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辰,此時就像一個全身散發着寒氣的一塊冰,周圍所有的空氣都因他的存在,變得稀薄了起來。
翌州知道林木辰是不會相信他的解釋的,但是他還是想解釋給他聽。第一次,翌州這樣的在林木辰面前卑微着,因爲在乎,所以願意屈服。
“我只是從公司回來,沿着江邊走,木天不小心與我迎面相撞了而已。”翌州的眼,認真且懇切的看着林木辰。
“哼,迎面相撞,我看怕是你提前設計好的環節吧!”林木辰別過臉去,不再看翌州,冷冷的譏諷着。
一句話,似冰,堵塞住了翌州內心的話。
是的,曾有無數次,翌州幻想着與木天的再次相見,或是轉角相遇;或是咖啡館無意中遇見;或是在街上走着走着,無意間望向街的對面,就與木天雙眼相視了;甚至或是像今天傍晚這樣,與木天迎面相撞了。
因爲時刻幻想着木天的相見,想着無意間可能會遇見木天,翌州每次走在街上,都眼神遊離着,尋找着那一抹嬌小的身影,努力的去聽,是否有那甜美的聲音。
此刻,聽到林木辰的話語,翌州覺得解釋真的是一件很費力,很傷神,很無用的一件事。
小壁虎也不喜歡解釋,是否就因爲是這樣?
你曾說,不解釋,也不喜歡去解釋!
翌州站起身,不想再與林木辰這樣彼此憋氣的坐着,轉身,上樓去了。
背影的倔強,一如林木辰不去回頭看上樓的身影一樣。
木天那晚回到宿舍後,皖綠也還沒有睡,她想對木天說點兒什麼,可是使勁張了張嘴,硬是沒有擠出一個字來。
木天看的出,皖綠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是有裂痕了,出現矛盾了,心裡就是會有隔閡的了。木天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皖綠,也不知道該怎樣去與她相處了。
默默地洗漱完,躺在牀上,心裡去亂七八糟的,睡不着。
我的皖綠,我們該怎麼辦呢?
好想我們一如從前一樣的歡笑,大鬧,躲在被窩裡,訴說着悄悄語。
難受開始席捲着木天,深深的難過包裹着木天的身和心。
閉上眼,眼淚開始如一條河般的靜靜的在暗夜中流淌着。
木天,蜷縮起自己的身子,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哭聲,難過,是一個人的世界。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天感覺到有一個人悄悄的鑽進了自己的被窩,輕輕地環抱着木天。
木天轉過身子,暗夜中對上那雙靈動的眼睛,她知道,在她感覺到被子移動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是她的皖綠。
“噓!”皖綠用手指輕輕地在木天的小嘴巴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她懂,木天又要說“對不起”了,每次,木天都會在發生事情之後,對自己在乎的人說抱歉,其實哪裡是她的錯呢?
皖綠環抱着木天,木天依偎在她的懷裡,胳膊也環抱着皖綠。那晚她們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彼此都在懷抱裡睡的很甜。
小壁虎心語:親密的朋友,一個眼神,一句話語,都可以感動很久,也只有這樣的朋友,纔會彼此在乎,彼此難過。而真正能夠傷害到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在乎的人,因爲愛,也只因爲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