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我讓李嘉晗走出了南南的陰影?
真的嗎?
我自己都沒這個自信。
不過……
“婆婆,南南……是誰啊?”
不過我可以順着徐英的話來了解一下這個南南和李嘉晗的過往,我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南南到底爲李嘉晗做了什麼。能讓李嘉晗爲她魂牽夢縈這麼多年。
“你……不知道南南嗎?”徐英奇怪,“嘉晗沒跟你說過?”
“他沒有,但是別人跟我提過。”我實話實說,“之前有人跟我說,嘉晗之所以看上我,是因爲我長得像南南;還有人跟我說南南是嘉晗的初戀摯愛,說即使無法見面嘉晗也不會停止愛她,叫我死心。叫我放手。”
“那麼你的想法呢?會死心嗎,會放手嗎?”徐英問。
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
“嗯……如果,有一天南南迴來了,嘉晗跟我挑明瞭說找我就是南南的替代品,我會死心,我會放手。畢竟我不喜歡糾纏。”
“既然已經做好了有一天會放手的打算,爲什麼現在要跟他結婚。”徐英又問。
“因爲愛。”這次,我回答的很果斷,“愛會讓人昏了頭,愛會讓人義無返顧。我現在就是這樣一個狀態。”
“可是如果你知道自己現在是昏了頭的狀態,那麼又恰恰說明了你的理智。”徐英笑,“其實我很認同你的這種說法,愛的時候留,不愛的時候走,不糾纏不犯賤。爲自己當下的心情而活。言言,你放心吧,你有這麼個心態在這兒。沒有男人會捨得你走的,包括嘉晗。”
“是嗎?希望如此。”我說。
說完後,徐英拉着我要回到客廳裡,但我忽然想起我還有正事沒問,便又將徐英拉了回來,“婆婆,我可不可以知道,南南到底是誰,跟嘉晗之間有什麼刻骨銘心的經歷?”
“這個……”徐英閉了閉眼,陷入回憶,表情開始變得淒涼,“他們之間的經歷。確實刻骨銘心。”
“啊?可以告訴我嗎?我不想一直被矇在鼓裡。”我再次請求,“婆婆,我只能問你,問嘉晗的話他不僅什麼都不會告訴我,還會跟我翻臉。我不敢問他,但是好奇心又重……”
“知道了。”她拍拍我的手背,“讓我捋一捋回憶,把一些能告訴你的告訴你,不能告訴你的,我還是不能告訴你。”
“嗯,謝謝。”
她朝屋內張望了一會兒,見一大家子人都看似其樂融融的在聊天,並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的情況,她便拉着我坐到了陽臺裡的茶具前,給我泡茶。
泡好了一壺茶後,她纔開口。緩緩道來,“南南是嘉晗的青梅竹馬,他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深。他倆彼此愛慕着,一直到十五歲的時候才正式交往。可是愛情不同於友情,交往一段時間後,他倆發現他們之間不適合用情侶的關係相處,於是選擇退回到朋友的關係。可是就是他倆分手的這天發生了一件大事——嘉晗被人綁架了。”
“綁架?”
“嗯。嘉晗是在放學是被綁架的,當時知情的人只有南南。南南爲救嘉晗,一路跟蹤到綁匪的老巢。她看到綁匪拿着根繩子要勒死嘉晗,心裡一急,便跳出來救他,但她哪裡打得過那些綁匪,沒一會兒,她也被綁了。這時,綁匪見南南長的漂亮,起了歹心,便提出了一個無恥的要求——若南南能讓他們輪一遍,他們就放過嘉晗。”
“我天,那後來呢。”
“後來……”
“言言,在聊什麼呢,回家了。”正聽到關鍵部分,李嘉晗好死不死的走進了陽臺裡,打斷了我們的話。
我想叫李嘉晗出去,但徐英衝我使眼色叫我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我們的談話,我沒辦法,只能強作嬉皮笑臉狀跟李嘉晗走出陽臺。
我看着站在陽臺裡的徐英,心裡那個不甘啊,我特麼多想聽到後面的事情!
我一步三回頭的被李嘉晗推搡出了李家主宅的門,正要上車時,徐英跑出來,叫住了我。
我興奮,以爲她要跟我說後面的事情了,可結果她湊在我耳邊小聲了說了句,“南南有個長相極爲相似的親妹妹,叫小小,唐小小。小小已經回到深城了,她對嘉晗一直都有意思,並且已經有所行動了,你若是想維持住自己的婚姻,一定要注意。”木呆協亡。
“嗯,我會的。謝謝婆婆提醒。”我鄭重點頭,在李嘉晗的再三催促下,坐進車裡。
小小,唐小小。
之後的這一整晚,我的腦袋裡就剩下了這個名字。
我一直以爲我的樹敵已經夠多了,沒想到現在還要加一個唐小小。而且,這個唐小小聽起來還是重量級情敵。
從李家主宅回來後,我過了一段安靜日子,沒有人來找我茬,很清靜。
我每天就是上班、學校和李嘉晗的醫院三頭跑,雖然看上去路途遙遠了點,但我跑的很開心。
三月很快過完,四月到了。
四月裡,我更忙了。因爲月底要論文答辯,我跑學校的次數更多。
雖然跟舍友們的接觸漸漸變少,但我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來自劉欣的敵意。
我曾私下向還住在宿舍的陶翠翠打聽過劉欣的近況,陶翠翠告訴我她的近況不是很好,總是晚歸,有時候回來時還滿身酒氣,一進宿舍就嚎啕大哭,問她什麼她都不說,只是喊孫信的名字。
我們宿舍的人都是知道孫信的,劉欣這麼喊他的名字,大家肯定都知道了她對孫信的心思。
“唉,劉欣這是何必呢,明明知道孫信不喜歡她,還老是去糾纏,據說把自己家人都搬出來遊說了,動靜搞這麼大,萬一不成,多丟臉啊。”陶翠翠帶着擔憂跟我說。
我一聽劉欣把自己家人都搬出來遊說了,不由得也有些擔心。
孫信那個人軟硬不吃,劉欣這樣,只怕會吃苦頭。
論文答辯的前一個星期,我去學校交論文定稿。
交定稿時,我碰到了大校花周沛沛,理所當然的,我還碰到了楊曉峰。
他倆還是那麼膩歪,看的我噁心。
要碰面時,我想假裝沒看見的走過去,但路過楊曉峰身邊時,他叫住了我,“顧言,今晚畢業晚會,你來嗎?”
“應該來吧。”我說,“有什麼事兒嗎?”
“沒事,你晚上來了我再找你。”他笑着說,說完就摟着周沛沛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找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