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我磨磨唧唧的起牀以後,簡單洗漱了一下,一邊擦着臉,一邊拿起牀頭櫃上的手機,仔細掃了一眼,也沒未接,也沒短信。
“咣噹!!”
大康穿着睡衣,眼睛裡全是眼屎的,推門走了進來,打了個哈欠說道:“啥時候走啊?”
“……你知道舟舟和彬彬那倆B,幹啥去了麼??”我皺着眉頭,心裡真的挺來氣的問道。平時怎麼玩都沒事兒,但用你的時候,必須立馬出現,這是最基本的處事規則。當初我給黑哥開車的時候,別管多JB晚,只要打個電話,大冬天外面零下三十多度,別管多困多累,我都得馬上穿上衣服,趕緊到位,這是一個最起碼的態度問題。
這倆B可倒好,一天趕上我是他倆司機了,十回有九回找不着人,就一回接電話,永遠都是:“飛哥,我給我家裡人上墳呢!可能晚點回去!”
我真他媽服了,人家就孝順,就天天上墳你有啥招??完了還不能給他倆錢,一給錢人就徹底沒影,啥時候錢花沒啥時候回來,辦事兒不是一般的浪。
“不知道啊?你沒給他倆打電話啊?”大康一屁股坐在我的牀上,栽歪着問了一句。
“我特麼聯繫不上!!明兒這倆貨,你們分了吧!!我伺候不了這倆爺了!!還是馬飛靠譜,趕緊給他整出來,我他媽缺個跑腿的!”我煩躁的說了一句。
“呵呵!!他倆就是愛玩!回頭控制控制經濟,幾個月就板過來了!”大康笑呵呵的隨口說了一句。
“算了,不說了,咱倆去唄?”我岔開話題問道。
“行,我洗把臉!”
“快點吧,一早上二姨太給我打電話了,他剛從集訓隊下來,非要讓我給他活動病號隊去,一會還得他媽領他去醫院,開個糖尿病證明去!”我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催促的說了一句。
“……媽了個B的,我真服他了!!人家判個無期,都爭着搶着找點活幹!他可倒好,準備在裡面好好過日了……一天天不是這事兒,就那兒事兒……操!”大康無語的罵了一句,轉身走了。
“嘀鈴鈴!!”
他剛一走,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我穿上一件一個星期都沒洗的外套,隨手接了起來,一邊戴着手錶,一邊用腦袋夾着電話問道:“誰啊??”
“飛哥,我,東明!!”電話裡傳來一個聲音。
“哪個東明???”我想了半天,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呃,一樓的,內保!”
“哦,哦!!不好意思,我剛起來,有點迷糊!”其實我還是沒想起來,內保來來走走流動性太強,而且我也不負責招這些人,所以真沒啥印象。
“那個,有兩個小孩,說是馬飛遊戲廳上分的,找你有事兒!”東明開口說了一句。
“找我??說啥事兒沒??”
“他嘴裡跟噎個襪子似的,我也沒聽明白!!”
“你讓他接電話!”我一邊往門口走着,一邊耐着性子說了一句。
“好!”東明答應了一聲,過了三四秒,電話裡突兀傳來了尿尿嘰嘰的聲音:“飛哥……舟舟哥出事兒了……好像整死了,在國道,好幾車人!”
他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我他媽一句沒聽懂,煩躁的說了一句:“你好好說話!!到底咋滴了!!”
“昨天晚上……!”就這樣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在電話裡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跟我說了一遍。
我大致瞭解了情況,隨後掛斷電話,邁步走進大康的房間,拽着剛穿好衣服的他,快速奔着凱撒趕去。
不到半個小時,我在一樓大廳,聽這倆小孩兒,帶着哭腔的說完,終於知道了事情經過。
“你倆先回去吧!!”我雙手插兜,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隨後奔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撥通了佔魁的電話。
“喂,飛,咋滴了??”佔魁打着哈欠問了一句。
“魁哥,遼陽有熟人麼??”我撓着鼻子問道。
“……認識兩個朋友,咋滴了?”
“我有倆弟弟,不知道得罪遼陽誰了,人給帶走了,你幫我打聽打聽唄!”我低頭快速說了一句。
“行,你等我消息!!”佔魁沉默了一下,直接掛斷了電話,我也沒再問,他能答應,肯定盡力而爲。
大早上出了這檔子事兒,我哪還Jb有心思整二姨太的事兒了,叫來了木木,麻臉,隨後給天養拿了點錢,讓他去監獄先把腸子的事兒辦了。
“咋Jb跟遼陽的人幹起來了??”大康坐在辦公桌上,抽着煙疑惑的說了一句。
王木木傻BB的目漏沉思狀,想了好久,突兀的整了一句:“這倆虎B,不會跟鴛鴦牀上約起來了吧??”
“什麼玩應,鴛鴦牀上??”麻臉不解的問了一句。
“操,那天我看見舟舟玩個什麼直播間的東西,我挺有興趣,想整個頻道,宣傳宣傳咱們夜場……!”王木木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
我們聽完,都感覺不可能是壞在了這事兒上,一個網絡上罵戰,誰Jb有病啊,扯這事兒。
我們都不信,王木木也就沒再提。等到了中午,佔魁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這時候我就有點坐不住了,在電話本里翻了半天,又給幾個朋友打了電話,託他們幫忙找找舟舟和彬彬。
但衆人都答應了下來,卻遲遲沒有消息,一時間好像這倆人都他媽消失了一樣,打他們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關機。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凱撒剛開場,我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佔魁回的。我接通以後,他開門見山的說道:“飛,我在遼陽跟個朋友聊會天,你過來坐坐?!”
“……操,真是你朋友,假是你朋友?用話能解開麼?”我皺着眉頭說了一句。
“呵呵,我們喝着呢,趕快來吧!!”佔魁沉默了一下,笑呵呵的說道。
我一聽這都喝着呢,跟佔魁關係肯定是不錯啊,隨即答應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這時候福鑫和高東,在他們自己的酒吧,家裡就老三和大康,還有剛從監獄回來的天養沒啥事兒,所以我就叫上他們三個,開車奔着遼陽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