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說到這的時候,夾着煙的手指居然微微的顫抖了下。眼神中也閃過了一絲恐懼,刀子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但是我跟小飛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冷雨很有勢力。是三環十三少裡的人。排行老九。
我皺着眉頭問刀子說,三環十三少是誰?很厲害嗎?
刀子沉默了好一會,才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說:很厲害,他們裡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三環十三少有十三個兄弟,但是每一個在上海都是很有背景的存在。這麼說吧,要是他們動用背後的力量,我跟小飛現在已經在牢裡了……
刀子的臉上多了一絲苦澀,他深深的抽了口煙繼續道:就在我們打了冷雨的第二天。冷雨就帶着幾十號混子堵了我跟小飛。就是你遇到小飛的那一晚。
冷雨他們勢大,我跟小飛都惹不起,後來還是夜姐出面,請冷雨吃飯又賠了兩萬塊錢。這事纔算是過去了。
我有些不理解的問刀子說:那這事……
我沒有說完,刀子就擺了擺手,眉頭皺的更厲害了:是啊,我跟小飛都以爲這事已經過去了,但是前些天冷雨又來了酒吧。並且把小飛給打了一頓。打的挺嚴重的,小飛一直在醫院裡躺了七八天。現在還躲在家裡呢。
冷雨把小飛打了,我就去找冷雨理論。花了不少錢才找到冷雨。呵呵,結果冷雨只說了一句話:我就是看那個傻逼不爽,就打他了,怎麼着?
小飛身上的寒意更濃了:我草他媽,我跟小飛已經夠低頭了。但是冷雨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所以這些天我就找了人,揍了小飛一頓。這一頓打的挺狠的,而現在我們跟冷雨的仇也算是徹底的結下了!
而今天呵呵……我不過是被冷雨給堵了個正着!但是你也別太擔心,只要我跟小飛不落單,他們就不能把我們怎麼樣。他們雖然厲害,但夜色畢竟是我跟夜姐的地盤。他們要是再敢來夜色,我絕對讓他們活着回不去!刀子的眼中有着一絲殺意爆閃着……
刀子又點了根菸,默默的抽了起來,他看着我好半天才深深的嘆了口氣:小超,我知道你跟小飛是朋友,是兄弟。但是這事你管不了,你也別插手。我會解決好。我的意思是,你在這事解決完之前,就不要來夜色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刀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看着刀子笑了一下說:我沒什麼事的。刀子哥你別擔心我,我在學校捱打也習慣了。而且這裡夜姐對我也挺好的。
刀子最終搖了搖頭說:好吧,但是你要小心點。我得去醫院了,你有什麼事,就跟夜姐說。我不在,夜姐會照顧你的。
我對刀子說了聲謝謝,然後刀子又跟夜姐商量了一會。就被場子裡的兄弟送去醫院了。等刀子走後,夜姐就安排我去了一間包間,給客人服務。
可是今晚的工作,我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因爲心裡總是擔心着馬勇飛。刀子雖然跟我交集並不深,但他對我也挺好的。現在刀子跟馬勇飛有事,我卻沒有能力幫他們。尤其是今晚看着刀子被打的渾身是血,我心裡特別的難受。
今天晚上,我服務的客人是兩個社會上的小青年,燃着黃毛帶着耳釘。拿着蘋果6手機,穿的也挺名貴的,兩個青年在包間裡喝酒唱歌,也叫了4個小姐。喝的多了,也就有點大了。
當我給那兩個黃毛倒酒的時候,也不知怎麼的,其中一個青年正好伸了下腿。直接就把我給絆倒了,我手中的酒業灑在了另外一個混混的衣服上。
我瞬間就徹底的慌了,這兩個青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一臉的戾氣,特別的不好惹。我趕緊給被我灑酒的青年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哥……我給您擦擦……
我拿着毛巾就給那個青年擦,但是我的毛巾還沒有碰到青年衣服的時候。那青年就猛地一腳踹在了我肚子上。我悶哼一聲就被那個青年,踹飛了出去……
我草尼瑪……你他媽的敢拿酒潑我?你他媽的知道老子的衣服多少錢嗎?青年頓時就大怒了,他身邊的兩個穿着黑絲襪的小姐,也趕緊給那青年賠禮道歉,畢竟那兩小姐是認識我的。
但是那青年顯然是不會放過我了,直接衝到我面前,擡起腳就對着我踹了起來。一腳比一腳狠……
我一句話也沒說,就只能抱着頭在地上忍着。因爲這些天我也算是瞭解了,夜場的規矩。在夜場,客人就是天。客人做什麼都是對的。在夜場沒誰跟前過不去……
畢竟能來夜色消費的客人,最少的一晚上也得扔出去三四千。多的更是上萬塊。所以每一個客人都不能得罪。夜姐每天幾乎都會給我們這些服務生,灌輸這樣的思想。
包間裡的動靜鬧得挺大的,音樂也被小姐關掉了。很快夜姐就帶着兩個保安衝到了包間裡邊。夜姐穿着一件鮮紅的小外套,下身裹着黑色絲襪。頭上盤着高高的髮髻。特別的有氣場……有範!
當夜姐一出現,頓時那兩個打我的青年就住手了。夜姐先是臉上帶着歉意給兩個青年賠罪道歉。說今晚的消費給他們免單。還說要陪那個青年身上的衣服……
那倆青年顯然也是夜場的老手,知道夜姐這樣的女人不好惹。別看夜姐只是一個女人,而且只是帶着小姐的女人。但是夜姐這種女人,要是真的發起火來,也不是他們倆能夠惹得起的……
所以當夜姐說完那話後,兩青年的火氣也就沒那麼大了。那個被我弄髒衣服的青年,對夜姐點了點頭說:都說夜色的服務周到。今天算是見識了。既然美女都這麼說了,我們兄弟也不是想鬧事的人。今晚消費的錢,我們照給。衣服也不用賠了,但是唯獨有一件事,那就是……我看這個小子很不爽!
青年伸手指着我,臉上的怒意更濃:一個服務生,他媽的他以爲他是誰?老子來這是來找開心的,是來享受的,但是他媽的一個服務生,在老子面前,給老子擺着一副殭屍臉。真牛逼啊,草……
青年指着我大罵着,夜姐的臉色慢慢的也很不好看了。夜姐皺着眉頭看着我,神色有些複雜對我說:王超,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