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藝生日聚會回來,小印開始噩夢連連,總是睡不好,也吃不下。才近一個月就瘦了一圈。
雖然沒與官琪見面但是聽官琪聲音也聽得出來,她似乎過的也不好。
而張藝仍是三天兩頭的出現在小印眼前,不過慢慢相處也發現張藝也算是個正人君子,只是吵了一點。正如現在。
“你幹嘛不吃呢,這蓮藕啊很有營養的”
“不愛吃?那那那、、、、這個醉排骨,不錯,你嚐嚐、、、、”
張藝看着小印一天比一天瘦實在看不下去,雖然即將面臨實習的問題但是也妨礙不了與小印見面,總是在一旁逼着小印吃東西,可是也沒見小印長肉,張藝也很煩惱。
這小印好歹也有個一米六二呀,才90來斤。一點肉感也沒有,雖然他不介意,但是身體瘦壞了怎麼辦?
“張藝,我真的吃不下、、、你點那麼多,打包回去給季洋她們吃吧、、、”小印收拾着東西,這天氣越來越熱,熱得人也食慾不振,心煩氣躁的。
“你聽說了嗎?昨晚4樓友人看見有黑影。。。。”
“是4樓嗎?不是3樓?”
“是我們那樓,我舍友起來廁所,聽見外頭有腳步聲,就出去看,就看見有個人影,一晃就不見了、、、、”
“是嗎、、、、嘖嘖,怎麼這麼恐怖”
“不是男的吧?”
“我舍友說沒看清楚,不夠看上去挺瘦的,不像男的。”
小印剛起身走出位置,就聽見後座的幾個女生在討論着。小印厭煩的趕緊走出館子,張藝只是以爲小印不喜歡聽人討論八卦。
“小印,你晚上不會半夜起來吧?”張藝沒頭沒尾的問。
“幹嘛?”小印駐步,看着張藝。
“沒、。。沒幹嘛,她們不是說友人半夜看見黑影,我覺得你半夜最好別起來、、、這樣安全。”張藝被小印看着心裡發毛。好像也半夜的黑影是自己似的。
“我沒有半夜起來的習慣。”小印的語氣很果斷,生怕別人質疑一樣。
“那就好、、、我是不放心你呀、、你那麼、、、、”
“我有事先走了、、、”不等張藝話說完,小印快步朝自己宿舍方向走去。
“誒、、、你不是要去圖書館的、、、、”張藝很奇怪的看着走遠的小印的背影,似乎自己沒有說錯話吧。
“難道是害怕了?”張藝自言自語的,然後有搖搖頭。
“蘇加,我昨天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清楚沒有?”張藝一回宿舍,看見蘇加正整理一大堆資料。
“考慮好啦,我這不正在準備資料了、、、”
“哇靠,蘇加,好樣的。你手腳可真夠快的。?”張藝很驚喜的看着桌上的資料。
“我們要有接工程的起碼條件比如必須取得相關的資質,比如說一級建造師,或者二級建造師你如果沒有自己成立公司,必須找到一家建築公司掛靠,繳納管理費用,然後配齊一套管理班子,比如施工技術負責人,專職安全員,材料員,資料員等等。。。。我們這還有好多東西要去弄清楚,這些是我網上看的、、、、”蘇加很認真的說。
自從昨天張藝提出想和自己一起開立個小公司,他當時直說考慮考慮,是因爲官琪。他本與官琪約好要一起會C城的,甚至連公派留學的機會都推了,爲此他的導師也覺得很可惜。
昨天與官琪說了這事,沒想到官琪卻很理智的給他分析。畢竟蘇加父親是做酒店這塊,和他的專業也不一致,但是和咱一起開設一個這樣的公司就可以很好的鍛鍊一下了。
蘇加感覺心裡的激情被燃燒了,自己學這個專業至少也要有點實際操作吧。雖然父親年紀漸長但是還是能夠應付的來,自己可以先獨立奮鬥幾年再去接手。
所以一旦做好決定,就開始着手。
“這些。。。。我可以回去問問,我媽媽。我媽媽做房地產的我們可以撿點便宜、、、蘇加,好小子,說幹就幹,這性格,我喜歡。”張藝很開心,找到一個一起奮鬥同志,張藝相信自己的眼光沒錯,於是也加入搜索行列。開始爲自己的事業努力。
其實張藝是有私心的,因爲方敏已經46歲了,雖然一直忙於堅守丈夫留下的家業,但是一直也不缺乏追求者,張藝是看着母親辛苦成撐過來的,他很想爲母親分擔。
可是房地產這樣暴利的行業,沒有點行道經驗,光靠關係是不行的,何況公司不是張藝家一個人,他要是空降下去,其他人肯定也會不服,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站的住腳,所以他想自己先創業。
“喂,李醫生、、、我是謝小印,您還記得我嗎?”小印剛會宿舍,迫不及待的在C城的城市網頁翻看各個醫院的著名心理醫生的資料。她找了好久終於找到自己想要的號碼。
“謝小印、、、、你是謝警官的女兒、、、?”李成恩回想了一下,雖然自己閱人無數,但是要說姓的謝,他第一想起的肯定是謝國鑫。
謝國鑫是特警部隊的副隊長,加上自己也是部隊心理醫生,所以很熟悉,可以說是老朋友。只可惜謝國鑫已經犧牲了。
“是我,我是想問你一些關於我的病、、、”小印艱難的說出,她當然不願意承認自己病了,哦,不。應該是復發了。
“你復發了?你現在是什麼症狀?”李成恩突然緊張起來。謝小印當年接受治療的情景是歷歷在目。
“我不完全確定,只是。。。只是,我懷疑、、、、我不想讓我媽媽擔心,所以、、、、”小印從4歲之後再沒有爸爸的生活是媽媽含辛茹苦養育自己,媽媽的是初中的美術老師,爲了多賺些錢,媽媽必須在課餘時間還要開設培訓班。常常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所以胃也不好。所以小印懂事之後總是儘量爲媽媽分憂,不讓她多操心,小印媽媽爲此很欣慰,但也很心疼。
“我會的,那你和我說說你的具體情況、、、、”李成恩已經多年不再爲人看病了,樂得清閒只是在家裡帶帶孫子,寫寫字,下下棋,偶爾參加一些研討會,所以對於對小印的關心,完全是出於對老戰友孩子的關心,就像父輩對兒女們那樣。即使已經不再常常聯繫了,這也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