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死決

青燈古佛,寒禪寺中。

古戥大師瞑目悟經,聽着小和尚靜慧敲打着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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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陣腳步聲傳來。

“星火禪師!好久不見!”古戥大師緩睜雙睛。

“古戥師兄!貧僧方纔觀得天象異變,恐不日之後,天下大亂!”星火語道。

“哦!出家人清淨務本,凡塵由他去,何必自尋煩惱,擾了六根?”古戥大師又閉了雙睛。

“師兄!菩薩自有濟世懷,貧僧等自當效仿。師兄久居這瑞州深山古寺,外界之突變,你或有不曉!”星火禪師講道。

“哦?”古戥大師只語道。

“如今,宋金酣戰,生靈塗炭,邪祟更是藉機滋事,又使雪上加霜。一旦這怪祟爲佞人利用,後果將不堪設想!”星火禪師訴說道。

“邪祟,你是說?”古戥大師猛然睜開雙眼,問道。

“沒錯!師兄!藍鰲、龍泉重現江湖了!”星火禪師答道。

“什麼?”古戥大師突然起身,迴轉問道。

“確是無疑!師兄切隨我到禪院一看!”星火禪師移步回身。

古戥大師連忙起步而行,小和尚靜慧依舊敲擊着木魚,念道:“辭親離家,識心達本。”

星火禪師與古戥大師立院西觀,見那暮晚的西天清晰地泛着藍光與綠光。

古戥大師震顫了,兢兢語道:“何人奪得了這兩把妖劍?”

星火禪師搖頭不語。

“壞了!壞矣!”古戥大師連連興若。

“師兄!你大可不必憂慮!邪劍雖出,其勢不堅,或有補救之法!”星火禪師勸曰。

“師弟!諸葛武侯(全稱忠武神候)封存碧月神劍距今幾年了?”古戥大師問曰。

“算下來,已有八百九十九年了!”星火禪師回道。

“不錯!碧月神劍的顯現輪迴週期是幾年?”古戥大師又問道。

“東周立國後五十六年暨周惠王十一年(即公元前666年)爲第一回顯現,據說是上古玉碧九百年來採集天精地華,孕育造釀,從而橫空出世,還因之造就了上古十劍客!”星火禪師答道。

“即言是!周惠王十一年秋,楚國子元以車六百乘伐鄭,入於桔柣之門。然終爲諸侯救鄭,楚師夜遁。鄭人將奔桐丘,只諜告,楚幕有烏。你可知爲何?”古戥大師問道。

“緣爲天珠山的碧月神劍!”星火禪師回道。

“沒錯!碧月神劍每出世一回,便會引起一場浩劫!周惠王秋重九時,楚國一夜之間,人口銳減十八萬人,且是精壯男子。無獨有偶,蜀漢十二年(公元233年)重九高秋,碧月神劍再次出現,東吳瑞州府一帶一夕時歲,三十六萬人神秘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如今,龍泉、藍鰲同現,說明”古戥大師欲言又止。

“說明碧月神劍明年就要出現!”星火禪師答道。

“不錯!只是可憐瑞州附近州縣的七十二萬百姓了!”古戥大師嘆息。

“那碧月神劍爲何偏偏以人的元身爲祭?”星火禪師問道。

“這個,老衲也是不知!不過現在,師弟你有任在身了!”古戥大師語曰。

“師兄請講!”星火禪師應道。

“找一個人,一個執龍泉劍的人!”古戥大師笑道。

“那豈不是找尋邪劍,犯了釋家法律!”星火禪師忙語道。

“找到了!你就知道了!”古戥大師說罷,扭身回大殿修習去了。

小和尚敲着木魚,靜心念着“大悲咒”。

古戥大師盤腿打坐,繼續瞑睛。

星火禪師又望了望西天,輕語道:“看來我這個雲遊和尚是閒不住了!”

瑞州賢化茶館。

一個熟悉的中年男子喝着茶,問小二道:“開泰茶莊怎麼走?”

小二大驚墜了茶杯,語應:“客官!開泰茶莊就在前面百丈拐角處!但是,如今萬萬去不得!”

中年男子問:“卻是爲何?”

小二竊竊私語道:“官軍正在那裡捉賊!”

中年男子聽了,喜悅不已,蹴地一下,消失不見。

桌子上只留下了一張亨泰堂交子。

兌換處所:瑞州廣仁堂。

小二嚇得面如死灰,渾身顫抖不止。

瑞州廣仁堂堂主柳一瀟,是瑞州刺史柳發的堂弟,朝中更有張俊這個表叔做靠山。

“辛靳!受死罷!”唐軻飛旋連環踢,直踢得辛靳口吐鮮血。

兩人從申時初激戰至酉時末,已是兩個時辰了。

辛靳明顯吃不消,他沒有想到唐軻竟如此彪悍耐打。

“去死罷!”唐軻又用了玄血珠彈。

辛靳被顆顆擊中,仰躺於地,軀體上滿是血洞。

唐軻大步邁去,大力地踩住了辛靳的手。

唐軻切齒問道:“說,有沒有一個姐姐?”

辛靳笑而不言。

唐軻氣得火冒三丈,再使內力於腳。

此時唐軻的腳宛如千斤鼎重一般壓在辛靳右掌上,只聽得骨骼一點點壓碎的聲音。

“還不說?”唐軻又以另一隻腳踏在辛靳瘦癟的肚腹上,辛靳當場吐血升餘,鮮血浸溼了他的青衫。

唐軻便鬆開踩在辛靳右掌上的腳,卻又轉爲一腳踢翻辛靳。

辛靳被掀翻俯地,龍泉寶劍正落在唐軻腳旁。

唐軻撿起龍泉,收於手中,卻將藍鰲隱入袖中。

“真是一把好劍!”唐軻讚歎道,“壞了!內力消半,無法再駕馭藍鰲了!”唐軻暗思道。

“還給我!還給我!”辛靳有氣無力地說道,滿嘴是血。

“說不說?”唐軻怒斥。

“你做夢!”辛靳氣憤道。

正當唐軻以龍泉劍欲劈辛靳。

一位禪師執着禪杖一擋,唐軻被擊退幾步。

“你這和尚,休要多管閒事!”唐軻怒道。

“龍泉劍主!你得跟貧僧一去!”禪師說道。

“去你的!我在生死決戰!沒工夫與你囉嗦!”唐軻煩焉。

“別人貧僧自是不管,不過你,貧僧管定了!”禪師笑道。

唐軻自感不妙,自己不知如何使用龍泉寶劍,可是,關鍵時刻,藍鰲已沉眠,都怪沒有玄龍玉。

唐軻知道了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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