不好色,再不抽點菸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
白無常翻了翻眼睛,對於我很無語。對着我說道:“強哥的辦法能夠讓她在人前現行,但是對她的靈體傷害很大,過了午夜十二點的話,要是不進入地府就會魂飛魄散。”
“兄弟那你是有辦法了呀,快說出來。”聽到他的話我驚了一下,沒有想到還有這種隱患。
白無常這傢伙很給我面子,推開門走了進去。對鬼差感同身受的就是陳潔了,她嚇得渾身不斷的顫抖。白無常她並沒有見過,但是那驚恐的感覺卻是來自身體本能的畏懼。她也隱隱的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我笑着說道:“這是白無常。”
聽到這五個字,陳潔的父母立刻把陳潔護在身後,口中求饒着說道:“鬼差大人,求您不要帶走陳潔,求您了,她還那麼年輕,要帶的話,把我帶走好了。”
白無常看到眼前這種情況,臉上沒有一點波瀾,那三尺哭喪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了出來,就好像是變魔術似的,對着陳潔一指,我就看到一股精純的陰氣透過陳潔的父母融入了陳潔的身體內。
陳潔早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被火烤一樣,但是因爲在父母面前,她沒有開口,此時被那精純的陰氣衝擊。當下就感覺好了不少,立刻跪地說道:“謝謝大哥。”
白無常哼了一聲拉着我走了出去,“強哥,那這樣吧,我走了。”說着他把那哭喪棒交到了我的手裡,說道:“這東西你拿着,如果陳潔不規矩的話,你可以用這哭喪棒。而且有這哭喪棒在這鎮壓住陳潔的靈魂,她的魂魄走不出方圓十米。”
這哭喪棒入手沒有料想的冰涼,相反的竟然十分柔軟,微熱,看來這東西也應該是一件法寶啊,我清楚的記得當初他們就是用這哭喪棒一掃就吸進了不少了靈魂。
我擡頭的時候,白無常已經悄然遠去。讓我想到一句話,他悄悄的去,正如他悄悄的來,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把哭喪棒收起來,對着陳潔說道:“你現在只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就必須要回到地府,不然的話你就會灰飛煙滅。望你好自爲之。”
聽到這話,她媽打算求求我,她父親則是有些理智,說道:“孩子他媽,凡事不可強求,我們能夠有三天的快樂時光,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安排完了這件事情,我就去東邊的屋內睡覺了。天亮的時候,我發現正屋裡面的燈還亮着,看來他們父母三人說了一夜的話啊。
我十分無聊抱着手機玩起了*,而就在這個時候陳潔猛然出現在我面前,嚇了我一跳。“我說大姐,你走路能不能夠出點聲音啊,這樣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你見過鬼走路有聲音的麼?”她白了我一眼說道。
得,還是人家說的對。
“你能不能跟我去山上的林場見個人呢?”陳潔問道。
“好啊,在這裡呆着也沒有什麼意思,領略一下大自然的風光也不錯。”我笑着起身說道,這裡確實夠無聊的了,太單調。
但是一跟她出去我就後悔了,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交通工具,就是靠着兩條腿。我抱怨了一聲:“你們這裡生活條件也太苦了吧?”
“敢說苦,想想紅軍兩萬五。”陳潔哼了一聲,不愧是大學生,這打油詩做的不錯。
我笑着說道:“我說累,洗洗回屋上牀睡。”不過這山裡確實不錯,雖然沒有城市的繁華,但是卻是有一種靜謐,一種安寧。怪不得有不少道人都在深山隱居呢,這裡卻是很修身養性。
我一路走來,那些大樹都被砍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剩下了碗口粗的小樹。人類科技的發展,把自然的生態平衡都破壞了。
我走了將近三裡的山路,纔看到前面有幾個簡單的木屋,而且木屋前面放了不少的木頭,想來這就是林場了吧。
我疾走了兩步,本來以爲這裡應該有不少人幹活呢,現在看上去竟然只有五六個,而且這五六個人正圍在一起,好像在討論着什麼事情。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發現地上有幾個人。山間已經很涼快了,這幾個人躺在地上幹麼?我透過站着的幾個人的腿,看到地上那人的皮膚顏色有些不對勁,皮膚紫黑,死人的顏色應該是黃中戴黑,不應該是這種顏色啊。
出事了!這是我心中最直接的感受。
就聽到那五六個人七嘴八舌的說着話,“都說了不讓他們進去了,他們就是不聽,唉。”
“可憐的是大壯啊,他進去救人,沒有想到也遭到了毒手。”
“那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老子一定要進去看看,幫同伴報仇。”
“二狗子你瘋了!那東西是人能夠抗衡的話。給我回來。”
我看了陳潔一眼,發現自從她聽到大壯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當下直接飄了過去。
因爲現在是白天,她手中帶着傘,而那些工人根本就看不到她的本體。就看到一把傘在自己的眼前飄來飄去的。不知道哪個膽小的驚叫了一聲:“鬼啊!”
這五六個漢子如同兔子一樣到處亂竄,三分鐘的時間就全部變成了黑點。這些人不去當兵真是可惜了,在山地中有這種穿行速度,當年緬甸戰爭的時候,多些這人那我們攻打的速度不會更快啊。
陳潔並沒有理會那些跑掉的農工,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當時就發出一陣淒厲的叫聲。手中的傘掉在地上,被陽光一照,她頓時慘叫了一聲,我急忙打開傘把她罩住。
看着她在抱着其中一具青年男子的屍體,泣不成聲。我看了看其餘的幾個人,他們的死狀一樣,渾身上下的皮膚都是紫黑色,好像是被人毒打過一樣,造成這種傷勢的東西一定是鞭子。但是我奇怪的是,如果是鞭子的話,絕對不會不留空隙,而且這身上也應該有血痕吧。這些東西一點都沒有。
而且他們的身上也沒有一點傷痕,掰開眼睛看了看,眼神平靜,神情安逸,這表示他死前並沒有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啊。我撓了撓頭,直覺告訴我,這次又攤上大事了。
沒有等到我問,那個陳潔就哭着說了出來,原來這個大壯是自己的好朋友,當然是互相存在好感的,本來她約定讀完了大學就回來結婚的,但是大學就是一個社會,原本保持着淳樸品質的她,如同一張白紙進入了大學這個大染缸,那幾年就把她原本的品質消磨掉了,人也越來越現實。
當初她快要畢業的時候,大壯曾經去城市看過她一次,當時她就對這個衝着她呵呵傻笑的男子說出了一句,讓她後悔終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