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生上次的事情後,林木辰一連好多天都沒有再到醫院去看木天,他只是讓翌州多注意下菏澤,別傷害到木天。
皖綠也不敢去問木天,他們倆到底怎麼了。自己也只是知道的模擬兩可的,說多怕錯。
翌州不認爲菏澤會再去傷害木天的,他則每天上午都會來,但是絕口不提林木辰的事。木天不問,他也就不說。
菏澤則是下了晚自習來,一直呆到天明。陪木天說話,看書,講題,直到她累了,要睡覺,自己才趴在旁邊閤眼睡着。雖然想到了兩個人若想再次回到從前,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還是想陪在木天的身邊。或許,是自己欠她的,現在,是在贖罪。
木天看着菏澤每天晚上都來陪自己,其實心早就不那麼堅硬了。不記恨他的過錯,害自己失去了那麼多,亦不再回想曾經兩人在一起的時光。現在,只想,就這樣,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而木天每晚做夢的情況,不減反增了。菏澤常常被木天夢中的囈語吵醒。那些秘密,終究會被揭穿的。那些無法面對的事實終究是要去面對的。
“我昨晚做夢夢見了你和米沙。”有一天早晨,木天醒來後突然說道。菏澤端着溫熱好的粥剛在木天的牀邊坐下,木天的一句話,他的手一抖,差點兒就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是麼?”
“嗯,好奇怪呀,我最近常常做夢,夢見一場大火,火中看見了好多好多似識又不識的人。我們小時候認識嗎?我怎麼不知道?”木天像是沒有注意到菏澤的變化,繼續說着自己的夢境,疑惑不解的很。
“呵呵,你怎麼知道那夢裡就是小時候的我和米沙呀?”一句話,試探着,菏澤裝作不經意的那麼一問。“當然啦,我聽見你叫她米沙,她說哥哥‘我要媽媽’,貌似我還看見了藍塵,尹湛他們,難道我們小時候就認識嗎,只是我不記得你們了?”
風搖擺着窗簾,盛夏在菏澤的心裡早已轉換了一個季,他的心像蘋果一樣,在秋風中搖盪。
“喂,你怎麼啦?”木天看着表情突變的菏澤,擔心的問道。怪自己太多嘴,惹他難過了。他一定是想起了米沙。“哦,沒什麼,沒事。”菏澤把粥遞到了木天的手裡,就推說自己上課要遲到了,匆匆的離開了病房。
其實,今天是星期六呀!木天沒有指出他話語的紕漏。
林木辰每天都讓蘇媽燉了雞湯,讓皖綠或者翌州帶到醫院去,只是木天不知道而已,因爲他不讓他們說。
阿嬌記恨着上次在酒吧被打得事,最氣憤、痛心的不是刀疤男讓人打了自己,而是林木辰那麼殘忍狠心的對自己。想着木天還在住院的事兒,今天中午就找到了木天的病房,見除了木天沒人,就一把推開了門。
“阿嬌!”木天看着阿嬌推門進來,就興奮的叫着。而阿嬌則是面臉的怒氣,那樣子恨不得殺了自己,這讓木天很是不解,臉上的笑容就那麼僵硬了。
“你怎麼啦,阿嬌?”
“我怎麼啦?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怎麼啦?你的心到底有多麼的狠呀?我不是已經給你道歉了嗎?爲什麼你還要把我的男朋友送到監獄去?現在他出來了,記恨我,罵我,打我。這就算了,你還要讓林木辰打我!”
阿嬌的話,句句咄咄逼人,令木天驚愕的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