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一聲充滿羞澀,卻又飽含情意的低呼。
將楊罡的心徹底融化在那無邊紅塵情網之中。
姜江的道心得此滋潤竟再一次向前一步,修爲飛快增進。
兩人的關係本就如此,彼此依偎,相互成就。
從現世一步一步溯返上古,由上古一步步糾纏至今,才終於有了這一世的相互成就對方。
“還有四個月,我有點忍不了了!”
楊罡在姜江耳邊不停磨蹭聞嗅,推着她的身軀,一步步走向閨房深處。
“不可以”
姜江無力地推着他,柔柔地道:“你自己說過,會等到成親那一天的。你言而無信……”
“嘿,男人的話本就不能信,是你太天真了!”
楊罡開始耍起了無賴。
這番話若是其他人說來,自然會被討厭到底。可由自己的情郎說出口,姜江卻感覺一點也生不起氣,只得無力地捶着他的肩頭。
忽然腳下一頓。
驚呼一聲,被推倒在了一疊軟被指上。
一個身影頓時壓了上來,嚴絲合縫,雙方之間再也沒有任何距離。
“嘶~~”
楊罡長吸了一口氣,姜江也輕哼了一聲。
而後。
在楊罡驚訝的目光中,她竟主動仰起頭,將自己的紅脣送了上來。
天雷勾動地火。
紅幔自動落下,一件件衣衫從中飛了出來。不過片刻,兩人已經徹底坦誠相見。
“不……要……”
姜江一把抓過紅被,卻只蓋在了楊罡的背上,“不許看……伱閉上眼睛……”
“哼~~不行的~~~”
“呀!”
一聲聲驚呼不斷響起,可縱使她恢復了上古、遠古時期的滔天偉力,面對此時的楊罡也提不起一絲抵抗的力氣。
一雙白如玉藕的手臂緊緊纏繞着楊罡的脖子
“乖。把手放開,我就……蹭蹭。”楊罡的聲音也喘着粗氣。
看着眼前如若一灘軟泥的佳人,他的雙目赤紅,如一頭髮狂的公牛,正在尋找插座。
“你又騙人……”
姜江臉偏到一旁,聲音細弱蚊蠅。
“我發誓!”
楊罡頓時舉起手。
“不許。”
姜江連忙握住他的手,卻忽視的上身的防禦,頓時被握住。
紅色的喜被緩緩下壓,閨房內漸漸陷入無聲。
姜江死死捂着自己的嘴脣。
一雙眸子無神地看着上方紅幔,清冷的目光漸漸蒙上了一層迷離的光彩。
許久。
許久~~~~
——
當天旋地轉的感覺漸漸消退。
姜江側着身子,將自己的臉埋在了枕頭裡。
“現在相信我了吧?”楊罡摟着心上人,滿臉笑容地道。
“哼!”
迴應他的是一聲說不清道不明的輕哼。
“娘子~~~”
“好寶貝~~”
楊罡一聲聲呼喚,可佳人似乎打定主意再也不理他了,只給留下一頭烏黑的秀髮。
“我錯了,我錯了好姜姜。”
楊罡撓了撓頭,不停摟着姜江示好道歉。
許久。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了。”女子的聲音透着幾分委屈。
“呃……”
楊罡再次撓頭。
剛纔不是好好的麼,怎麼現在反而升氣了?
難道女人都這麼奇怪?
聽說……即將成婚的女人都會變得敏感,難道是因爲如此?
楊罡陷入了沉思。
身後半晌沒有傳來聲音,姜江眉頭一蹙。她強忍着轉身的慾望,微微抿着嘴脣說道:“你走吧,穿上衣服,我再也……再也……”
“成親之前,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哼~~”一聲充滿委屈的哼聲,讓楊罡徹底摸不着頭腦了。
想要繼續哄,又害怕惹得佳人更生氣,只得無奈起身離開暖香的被窩。
聽着背後簌簌的穿衣聲。
姜江貝齒輕咬着紅脣,眼中漸漸蓄滿了水光,不知在想着什麼。
許久。
當身後磨磨蹭蹭的聲音消失,傳來腳步落地的聲音。
隨着那腳步聲漸漸遠去,房門傳來‘嘎吱’一聲。
屋內徹底安靜的下來。
“……呆子……木頭……欺負人……”一聲滿是幽怨的輕嘆,
姜江卷着被子轉過身,呆呆望着緊閉的房門。
一雙水光充盈的眸子,閃過似哀似怨又似羞的神色。
離開姜府後院。
楊罡依舊滿臉疑惑,不明白剛剛哪裡惹佳人生氣了。剛纔不是還情投意合,差點就擦槍走火了嗎?女人真是奇怪……
“娘~”
“你小子,膽大包天了,也不怕惹姜老爺生氣!快過來。”
藍綵衣一把拉過楊罡,揪起了他的耳朵,氣哼哼道。
“錯了錯了,娘我錯了。”
楊罡苦着臉,無可奈何地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反抗。
這世上也只有兩個女人能讓他如此聽話。
一個是剛纔的姜江,一個是現在的藍綵衣。
結果今天他似乎把兩個人都惹生氣了。
“回去再教訓你,賓客都快走光了,快去前院送客。”藍綵衣拍着楊罡的胳膊,口中不停叨唸。
“是是是。”
楊罡不停點頭,小聲嘀咕:“這裡可是姜府,我去招待客人不是越俎代庖嗎?”
“你也不看看賓客都是看誰的面子來的?快去!”藍綵衣頓時反駁。
一直忙碌到天黑。
送別了遠道而來的石猴王、李進,還有遲到了三個時辰的青雲劍仙李純雲,這一場大禮才堪堪落幕。
楊罡拖着疲憊的身心,與衆人一起返回楊府。
剛剛在臥房內落座。
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回主司,劉璽信物之事已經查明,是否現在稟報?”
“說吧。”
楊罡揉了揉眉心,顯得有幾分疲憊,卻還是強打起精神說道。
“是。”
那聲音回道:“當日夜裡,城南萬物商行舉行拍賣文會。名爲文會,自然只拍文人先賢之物,有前人字畫,有名士所有文房之寶,以有古之聖賢曾經所用劍器、竹杖。”
“在那文會即將結束時,一個忽然將主司的信物紅塵魚傳上,言明乃司法天神之信物,淵源甚深。引發衆人譁然,隨即爭相競價。”
“競價?我的紅塵魚,店裡又不是沒的賣,他們何必競價?”
楊罡不解地問道。
“主司有所不知,文人之物,講究的就是一個典故。您的紅塵魚如今價值連城,每天僅開放十個名額,亦是千金難求。但是……這一枚紅塵魚當夜足足賣出了十萬的天價。”
“十萬兩銀子?嘖嘖,那我還做這司法天神幹什麼……每天雕魚算了。”
楊罡露出有趣的神色。
“主司猜錯了。”
那聲音冷冰冰地道:“是十萬兩黃金,而不是白銀。”
“艹!”
楊罡一聲驚呼。
“誰這麼有錢?”
“聖京有名的雅士,文始先生——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