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宏將自己的籌碼推出去後,立刻裝出一副後悔和不安的樣子,然後看了看自己的底牌,越發的忐忑不安起來。這時候,那山羊鬍男子得意的笑了,他一拍桌子,指着柯宏怒斥道:“我用兩倍賭注看你的牌!”
“哦,底牌而已,要看你就看唄。”柯宏突然表情變得平淡起來,他輕巧的翻過了自己的底牌,現場的衆人頓時臉色一變:二十點!
柯宏早已觀察過現場的所有人,首先只有兩張牌的人,毫無疑問手上的牌面不會是二十一點,否則開場直接就blackjack,所有人都得付他錢了。
但他們又沒叫牌,這表示他們的牌面較大,再加一張牌很有可能超過二十一點。那麼手上有二十點的柯宏,贏的機率就很大了。
而剩下那些加了牌的人,柯宏仔細觀察了他們的表情,哪些人點數較大,而哪些人牌面超過二十一點只是虛張聲勢,柯宏早就一目瞭然了。哪怕是再小的細節,也逃不過柯宏的眼睛,只要他願意,人的心理變化對他來說就和寫在紙上一樣清楚。
其實這一把柯宏的勝利已經是必然,關鍵在於怎樣多贏一點,儘快完成任務。
不過柯宏其實還是有點擔心自己的演技,他知道該去怎樣演,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演的更逼真。好在對方也不是什麼心理學大師,也看不出柯宏細節上的漏洞。
“嗯,這下就已經有十萬多美金本錢了。”柯宏向秦舒雨和董清月點了點頭,董清月開心的拍了拍手,把所有的籌碼都攬到了自己懷裡。
“舒雨,你幫我拿一點。”董清月笑道,把懷裡的籌碼遞給了秦舒雨一些。
這兩人那豐滿的胸部上擺着成堆的籌碼,看得周圍的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好了,走吧,去下一桌。”柯宏摟着董清月和秦舒雨的纖腰,但他們首先來到門口,準備把那些小籌碼全都換成數額較大的籌碼,否則這麼多籌碼帶着也不方便。
“嗨,我又回來了。”柯宏向門口這兌換籌碼的接待員笑道,然後向董清月四人點了點頭,她們把懷裡的籌碼倒在了這接待員面前,“麻煩換成一萬的籌碼,多得就送你了。”
“多謝您的慷慨。”這接待員不卑不亢的笑道,然後遞給了柯宏十四個一萬美金的籌碼,“這是您的籌碼,請收好。”
但是,在柯宏伸手準備接過籌碼的時候,對方卻突然緊緊抓住了這堆籌碼,“您還要繼續賭下去嗎?不如換了離開怎麼樣?十萬美金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柯宏愣了愣,將籌碼撈到了手中,然後託着下巴,眯起眼睛盯着這接待員笑道:“我直說好了,今天我的目標是一百萬美金,對你們來說也不算多吧。你們要直接給我這個數,我就乾脆點離開算了,你看怎麼樣?否則,我是不會走的。”
這接待員笑了笑,臉上的表情陰森起來:“年輕人,你知道自己在跟什麼人打交道嗎?無知不是錯,畢竟還年輕,但不知死活就不好了。這可是拉斯維加斯,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在這座城市失蹤嗎?而且,在賭場裡因爲破產自殺的人也不少哦。”
對方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很顯然是懷疑他在出老千,但又沒證據,所以只能威脅。
柯宏還是這樣託着下巴,從窗口俯瞰着這名接待員,眯着眼睛笑道:“你呢?知道自己在跟什麼人打交道嗎?你也知道,無知和年齡其實並沒什麼關係。”
這名接待員頓時皺起了眉頭,沒有繼續說話,只是把手上的籌碼放開了。
當然,柯宏其實只是在虛張聲勢,因爲這個時候可不能在氣勢上示弱。他本來就沒有出千,這時候示弱反倒會讓對方覺得他的確是出千了只是他們沒看出來而已。而他家董清月給他開的條件,他可不能就這麼輕言放棄。
“看不起人啊?”華殷素狠狠的瞪了那接待員一眼,然後向他比出了中指。
秦舒雨三人則是乖巧的跟在柯宏身後離開了。他們一離開,那接待員立刻在對講機裡彙報道:“老闆,那個小子,我覺得有問題,要做了他嗎?”
沉默了許久後,另一頭一個人回道:“先等等看,他那套西裝讓我有點介意。幾年前我這裡來了兩個傢伙,和他穿着同樣款式的西裝,可給我惹了不少麻煩。”
“您是說那次……”這接待員猶豫着問道,那頭的老闆肯定的說:“沒錯,那次差點讓我損失了好幾千萬美金,最後還是不得不把手頭的情報交出去了。總之,你派兩個人試探一下他,那個組織裡的西裝材質很特殊,不沾油也不沾水。”
“是。”這接待員回道,接着頓了頓又問道,“那,如果是那個組織裡的人呢?”
“那就讓他鬧去吧,才一百萬美金,我已經要謝天謝地了,如果他們組織真的鬧起來,別說錢了,死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那頭的老闆惡狠狠的說。
“太誇張了吧?他就一個人而已,我們可以找幾個專業的,悄悄做了他,沒人會知道的。”這接待員將信將疑的說,但對講機另一邊的老闆一下怒了:“我呸!你他女馬要死給老子滾出賭場一個死去!專業的?還有比那個組織裡的人更專業的傢伙?你知道那些傢伙甚至可以一個電話就讓你自殺嗎!我警告你,你他女馬要是把老子扯下水,我殺你全家!”
