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秦毅陪着展顏去見黎老師,七年沒見,黎老師依舊英氣勃發,時光好像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麼。
展顏見到開門的黎老師之後,上前就給了他一個熊抱,然後很是坦然的走進黎老師的家中,四處搜尋了一遍,輕聲的問:“師孃呢?”
“知道你喜歡吃她做的糖醋里脊,去買肉去了。”黎老師看着展顏,滿臉全是溫和笑意,他見展顏做在沙發上,就坐到了她的身邊,指了指秦毅,笑着問展顏:“今天他送你來,是以什麼身份?”
“你覺得哪個身份更合適?如果你願意的話,那就你老學生唄,學生看老師,多麼的天經地義。”展顏看出了黎老師是在調侃自己,一遍拿着桌子上的蘋果亂啃,一邊不經意的說話。
“其實女婿來岳父家更是天經地義。”黎老師見展顏轉移話題,終於忍不住提醒,秦毅聽到女婿岳父之類的字眼,不由得看向在那裡笑着的黎錦城和展顏。
“你算哪門子岳父,秦毅的岳父在諸城老家。”展顏嘴上依舊頑抗到底,但是臉上的笑容卻再也遮擋不住。
秦毅很是不解的看着他們,可是這倆人好像根本沒將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但是在聽了展顏的話之後,他的心底卻暖暖的,展顏的家在諸城,現在,他終於肯承認自己是她的男人。
自己等了十年,這是第一次,展顏這樣的說話,因爲她的話,秦毅竟然有了要回家的衝動,帶着展顏回家,見見父親,去母親的墳上祭掃。
“你們小兩口鬧個彆扭都比別人時間長,我還以爲我等不到你們在一起了呢。”黎老師說話的的時候,很是愛憐的看着展顏,展顏只是低頭笑着,好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秦毅,顏顏的性格很像她的媽媽,可是你比我有福,你最終還是和顏顏走到了一起。”黎老師看着秦毅,再看看展顏,臉上全是滿足的笑容,秦毅看着他樂見其成的樣子,怎麼都想象不到當年他和展顏在一起的樣子。
“黎老師,您什麼時候改行做媒婆了,來您這裡就聽您叨叨,幸虧我媽媽當年沒選你,不然還不被你念叨的煩死。”展顏看着黎老師一臉岳父見女婿的得意,忍不住打擊道,黎老師愣在那裡,看着展顏,久久都不說話。
秦毅愣愣的看向展顏,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最介懷的展顏和黎老師的感情,竟然只是父女之情,而自己竟然因爲這個,錯過了和展顏的這麼多年。
展顏靜靜地坐在秦毅面前,笑着和黎老師說話,看的都發呆了,原先,展顏和黎老師這樣的說話,自己從來沒覺得如今日一般的和樂。
臨走的時候,黎老師將秦毅叫到書房,在抽屜裡拿出兩個手鍊,紅色的,火一樣,只是每個手串的下面都綴着一個小小的桃核。那手鍊是秦毅熟悉的,當年黎老師曾經帶在手上,後來,有一個出現在了展顏的手腕上。
“這是顏顏的媽媽留下的,她臨死的時候盼着你過去,想給你們一人一個,你沒過去,她知道你是我的學生,就讓我轉交給你,可是我幾次讓你來找我,你都沒來。”黎老師說話的語氣中帶着無法抑制的可惜,他將手鍊遞給秦毅,接着說:“後來展顏離開秦城的時候,將自己的也給了我,說她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了,讓我在大學看到關係好的男女朋友就送了。”
黎老師說話的時候已經坐到了椅子上,靜靜地看着那兩串手鍊,輕聲的說:“這是她媽媽親手編的,一輩子也就編過四個,我怎麼捨得送給別人。”黎老師說話的時候有幾分的失神,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得那個時代,黎老師的話,刀子一般,刀刀凌遲着秦毅的心,他從來沒想過,當自己轉身離開的時候,錯過了這麼多。
“好在,現在你們來了,我替她的媽媽送給你們,祝你們幸福。”黎老師說話的時候眼角都帶着淚水,而秦毅在黎老師的話語中眼角也開始變得溼潤。但是他還是強撐着自己的理智,手裡緊緊握着手鍊,一步步走向展顏。
黎老師送他們出門,在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拽住秦毅,輕聲的說:“展顏的臉色不好,你別光顧了事業,好好照顧她。”秦毅慌亂的點頭,但是轉身之後,他就陷入了無邊的內疚之中,黎老師緊緊和展顏再一起呆了半天就看出展顏的身體不好,而自己,和展顏在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竟然都不知道,自己這個她用命來愛的男友,還不如一個父親一樣的老師。
展顏不明白秦毅臉色爲何變得那樣的難看,只是上前緊緊地攥住秦毅的手,直到上了車都不願意鬆開。
“展顏,和我說說你媽媽的事情吧,還有黎老師的。”在車裡,秦毅輕聲的問話,有音樂緩緩在車內流淌。
“我媽媽是黎老師的初戀,後來黎老師上了大學,我媽媽進了工廠,等黎老師大學畢業去找我媽媽的時候,我已經會玩泥巴了,他見到我之後,轉身就走,並沒有見到我媽媽,我媽媽也只看到了他的背影,就因爲這個,我媽媽半生對他念念不忘,但是我爸爸待我媽媽也很好,所以我媽媽一直內疚,因爲黎老師拿走了我媽媽編的同心手鍊,媽媽病危之前,拖我找到黎老師,要回手鍊,黎老師送我回家,我媽媽見到了黎老師,託他好好照顧我,媽媽是笑着離去的,因爲愛她的,和她愛的人都守在身邊。”展顏有些沙啞的聲音,說起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好像是誰在用詠歎調歌頌當年純真的愛情,秦毅開着車,竟然聽得癡了。
“其實我很佩服我爸爸,明知道我媽媽的心裡有別人,他還沒有一絲餘地的愛着我媽媽,不然,我媽媽纔不會幸福。”展顏再次輕聲的說話,情意卻已經停下車來,他專注的看着展顏,認真的說:“顏顏,如果你有愛的人,你可以去找他,但是我還是會好好愛你。”
秦毅說完話之後,展顏突然淚流滿面,她笑着看向秦毅,張了幾次嘴都沒能說出話來,心底,她想告訴秦毅,自己愛的那個人就是秦毅,十年前認定了,再也沒有改變過。而秦毅也是愛自己的那個人,可是秦毅的愛,有太多的顧慮了,她已經不敢承受。守在身邊。”展顏有些沙啞的聲音,說起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好像是誰在用詠歎調歌頌當年純真的愛情,秦毅開着車,竟然聽得癡了。
“其實我很佩服我爸爸,明知道我媽媽的心裡有別人,他還沒有一絲餘地的愛着我媽媽,不然,我媽媽纔不會幸福。”展顏再次輕聲的說話,情意卻已經停下車來,他專注的看着展顏,認真的說:“顏顏,如果你有愛的人,你可以去找他,但是我還是會好好愛你。”
秦毅說完話之後,展顏突然淚流滿面,她笑着看向秦毅,張了幾次嘴都沒能說出話來,心底,她想告訴秦毅,自己愛的那個人就是秦毅,十年前認定了,再也沒有改變過。而秦毅也是愛自己的那個人,可是秦毅的愛,有太多的顧慮了,她已經不敢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