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
吳淵回到了戶部侍郎的府上,隨行的還有京都府尹。
當然是京都府尹在外面等着吳淵,見他出來,便與之隨行,去調查公會拼殺一案。
當然吳淵現在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
京都府尹把自己的坐轎讓給了吳淵,而他卻坐在馬車前隨行。
這個時候,崔崇慶已經被傅巖誠找了郎中給醫治了。
雖然不知道能活多久,但是暫時保住命還是沒問題的。
“府尹大人,您怎麼來了?”
傅巖誠一直在府外等候,跟他一起等着的還有傅渝跟卿月。
“傅公子,本官是來調查兩大公會血拼的事情,聽說你抓了對方的人,特地來查。”
京都府尹說着話,轎子上又下來一人正是吳淵。
“吳淵?”卿月震驚的看着他。
才短短一日,他居然坐在了京都府尹的轎子上,怎能讓她不驚訝。
她知道吳淵的本事,但是就算再快的騰飛,也不會這麼快吧?
不僅僅是卿月,傅巖誠跟傅渝同樣震驚不已。
“吳郎中,您這是……”
“傅公子,不可不敬,這是陛下今天親封的齊君王,見齊君王如同見陛下。”
聞言,傅巖誠嚇了一跳,急忙跪在了地上。
他這一跪,周邊的人都跪了下來。
“草民傅巖誠,拜見齊君王。”
“傅公子,起來吧,不必多禮。”
吳淵說完跳下了馬車,問道:“崔崇慶怎麼樣了?”
“已經接受治療,命是保住了。”傅巖誠說。
“府尹大人,那就移駕去審問吧。”
“卑職遵命。”
在傅巖誠的帶領下,來到了崔崇慶休息的地方。
此刻的崔崇慶臥牀不起,看到有人來了,心裡怦怦直跳。
進了屋,見京都府尹來了,崔崇慶暗叫不妙。
“崔崇慶,飛龍公會做的事情,陛下已經知道了,特派京都府尹來調查,事到如今,你還咬牙不說嗎?”吳淵問道。
“我……”
“大膽崔崇慶,這位是陛下親封的齊君王,見齊君王如見陛下,縱使你有傷在身,也要下跪相迎。”
噗通!
崔崇慶嚇的直接從牀上翻了下來。
這一掉下來,又把傷口給裂開了,血直接滲了出來。
“拜見齊君王。”
看到崔崇慶劍傷處的血,吳淵走上前,封住了他的傷口穴道,讓又拿出一粒藥丸。
“把這藥吃了,可保你一命。”
崔崇慶驚疑不定的看着吳淵。
吳淵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放心,這不是毒藥,如果真要殺你,不用這麼費勁。”
聽到這,崔崇慶覺得也是,吳淵的本事,想殺他易如反掌。
剛想接過藥,吳淵直接把藥拿了起來,說道:“想要保住命,就要說說,你的幕後指使是誰,還有,之前你說,飛龍公會請來了人,就算陛下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怎麼回事?”
“吳郎中,你這是想讓我死啊。”
“你不說,也一樣是死,你說了,還能活段時間,而且,李飛龍跟他爹,也逍遙不了多久了。”
崔崇慶在心裡糾結了片刻,說道:“是李飛龍指使我,帶着飛龍公會的人屠殺留守的無雙公會的低級武者。”
“請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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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是誰,我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共是兩個人,而且都是六品九重境的強者。他們不僅武藝高強,甚至背景也很龐大,據說他們牽動着,炎國整個南部的命脈,所以陛下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崔崇慶說道。
“好大的膽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人如此大膽,就算掌握着南部的命脈,也無法左右陛下的心思。”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李飛龍說的。”崔崇慶急忙把責任推在了李飛龍的身上。
聞言,周圍的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單論武力來說,一個六品九重境的高手,的確很強了更何況是兩個。
這兩個人的背景,能夠握住炎國南部的命脈,說明背景非常強大。
“李飛龍的手筆還真不小,居然有六品九重境高手坐鎮,這可是臨門一腳就達到七品宗師了。”
“不用慌,六品九重境而已。”
吳淵看到傅巖誠緊張的樣子,輕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說道。
吳淵的話雖然說的很輕鬆,很認真,但再傅巖誠看來,就跟鬧着玩一樣。
“齊君王,這六品九重境的高手可不是鬧着玩的,就算十個我綁在一起,也不夠人家秒殺的。”
“把心放在肚子裡,沒事。”
吳淵再次寬慰着傅巖誠。
“齊君王,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有你這句話,我崔崇慶就佩服你,如果齊君王不嫌棄,我願意爲你赴湯蹈火。”崔崇慶突然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吳淵一愣。
別說他不收隨從,就算收,也不會收崔崇慶這種品行太次的人。
修爲高低,還好練,品行歪了,想整過來太難。
“你覺得自己有什麼本事爲我赴湯蹈火?”吳淵笑着問。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是認真的,沒錯,我以前替李飛龍做過不少的壞事,但我也被逼的。”崔崇慶說完之後,帶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吳淵。
“先起來吧,等滅了李家父子,在說,在這個期間,就看你的表現了。”吳淵說完,將手裡丹藥遞給了崔崇慶。
崔崇慶,接過丹藥,毫不猶豫的扔進了嘴裡。
吳淵沒在理會他,而是看向傅巖誠,問道:“六品武者的內力有多雄厚?”
