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如果任由自己的情緒左右，走到那一步……會對你造成很大的困擾。羿~~~不，你現在是楊罡，而我……是寒香，是你的姑姑。”
清冷神女的聲音透着一股幽怨。
然而兩人肌膚相貼那滑膩的觸感，卻在無聲述說着難以言喻的曖昧、旖旎。
“嘶~~~”
楊罡只覺差點就陷了進去。
不由長吸一口氣，“我的好姑姑，伱這是在玩火！”
“如果是你忍不住，便怪不得我了.”
寒香將螓首枕在楊罡脖子上，幽幽地道。
“……”
楊罡面色糾結，似強忍着世上最艱難的事。
一名清冷神女伏在身上，一副予取予奪的樣子，簡直比世上任何媚術都要強大一萬倍！
偏偏~~~她到了最關鍵的一步，又不主動了。
這實在是一種天大的折磨。
這時，寒香又道：“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明明我對你也那般好。可爲什麼你卻選擇了和姜姜那個女孩在一起……就因爲姑姑這個虛名？”
“既然這輩子你註定屬於她，那這第一次……便給我吧。”
“姑姑~~”
楊罡無言以對。
他能聽得出寒香語氣裡的幽怨，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委屈。
可事與願違，命運的糾葛下，事情已經發展成了這個樣子。自己夾在中間，屬實無法拿出兩全之策。
命階長河中的計劃，顯然是失敗了。
因爲最後一劫，在素娥心中自己並沒有背叛她。兩人的感情依然存在，這在命階長河的後續推衍之中，或許可以知道答案。
“楊罡，給我好麼？”
寒香擡起螓首，認真地看着楊罡的眼睛。
“我……”
楊罡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迴應。
怎麼辦？
‘進’.他是畜生。不進.他還是畜生。這讓他如何選擇？
“我懂了。”
寒香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你是要我.自己來麼？”
“沒”
楊罡連忙抱住寒香，不讓她亂動。
寒香依舊癡癡望着他，神色卻愈顯失望。
楊罡整張臉糾結在一起，艱難地道：“寒香，前世畢竟是前世，我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讓你如此執着。但我們……我的意思是，我們不應該活在前世的陰影裡，被前世遺留的情感所支配。”
“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嗯。”
寒香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口中卻道：“可這一世，我的心裡還是隻有你。”
她將雪白的下巴擱在楊罡胸口，斜望着宮闕外的桂花樹，一雙眸子似失去了神采，“前世，我是世外清修的女劍仙，數百年苦修不曾踏入紅塵，一心只有修行。”
“這一世，依然如此。”
“我本摒棄情慾，認爲這一世應與前世一般，再不會想這方面的事。直到……遇到了你。”
“我……”楊罡苦笑。
“別說話。”寒香素手捂住楊罡的嘴，繼續幽幽地道：“你還不明白麼？似你這般優秀的男子，身邊的哪個女子不愛？前世身份尊貴的姜江，掌控上古封神臺的九尾狐，那因爲你甘願做一名掌櫃的紅葉……”
“紅葉？”
楊罡微微驚訝出聲。
“你沒覺得，我卻看在眼裡。”寒香略帶一絲酸味的笑道：“你以爲她每日古靈精怪，傻乎乎的與你作對，是因爲什麼？”
“其實她的心裡，早已有你的位置。”
“……”
楊罡將信將疑，右手本能摩挲着寒香雪白的腰肢，表示不是很認可。
“哼~~”
寒香輕哼一聲，白了楊罡一眼，繼續道：“還有，那立在門前的青龍雕像。”
“不是吧？絕對不可能！”
楊罡連連搖頭，晃動得身上的寒香也跟着晃來晃去。
“別”
寒香的聲音透着一股慵懶酥麻，還有絲絲顫音。
“嗯。”
楊罡連忙停住動作，臉上的神色似乎愈發難忍。湊到寒香耳邊打趣道：“姑姑，原來你也怕啊？”
“放肆！”
寒香白了他一眼，“壞小子，怎可對姑姑如此無禮。”
“嘶~~~”
楊罡雙臂不由一緊，險些徹底忍不住。
“嗯？”
寒香雙眸閃過一絲迷惑。
爲何自己這一句話的威力，比之前的百般誘惑得到的回饋還要強烈？難道他……想到這裡，寒香不由面色一紅，將身子暗暗向上挪了一分。
聲音微顫：“我們.我們還是說那一條青龍吧。”
“好，你說。”
楊罡長嘆一聲，臉上似鬆了口氣，又似若有所失。
隨後他疑惑道：“那白素青不是應該恨我入骨？爲何還有她？姑姑你不會在混淆視聽吧？”
隨着時間推移。
兩人打開了話題，氛圍竟漸漸輕鬆了起來，甚至開起了小玩笑。
只是那一股曖昧始終縈繞在心中，只是兩人都假裝不知刻意忽略罷了。
“怎麼不能沒有她？”
寒香輕輕冷笑，似有一分不屑地道：“那白素青處處不如你，似她這種心高氣傲之人，自然會被更優秀的人折服。”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心思，但我可以確定，你的身影早已刻在了她的心裡。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深夜裡每每悄然望向小屋的目光，有多麼幽怨。”
“或許，這便是由恨生愛吧？聽說有一部分人，天生就是這般賤骨頭。”
她的神色透着幾分不屑。
顯然認爲白素青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與自己爭的。
“哦？”
楊罡撓了撓頭，好奇道：“姑姑你是怎麼知道，她每每深夜悄然……難道你也”
“不許說！”
寒香神色一滯，頓時急了，一把捂住楊罡的嘴。
待看到他眼中止不住的調笑之意，不由大羞。
慌忙之中也顧不得儀態，一屁股坐了起來，一手捂住楊罡的嘴，一手去遮他的眼睛。
“嘶~~~”
楊罡下意識握住寒香的手腕，隨即瞪大了雙眼。
“你……”
寒香驚愕地愣住了。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雙眸閃過一絲水波。
她頓時神色一變，橫眉冷眼地怒斥道：“楊罡，你這登徒子，怎敢對姑姑如此放肆！”
“呃……”
楊罡看着上方雙頰緋紅卻佯裝清冷的月宮神女。
心頭不由狠狠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