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嘉晗下班回家,問我李秀和對我怎麼樣。我說很好。他笑了笑,也沒再多問。
我覺得,他自己家人是怎樣的自己清楚,不需要我再去形容,所以我說了很好二字。
一個多月後,期末考試。
我這個學期只有一門課,所以考試非常輕鬆。考完後我就和好久不見的舍友們去學校後門的餐館裡吃‘大餐’去了。
可這原本很happy的聚餐,卻因爲陰魂不散的周沛沛而變了味。
周沛沛一向跟我冤家路窄,我前腳剛走進餐館,她後腳就跟進來了。跟進來後,還非常有緣分的選在了我們隔壁桌,吃飯時她還時不時端着碗非常友好的來我們桌串門。
好在我的舍友們已經對周沛沛的尿性摸了個透徹,所以不管周沛沛怎麼鬧騰,她們都能無視,並且非常愉快的吃吃喝喝。
最後大概是我們冷淡的態度激怒了校花大人,她端着她那桌的水煮魚,想要澆我們一身。可結果被我們這桌身手矯健的文琴先發制人,把她澆了一身青菜湯。
隨後,周沛沛標誌性的鬼哭狼嚎起,嚇得餐館裡的人都匆匆結賬跑路。
而我們幾個,卻仍是淡定的坐着,吃好了才慢悠悠的離開。
期末考試結束,寒假就來了。
我在深城逗留了幾天,提前把機構派給我的任務完成後,我才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回家的火車。
我不是深城人,我家在距離深城十幾個小時車程的冷城。
若是以前,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坐飛機回家,可是現在,資金緊張,再加上我還揹着李嘉晗給我一千萬人情,所以我從省錢出發,買了一張硬座,跟着其他外地人一起,擠春運回去了。
我走的時候李嘉晗正在醫院值班,我沒有提前跟他報備,而是在上了火車後給他發了條短信。
火車上人多信號不好,我反覆開關機後,才發出去一條短信。短信發完後我就把扔進了口袋裡,自己擺了個舒服姿勢,開始睡覺。
有時候我挺佩服自己的睡眠質量的,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我基本上到頭就能睡着。
比如現在這樣,在這趟擁擠的火車裡,我照樣也能睡個昏天暗地,如果不是我給我自己定了鬧鐘,我真怕我會睡過站。
醒來時我覺得腿有點麻,便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一個站在我旁邊的嬌小女人問我可不可坐坐我的位置休息一下。
我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馬上從座位裡出來,給她坐。她禮貌的跟我道謝。
她坐下後我仔細打量了她一下,發現她的氣色並不是很好,臉色和嘴脣都有些發白,看上去像是隨時要倒下的人。
我問她是不是低血糖。
她說有點。
因爲我也有低血糖,所以我的包裡隨時都備着紅糖巧克力之類的東西。我一聽她說她有點低血糖,便馬上從包裡拿出一些德芙給她,叫她吃。
她一邊說謝謝一邊吃,吃過後臉色果然好些了,但是嘴脣還是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