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夜總會門口,六七臺救助車,率先到位,隨後二十多個醫生,擡着擔架,蜂擁穿過門口看熱鬧的保安和K服衝了進去。由於是夜總會報的案,警察來的比較晚,等單輝,陳大彪,小亮這些人,被擡出金樽的時候,警察纔剛出了派出所。
“醫生……醫生……我求求你,求求你,一定救救我弟!!一定救救他!”陳大彪躺在擔架上,滿臉驚恐,拽着醫生的胳膊,一聲聲祈求着說道。
“我們盡力,你先別說話!!放平呼吸!!”醫生低頭柔聲回答,開始分散陳大彪的注意力。
“嗡嗡!!”
五臺救護車,警笛一陣閃爍,慢慢轉過人羣,奔着最近的醫院趕去。
……
十分鐘以後。
“剛纔接到報案,這裡發生鬥毆,有人開槍了??”四五個穿着制服的警察,衝着經理問道。
“對,剛被救護車拉走!!”
“現場動了麼???”
“……沒有,醫生擡人的時候,我儘量讓他們保持現場!”
“你啊!!一天真Jb能給我上眼藥!”歲數大的警察,皺着眉頭,指着經理鼻子說了一句。隨後說道:“走,帶我進去看看!”
“……劉所!這真跟我沒關係!”經理一邊解釋着,一邊帶着派出所的同志,往案發現場趕去。
……
另一頭,救護車趕到醫院,手術室已經準備好。傷的比較重的陳大彪和小亮,同時被推進了手術室。而單輝和他的司機,跟班都是皮肉傷,手術室地方不夠用,直接拉進外科診室,就Jb開始縫。
這時,之前在養牛場,被小馬哥一頓胖揍的鵝哥,接到玉果電話,扔下正在往回趕的同夥,已經趕到了醫院,慌張的衝進外科診室以後,看見了單輝。
“咋整的??輝??”大鵝瞪着眼睛說道。
“能Jb咋整的,讓他們堵住了唄!!”單輝臉色蒼白,渾身散發着一股啤酒味和血腥味,說話有點吃力,嘴明顯發飄。
“媽了個B的!!我去瀋陽!!”大鵝瞪着眼珠子說了一句,就要走。
“別扯淡!!你老實在外面呆會!”單輝虛弱的呵斥了一句。
……
過了兩個多小時,單輝率先被推出外科診室,剛一出來,擡頭就看見了,玉果帶着四五個人壯漢,站在門口正在抽菸。
“叔……!”
“醒酒了麼?”玉果低頭面無表情的問道。
“……!”單輝抿了抿嘴,沒出聲。
“你能不能幹啥事兒之前,多考慮考慮我!你特麼要出點啥事兒,我咋跟你爸交代???捱了一槍,咋就沒讓你長點記性呢???”玉果越說越來氣。
“……叔,別說了,行不???”單輝擡頭看着玉果,祈求的說了一句。
“操!”
玉果罵了一句,扭頭衝着其他人回了一句:“趕緊給他推回去,我瞅着煩!”
玉果說完,其他人和醫生推着單輝,往住院病房趕去。玉果推開外科診室的門,笑着點了點頭,衝着醫生問道:“大夫,我那兩個朋友,傷的咋樣??”
“剛纔我上樓,正在做手術,目前還不清楚!”醫生收拾着紗布,鑷子等器械,疲憊的回了一句。
“你大致說說呢?家裡都挺急的,我想問問!”玉果停頓了一下,關上門,再次問道。
“歲數大的那個,沒啥事兒,子彈打在大腿根上,骨頭雖然有裂痕,但養一段時間,沒啥大事兒。歲數小的那個很危險,太陽穴遭受重擊,嚴重腦出血,能不能搶救過來,完全看天。我也不是腦科醫生,具體啥結果,也不好說!”醫生沉吟了一下,還是衝玉果解釋了一句。
玉果認真的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轉身走出了診室。門外的大鵝,坐在長椅上,悶頭大口的抽着煙,看見玉果出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睛通紅的說道:“果哥!!都Jb幹這個的,還談的上誰怕誰麼??你不用考慮這,考慮那的,剩下的事兒,我辦,行不??”
“……!”玉果面無表情的看着大鵝,沉默了一下,隨後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一句話沒說,奔着樓梯間走去。
“咣噹!”
鐵門被推開,二人站在樓梯扶手旁,大鵝轉了一圈,回頭衝玉果說道:“我回一趟家,看看我媳婦,完事兒就去瀋陽!”
“……大鵝,我跟你說多少遍了,罵人得罵在短處,打人得打在點兒上!!你去了就JB扔那兒,乾死了孟飛,我們能過的好麼???凱撒還有個麻臉,還有王木木!!HH市他媽的還有個張旭!!你有多少發子彈??能給他們全整死??”玉果沉默了一下,直白的說道。
“……我和你的位置不一樣!這時候,我能考慮的就是,啥時候出去,跑多少年,能不能被抓到!!抓到能不能判死刑!”大鵝低着頭,聲音嘶啞的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都Jb知道,賭的褲衩子都不剩的時候,再剁手就晚了!但我也沒看見,哪個賭場因爲沒人來而關門……人吶,就Jb這麼回事兒吧!”
玉果聽到這話,有一種很強的真實感,沒有反感,反而心裡有點不好受。
“果哥,你說咋整吧??”大鵝咬牙問了一句。
“……你過來!”玉果再次給大鵝遞了根菸,緩緩說道。
大鵝湊了過來,玉果趴在他耳邊,嘴脣蠕動了起來。大鵝一聲沒吭的聽了二十多分鐘,才緩緩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一定要辦穩當了!!跟誰都不能說!!幹完就爛肚子裡!”玉果一字一頓的囑咐了一句。
“我明白,幹完我用躲麼?”
“不用,你什麼都沒幹,我也什麼都不知道!!明兒你就回遼陽,大哥快回來了!”玉果面無表情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
兩人談完,隨後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