“可以徒手,隔空開山破石。”傅巖誠認真的說道。
“如此嗎?”
說罷,吳淵的氣勢猛然間飆升,真氣在周身環繞,令人震驚不已。
不僅僅是震驚,吳淵散發出來的威勢,也讓他們感覺到心裡恐慌,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他們喘不過氣。
“齊君王,快收了神通吧。”京都府尹滿頭虛汗的說道。
“這……這是什麼內力,怎麼居然是有形的還能外放?”崔崇慶簡直是亮瞎了狗眼。
“這叫真氣。”
吳淵說着,看着崔崇慶道:“崔崇慶,我給你個機會,今天深夜,帶着我們去飛龍公會的大本營,如果偷襲成功,我算你立一大功。”
“小人一定不辱使命。”
“先休息吧。”
離開了房間,吳淵看向京都府尹:“府尹大人。”
“不敢不敢,齊君王折煞卑職了。”
“事情你應該都瞭解了吧,幕後主使以及李飛龍請來的人,居然連陛下都藐視,這叫什麼?”
“這是有造反之心!”
吳淵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今夜本王就幫你去抓了飛龍公會的叛亂者。”
“那就有勞齊君王了,卑職在府衙靜候。”
“慢走。”
“卑職告退!”
……
京都府尹離開之後,吳淵幾個人也回到了他們的住處。
“齊君王,你真要收崔崇慶做隨從?”傅巖誠疑惑的問道。
“他?能活過今晚在說吧。”
“齊君王何意?您要殺了他?”
“他還不配我出手,晚上,說是讓他帶我們去偷襲飛龍公會,其實有沒有他都一樣,只不過我給他找了一個自殺的理由而已。”
吳淵說完,傅巖誠才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過來。
“對啊,崔崇慶一旦過去,就成了飛龍公會的叛徒,現在飛龍公會總部,應該還有他們的長老坐鎮,殺了崔崇慶易如反掌。”
“不錯。”
吳淵淡然一笑:“今天的事情,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傳到李家父子的耳朵裡,本王幫你剷除了飛龍公會這個禍害,以後,你要利用公會多行善事,切莫一家獨大,就得意忘形。”
傅巖誠急忙拱手道:“齊君王放心,成立公會之初,我們也是本着爲百姓做事的原則。”
“不忘初心就好。”
“禮部在什麼地方?”吳淵問。
“齊君王去禮部做什麼?”
“我雖然被封爲齊君王,但是下面的人一時半會還收不到消息,我需要去一趟禮部,然後在去一趟京都守備,跟他調兵。”
“調兵?”
“晚上要去飛龍公會,你覺得你府上的家丁能行嗎?”吳淵說道。
傅巖誠搖搖頭說:“齊君王,我不是那個意思,城中守備的兵負責城防,您能調的動嗎?”
“見本王如見陛下,你說呢?”
“堂哥,你這腦袋是不是練武練傻了,怎麼這麼笨。”傅渝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了。
吳淵心中也嘆了口氣,這個傅巖誠的腦子實在不是多靈光。
當然,可能也是這樣的性格跟智商,才導致他的爲人耿直,仗義。
有很多人都很聰明,可最後的下場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有些人很傻,卻傻人有傻福。
“夫人,你尚且在侍郎府中安心歇息,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在返回順天城。”
卿月點點頭:“好。”
之後,吳淵在傅巖誠的帶領下去了禮部尚書的府中,在禮部尚書的帶領下,吳淵又去了京都守備。
原本京都守備跟傅軼的關係不錯,在加上吳淵的身份,很痛快的讓他調了三百精兵。
三百精兵看似不多,卻可以把飛龍公會圍的水泄不通。
這三百精兵吳淵並沒有帶走,而是等到晚上,纔來調人。
萬事俱備。
這天夜晚,飛龍公會的人都聚在一起,大堂的上方,坐着四位男子,其中兩個中年人,兩個老者。
這四人便是飛龍公會的留守長老,其中一個是六品二重境,剩下的三個都是六品一重境的強者。
對比一下武力值,無雙公會跟飛龍公會的底蘊比起來,弱爆了。
但是現在不同,傅巖誠遇到了吳淵,有他在,堪比千軍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