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麻臉談完,又和柳迪逛了會街。這裡傢俱城的商鋪,都是有訂單才生產的,樣板做的都Jb挺漂亮,但不知道大貨出來是啥樣,所以柳迪先少訂了幾套,交了定金,準備過幾天先看看第一批貨的質量。
出了辦公用品專賣的商店,麻臉賤B呵呵,指着透明玻璃裡面,奇形怪狀的傢俱說道:“不買張牀啥的啊?老用一張牀,沒感覺,我建議你們整個三角的,躺下就是牀,被褥一拿,還能當個菜板子啥的!”
“臉哥,你好好看看,那是衝鋒舟……!”柳迪捂着小嘴,笑的花枝亂顫的說道。
“扯淡,明明是牀,那不,旁邊還有木頭支架呢麼?”麻臉死犟的說道。
“……哈哈,那是船槳……!”
“……你看錯了,絕對是牀,對,三角牀,一定是這樣的!!”麻臉嘀咕着說了一句,快步往前走了兩步。
“哎呦,臉哥,你看哪兒還有,六棱形的呢?你買家去掛棚上,當星星唄?”柳迪拽着我的胳膊,笑的前仰後合。我也不知道她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嗎???麻臉說的難道不對麼??我心裡疑惑的想着……
出了傢俱城,柳迪帶上墨鏡,從包裡掏出遮陽傘,啪的一聲打開,擋在了腦袋上。
“我明兒給你買塊苫布呼腦袋上唄?”我挺煩躁,因爲她沒拉着我一起進去。
“……老了唄,再不保護保護皮膚,我就徹底劃入成熟婦女行列了!”柳迪嘆着氣,看着我們倆爽快的說道:“走吧,姐兒請你們吃點好的!日本料理行麼?”
“……是沾着芥末吃的那個麼?”麻臉沉默許久,弱弱的問道。
“……你能離我遠點麼?日本料理沒吃過??”我崩潰的看着麻臉說道。
“……略吃,略吃!”麻臉矜持的點了點頭,也他媽不知道是真沒吃過,還是假沒吃過。
“……算了,吃中餐吧,粵菜吧,天兒太熱,吃點清淡的!”柳迪無視我倆的意見,拍板決定。
我出來沒開車,麻臉倒是開車了,我們三個嫌麻煩,就把柳迪的車扔在了停車場,和我上了麻臉的車,準備明兒過來買其它東西的時候再開走。
麻臉開着車,柳迪指揮着路,我躺在車裡昏昏欲睡,準備打個盹。就在這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
“喂,秋哥啊,咋滴了?!”我躺在靠背上,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
“呵呵,飛哥,忙啥呢?”電話裡一個略賤的聲音傳來。
“……我沒事兒,陪個娘們買東西呢!”我隨口應付了一句,柳迪回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那叫一個清脆。
“呵呵,好生活啊!”電話裡的聲音,羨慕嫉妒恨的說道。
“還行吧,湊合活着,咋地,有事兒啊?”我跟這個秋哥,是通過寶哥認識的,雖然見過幾面,喝過幾次酒,但不是很近的朋友,扯了兩句也沒啥說的,我就直接點題了。
“真有點事兒,麻煩你!?”
“嗯,你說!”
“這樣吧,咱見個面,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秋哥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
我聽完停頓了一下,捂着話筒有點爲難的看着柳迪,眨了眨眼睛,小心的問道:“一會來個朋友,行麼?”
“……行!”柳迪皺了一下眉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來了,我保證就跟他聊五分鐘!”我再次卑躬屈膝的說道。
“……嗯!”柳迪腦袋扭向車窗外面,小手託着尖尖的下巴,用鼻子哼了一聲。
“得嘞!”我放心的答應了一句。
“嗯,賤的確實有特點!”麻臉掃了一眼倒視鏡,看着我鄙視的說了一句。
“這樣秋哥,你直接來,奮鬥路名軒私房菜,我在那兒等你!”我衝着電話說了一句。
“行,我現在就過去!”他答應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
二十分鐘以後,我們到了名軒私房菜,剛停好車走下來,我就看見一個個子挺高,身材很瘦,穿着黑色純棉半袖的中年,夾着包站在臺階上,笑着看着柳迪說道:“呵呵,弟妹長的真精神!”
柳迪掃了他一眼,笑了笑也沒解釋,扭頭衝着我說了一句:“五分鐘昂,我和麻哥先進去!”
