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錢通過趙國林,給了王文博以後,我們之間的爛事兒,告一段落,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通過趙國林,簡單和王文博見了幾面,也喝過酒,但談不上啥關係,私下見面點頭而已。
大年初五,漫天大雪。
瑤瑤再次離開了,走的很突兀,跟誰都沒打招呼,我站在陽臺,看着窗外的大雪,沒吃沒喝,抽了四盒煙,整整站了一天,而過了這天,我跟以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弄得王木木都差點沒領我去醫院看病了。
之後琳琳也走了,走之前,我們在機場,揮手告別,臨近安檢的時候,琳琳哭着,衝我喊道:“小飛!!!我結婚!!你可一定要來!!”
我站在原地默然無語……
沒過幾天,磊磊也走了,因爲張萌在做產前指導,還有幾個月就生了,王木木戲稱磊磊是一把播種的好手,射粘稠的東西,那是真他媽準,才23歲,卻馬上就要當爹了。
我在嘲笑磊磊的時候,卻不知道,此時的洪馨,也已身孕五個月了……
我們短暫的聚首之後,又要再次分離,衆人雖然唏噓不已,但又無可奈何,因爲磊磊已經離不開廣州了,離開那,不超過半年,就得……
他們幾人離開了以後,我們這邊就剩下我,大康,晨晨,張西,天養,雞腸子,木木,還有小護士,爲了不讓小護士自己在這沒意思,王木木又打電話,給他親愛的媽媽,張璐女士請來了……
她一來造成了無數連鎖反應,雞腸子吃醋了,張西心疼雞腸子了,天養說晚上啪啪聲整得他內分泌失調了,王木木晚上睡覺不知道去哪屋了,得了選擇綜合症……
一時間,家裡頓時他媽的亂套了。
而此時,市裡的格局也發生了一些變化,首先是常務副市長,郭浩林被調走,隨後凌建國走馬上任生態科技園的項目,馬萬里直接退休,一擼到底,掛了個常委的名聲,回家養老去了。
而賀副局長迎來了春天,升任市政法委書記,兼任公安局局長,雖然賀副局長一時間風頭正勁,已經位極人臣,實乃一方大員,但歲數有點大了,也就能幹一屆了。
但凌建國走之前,還沒忘了我這個不算功臣的功臣,因爲帝9國際被打成了非法資產,政府依法沒收以後,肯定要組織拍賣,這塊地,雖然佔地不大,但地段非常好,看中這段地方的人非常多。
說實話我正愁沒地方幹夜店呢,但手裡又沒錢,所以一拖再拖,不過凌建國還算比較講究,臨走之前,告訴了我拍賣日期,和市裡的中標預期,並且跟相關人員打好了招呼。
但我算了一下時間,感覺時間還是不夠,因爲拍賣的時間,是六月份,我不確定那時候工程款會不會下來。
不過凌建國又給了世紀明珠打了招呼,我的工程結束,立馬放款,但我對這事兒,還挺上火,因爲凌建國這裡的人情,徹底用完了……
一場博弈過後,幾家歡喜,幾家愁,本來關宇是戰勝一夥的,但卻被賀副局長,直接弄到市防暴隊,當了個小隊長。
其它市,我不太清楚,但是在東北,防暴隊就是成人幼兒園,比他媽城管名聲好不到哪去,來這裡的都是,家裡有點關係,二十郎當歲,沒啥文化,又不愛出力幹活,遊手好閒的青年,所以關宇不是一般的憋氣,經常來我們這,扯犢子,喝酒,喝完酒直接去單位睡覺,天天如此。
最後王木木直接無恥的問道:“關哥!!你們防暴隊還缺人不?你給我也整去唄兒??”
對此關宇無語,我也沒事兒經常勸他,這事兒很明顯,關宇的事兒鬧的挺大,別管有沒有錯,上面得做做樣子,而且關宇脾氣暴躁,賀副局長也是想敲打敲打他,估計,關宇的工作很快就會有變動,而這一次,說不定就一步到位了……
在家悠閒的呆了一個多月,天氣終於變暖了,工地也開始動工了,我們哥幾個再次忙碌了起來,再他媽不忙也不行了,眼看錢越花越少,必須得乾點正事兒了。
所以我們集體再次住進了工地,每天4點半就起來,往工地運建材,而王木木直接去菜市場,開着三輪車拉菜和肉,給廚房做飯。
你別說,王木木開車手法不行,但開三輪那叫一個熟練,神馬甩尾,超車,托馬斯大調頭,整滴不是一般利索,這段時間瀋陽南城菜市場附近,經常可以看見,一個掛着五條金鍊子的人,帶着墨鏡,穿着西服,開着三輪子……
我們這幾個人,雖然都他媽啥也不會,但天天也閒不着,買釘子,都他媽得開路虎去……
一晃,三個半月過去,再次進入了五月份,我們承包的工程,已經接近了尾聲……
世紀明珠的人,將工程檢查了一下,隨後通知財務覈算,直接一次性將我們的工程款結算了,除去稅務,跑關係,民工工資,各種器械租賃等,我們一次性淨賺一千五百萬左右。
雖然看着挺多,但這錢來的有多不易,只有我們幾個人清楚,跟與朱浩龍碰一下相比,辛苦又算個JB。
錢到手以後,我們有四千五百多萬的資金,不過這裡面有一部分是借的,有磊磊的一千萬,還有韋爵爺的200萬賣,媽拉個逼的錢,所以錢一到手,我直接讓木木把錢轉給了爵爺和磊磊。
所以我這裡還有三千五百多萬,其他實力不好評價,但我們的經濟實力,在瀋陽的這個圈子裡,已經進入了上流,雖比不上巔峰時期的朱浩龍,但應該能比王文博這類人強上一些。
就當我們正高興着,準備撤出工地的設備,賣掉,直接準備夜店的事兒時,又來了一點小麻煩。
這天我和大康,還有木木去了一趟銀行,剛準備開車回工地,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我看了一眼號碼,竟然是許久未聯繫的畢子文的電話,我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哈嘍啊!!文哥!”
“你也哈嘍唄兒,飛哥?”畢子文聲音爽朗的說道。
“咋滴了?文哥有啥指示?”我笑着問了一句。
“呵呵,沒啥事兒,問問工程咋樣了?”畢子文停頓了一下,也笑着說道。
我聽完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剛完事兒!!”
“小飛啊!有個事兒,老哥不好意思說!”畢子文又說了一句。
“你說唄兒,咱啥關係,有啥不能說的!”我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個啥,我上了點項目,手裡資金有點缺口,你看你能不能,倒我點錢!!”畢子文再次停頓了一下,繼續笑着說道。
“多少啊?”我問了一句。
“7百五十萬吧!”畢子文張口直接說道。
他說完,我臉色唰的一下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