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才的到來,直接導致了宋凌菲等人對楊過的崇拜已經變成了盲目。
宋凌菲拽着楊過的衣服:“師兄,你竟然隱藏得這麼深?深藏不露,你是故意的……”
楊過:“哈!小姑娘你懂啥?整天就知道打架,你難道不是應該去找個男朋友的嗎?”
宋凌菲:“當我的男人,得打得過我才行啊。”
楊過四十五度望着天空:“嗯……你當我沒說過。”
……
這個場景裡,坐着一羣的大腕兒明星。所有人都把眼睛瞄向端坐在那邊,看着劇本的老爺子。因爲房子裡暖和,不冷,就是有點兒無聊。
過了半天。
宋志才才放下手裡的劇本,然後目光深深地看向楊過;“你師父是哪個?告訴我,我得去拜拜……”
別人聽了還不懂,只以爲這劇本可能涉及到了一些傳統武術裡面的專業知識。只有宋凌菲和馬小跳兩個人感到了震驚。
宋凌菲一直就很聰明,能讓自己爺爺拜一拜的,不管是輩分,還是實力,那肯定都是頂天的。
馬小跳雖然傻,但是傻的人通常是很認道理的,至少他見到宋志才的時候就很乖,還給宋志才拍了拍肩膀,說了聲“好樣的”。
兩個人都相信,既然宋志才說楊過有師父,那就肯定有。
楊過搖頭:“我沒師父。”
宋志纔不信:“那不可能。沒有師承,沒經歷過故事的人,是寫不出這種理念的……罷了,你不願說,也不爲難你。倒是你的這身功力,已經很深厚了。或許,以前還有人能和你搭兩手,擱現在已經沒什麼人能和你搭手了。”
這話說得在場的衆人都是一愣一愣的。宋凌菲和馬小跳都是張大了嘴巴!關山北目光火熱,看楊過的眼神都不正常了。
“咳咳……”
楊過:“說出來,您老可能不信。我只是比較聰明,學得快,悟的深而已。”
都這會兒了,楊過的臉也不要了,什麼學得快,什麼悟的深。難不成,我說我“哧溜”一下,就這麼厲害了?
老爺子撇嘴道:“當年,我的師父就是這樣的。當年想教我,我學不會。後來我想學,他老人家已經不教了,說我學不會……我說那不能就這麼斷了啊!他老人家說,時代變了,就已經斷了……我聽不懂,到現在,也不明白……想來,你明白?”
楊過歪着腦袋,心說:我明白什麼啊?於是,楊過自己也搖了搖頭。
老爺子:“不管你明不明白。這話講的很深,現在的小輩大多不能理解,得講……”
楊過:“得嘞,就等着老爺子您說這話呢。”
忽然,老爺子說:“別人的道理我可以講,但是這個宮二的女人,我講不了……”
楊過:“得嘞,我來講……”
幾分鐘後。
關山北拉過楊過:“不是……講啥啊?講道理?我解釋的還不夠精闢麼?”
楊過:“不夠。你的準備工作很到位,但是江湖裡面的那些事兒,到那個年代發展得已經變了味兒。大家的功夫,不是在失傳,就是在失傳的過程中。所以,那種情況下,大家的思想都很複雜。”
……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張靈兒:“你講,我聽着。”
楊過神色古怪:“你很高冷,要比現在更高冷。”
張靈兒:“嗯?”
楊過清了清嗓子說:“我是說戲裡面,你很高冷,但是也有感情,比如這段話——給你看六十四手,是讓你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拳不能只有眼前路,沒有身後身……”
楊過:“這句話有驕傲,有認可,也有情義……所以,後來宮二纔會說了一句,你來,我等着的話。”
楊過:“但是,這情不深,很朦朧……宮二等了十年。再相見,你看宮二已經奉道了。宮二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所以,她是女中豪傑,悲壯卻倔強……”
……
楊過嘀嘀咕咕地講了半天。
等楊過回過頭來,這才發現,張靈兒已經睡着了。睡着了以後,還微微晃着腦袋,一隻腳還踩在自己的衣服上。準確的說,是伸在已經脫掉的衣服裡面,取暖用的。
楊過無語:合着我說道理,就相當於是搖籃曲麼?說睡着,就睡着了。
張靈兒睡的很香,完全地陷入沉睡後,因爲微微斜躺着,所以臉上看起來有點兒嬰兒肥,肥嘟嘟的。當然,事實上並不是這樣,只是這睡姿有點兒可愛。
然後,楊過就想着,夏瑤的睡姿也差不多。夏瑤喜歡側着身子,然後抱着自己睡,還會流口水,嘴巴也嘟的厲害。
然後,楊過就感覺眼前有點兒發黑,一個踉蹌後,過了幾十秒,眼前的黑暗才重歸光明。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兒。難不成是武功太高,有後遺症了?
給張靈兒蓋好被子,楊過就獨自出去了。天氣有點兒冷,哈出了一口氣,總是有長長的大片的白霧飄散。
楊過站在牆角,點上了一根菸。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總感覺哪兒有點兒不得勁。不過,他自己估摸着,是壓力有點大了,來自天門的壓力。
“嗯?”
說到天門,這個念頭剛剛一閃而過,楊過就感到有危險。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整個人往左一跳,然後就在旁邊稍後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彈道痕跡。
“臥槽……狙擊手?”
狙擊手沒有誇張到可以瞬間可以開出兩槍的地步,但是擡眼只要眨眼功夫。
楊過一擡眼,就看見了在對面三十米外站了一個人。那個人手裡面拎着兩根軍刺一樣的東西,細看之下,就發現那是圓錐形的玩意兒,看着就很危險。
幾乎是同時,楊過飆了出去,當然不可能是直線。這時,第二槍已經來了,再次打空,那個狙擊手很意外。
楊過瘋狂地衝向了對面的那個人,速度之快,用秒速十米毫不爲過,甚至於要比這更快些。
奔跑中,楊過突然間就往邊上撲了出去。
“臥槽,兩個狙擊手……”
在楊過跳出去的一瞬間,危險感再度出現。楊過似乎猜到了,在有兩個狙擊手的情況下,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腳下猛地一踩,整個人一個後空翻彈射了出去。
後空翻,人是在天上的。就在這一刻,那個拿着圓錐武器的人到了。這人攻擊的角度同樣很刁鑽,直接對着楊過的兩個空門刺了過來。
他的嘴角還抱着輕蔑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睛就瞪大了,眉目中滿是震驚。
只看見楊過的身體竟然憑空地扭了一下,一手沒刺到,等他另一手想動手的時候,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
本來,這也沒什麼,那人自信自己還不怕楊過。只是,楊過半空中的膝蓋,卻頂向了他的腦袋。
這人腦袋的一讓,但隨即就感到了沙沙的痛感。沒有擊中,僅是類似於拳風的空氣摩擦就讓他鼻孔出血了。
“砰……”
說時遲,那時快。
楊過順勢扣住了他的手腕,只聽“咔嚓”一聲,他的手腕斷了。
等他再想動的時候,發現一根尖刺已經刺在了胸口。
整個交鋒過程,不足一秒,他完敗,直接戰死,用時只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