“妥了,妥了!”我連連點頭。
麻臉不認識這個秋哥,也沒啥打招呼的興趣,一邊和柳迪扯着犢子,一邊走進了菜館。而我和秋哥並排也走了進去,在大廳挑了個位置,點了兩杯果汁,坐了下來。
“啥事兒啊,還得死活要見我一面?”我心裡時刻惦記那五分鐘的事兒,所以問的比較直接。
“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兒了唄!”秋哥粗鄙的嘬了一口果汁,吧唧吧唧嘴,懶洋洋的繼續說道:“你得幫幫我!”
“呵呵,秋哥你這身份地位,都解決不了的事兒,我往前湊合,不下不來臺麼?”我捧着嘮了一句。
“有點正形,我真遇到難事兒了!”秋哥有點上火的說了一句。
“你說說,我聽聽,能辦,我就試試,你看這話實在不?”我沉默了一下,叉着手,隨口說道。
“……是這樣,前年我在青崗鎮和別人合夥,整了個養牛場,一口氣兒進了五百多頭奶牛。剛開始整的還行,後來這B養的,有點賽臉,給他七大姑八大姨,連橋小舅子的,都Jb整場子裡上班去了,一個月光這幫人工資就白給一兩萬。我特麼跟他提了幾次,他老是支支吾吾的也不辦事兒,我特麼一來氣跟他吵了幾回,這合同一年的也到期了,我就去跟他提分開乾的事兒。要不,場子給我,我給他補錢,要麼,場子給他,他給我補錢,他也一直答應了下來,說他要場子,回頭把錢給我打過來。可這都Jb大半年了,一點動靜沒有!!我尋思,你看看能不能通過其它手段,幫我把這錢往回要要!”秋哥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緩緩衝我說了一句。
我聽他說完笑了笑,端起杯喝了口果汁,隨口問道:“多少錢啊?”
“一頭產奶的奶牛兩萬多,五百多頭,一千多萬,兩家一半劈,他還欠我五百多萬。我這人最講究,合作一回,別Jb弄得雞頭白臉,給他個面子,零頭我不要了,拿五百萬整就行!”秋哥點了根菸,開口說道。
“……夠大氣,真漢子!呵呵!”我依舊齜牙笑着說道。
“你別扯沒用的,咱倆都是實在人,我也不摳搜的,當初投的時候,一家出了是三百五整,利潤一百五,去掉打點關係,亂碼七糟能剩一百二,咱倆哥倆一家一半,行不?”秋哥話整的挺實在。
“在青崗??”我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出口問了一句。
“……嗯,青崗!”
“你找過別人了???”我曖昧的看了他一眼,呲牙問道。
“……嗯,找的城北廖三,去了兩趟,沒好使!”秋哥也沒撒謊,如實回答。
“秋哥,同行雖然不對付,但不能我吃着飯,完了還去掐別人脖子。我JB瀋陽都沒整明白呢,上人家青崗嘚瑟去,挨削咋整??”我笑呵呵的問了一句,心裡十分不願意攙和這事兒,錢不多,青崗離瀋陽也不近,人家真就Jb不給凱撒面子,我能咋整??因爲六七十萬,再弄出點事兒,這不扯蛋一樣呢麼。
“……飛,你別扯淡,我跟你說,這事兒,你必須得幫我,要不利潤你全拿去,我一分不要,本給我要回來就行。這些年就整了這點家底,你不能看着我喝西北風去吧??幫幫忙,兄弟感恩戴德!”秋哥抱拳作揖的衝我說道。
我Jb看他這樣,就明白過來,他肯定是讓人家給玩了,明擺着圈他錢呢,這事……沒多大意思。
“秋哥,我求求你,我這也一大家子人呢,上下看着臉色混點飯吃,你不能看着我進去吧??”我也可憐兮兮的抱着拳,苦苦哀求的說道。
“……我是真沒招了!!行,你再想想,想想你秋哥的難處!”秋哥吧唧吧唧嘴,拿着手包站起來說道。
“實在不好意思!!互相理解!”我趕緊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挺抱歉的說道。
他拍了拍我肩膀,嘆了口氣,轉身走了。他這一走,我趕緊掏出手機,直接關了,隨後心裡有點打鼓的走到了柳迪和麻臉那張桌兒,剛要說話,就看見麻臉正在拿着手機說道:“啊,我和小飛在一起呢,咋滴了?”
“……操!”我愣在原地,無語的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