“是……老闆。”這接待員戰戰兢兢的說,然後拿起對講機:“去試探一下。”
這會兒,柯宏帶着秦舒雨四人在賭場裡晃悠起來,尋找合適的場子。
“阿宏,我們要去哪呢。”蘇曼跟在柯宏身後咕噥道,“我不喜歡這裡的氣氛,那些人都用很下流的目光看我們,我覺得很不舒服……”
“沒事,下一把賭完,咱們就可以回去了,再忍耐一下吧。”柯宏颳了刮蘇曼的小鼻子柔聲笑道,但這時候,一個身材窈窕穿着兔女郎的女招待端着托盤迎面和他撞了上來,那托盤上的一些迷你三明治和杯子裡的香檳頓時潑到了柯宏身上。
“啊!抱歉抱歉!”這女招待嚇了一跳,連忙抓起餐巾幫他擦拭。
“算了算了。”柯宏笑吟吟的說,這女招待頓時訝道:“您的衣服好特別哦,這些油漬只是這麼輕輕一擦就擦掉了。”
“因爲材料比較特殊,你可要當心點,下個客人可能就沒我這麼好的脾氣了。”柯宏笑着說,從她手裡接過了餐巾,然後向秦舒雨四人笑道:“走吧。”
柯宏離開後,這女招待按了按耳機:“老闆,是您說的那種衣服,錯不了。那我們該怎麼辦?要繼續派人盯着他,不讓他出千嗎?”
“盯個屁啊!就算他真的出千了你們也不能管,知道嗎!?趕緊讓他賺夠一百萬走人了!這個組織裡,一個二個都是瘟神,女馬的……”那老闆沒好氣道。
柯宏晃悠了一會兒後,然後帶着董清月她們,來到了一桌德州撲克前坐了下來。
選擇這裡,是因爲這裡的人下注差不多正好,如果來一次梭哈,應該能夠賺夠他家月月要求的一百萬美金了。因此,他在這邊坐了下來。
德州撲克相比之下,技術性就更少了,撇開出千這種本事之外,更多的還是依靠心理學。而且,德州撲克總共五張牌,先發兩張,一張底牌一張明牌,然後每次跟注加一張牌,不跟注則棄牌,直到大家都有五張牌時,再由牌面最大的人獲得勝利。
至於規則,這個玩法也很出名了,最大的是同花大順,然後是同花順,之後是四條,再是葫蘆、同花、順子、三條、兩對、一對和三排,按照桃心梅方的順序算大小。
在玩法上,心理學也同樣很重要,當場上所有跟注的人都有五張牌,但加註卻還保持僵持的局面時,對方可以用show-hand來要求看其他人的底牌。
“先來兩把熱熱身。”柯宏笑吟吟的說,一方面是熱身,另一方面也是“收集情報”。在這裡的賭徒就明顯要高級一些了,不僅心理學的本事更強,而且也有一些老千。
柯宏第一把先隨便賭了,沒有選擇加註,在看過自己底牌就直接棄牌,這樣也只會輸掉一萬美金的本金。接下來的時間,他就觀察起現場人的反應。
這一桌共有七個人,其中三個人是單純的錢傻人多拼人品的富豪,另外兩個是依靠心理學來琢磨對方的心思然後視情況決定跟注或者棄牌,最後一個,柯宏邊上那個金髮碧眼的帥哥,則是個老千。柯宏自己也是魔術師,對於出千的手法很熟悉,他不會看錯。
“哼,有意思。”柯宏咧嘴笑了,然後開始了第二輪的比拼。
牌發了下來,每個人一張底牌一張明牌,這次,華殷素四人將柯宏包圍在中間,但這次柯宏打算讓她們看到自己的底牌。實際上,這次柯宏打算依靠她們獲得勝利。
這時候,柯宏注意到他身邊那個老千,正色迷迷的打量着董清月四人,託着下巴猥瑣的笑着,顯然沒想什麼好事。
第一輪開始了,一般兩張牌時很少有人會直接棄牌,因此大家都選擇了加註,然後第三張牌開始,就會有人選擇放棄了,因爲這個時候的牌面就比較明顯。
柯宏看了看自己的牌面,然後小心的用手指按住兩張牌,一點一點的擠出底牌的一絲邊緣瞥了一眼,當時董清月臉上就出現了一絲擔憂之色。
這點自然沒有逃過那兩個依靠心理學的賭徒的法眼,他們微微一笑,記在了心裡。
那三個富豪中有一人罵罵咧咧的棄牌了,但是另外兩人選擇了跟注。
於是,第四張牌也發下來了。柯宏現在的牌面是一張a、和兩張10,雖然牌面不怎麼樣,但卻有可能湊成兩對或者三條什麼的,因此柯宏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跟注。
“不跟。”又一個賭徒選擇了放棄,很顯然是因爲手頭上的牌面不好,有的時候牌不好再怎麼拼心理學也是沒用的。但是,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選擇了跟注。
這個時候,賭注已經達到了五萬美金了。而目前的牌面,比較好的就是柯宏的牌面和他邊上那個老千的牌面了。不過,另外一個用心理學賭博的賭徒,手頭的牌面似乎也不錯,分別是方塊6、方塊7、方塊9和方塊10,有同花順的可能。
場上剩下那位那富豪不耐煩的把手上的牌扔在了桌上:“哎!一晚上也沒把好牌!”
他們三人立刻把這名富豪撇開了,對方顯然已經放棄了。這時候,柯宏邊上的那名老千突然開口了,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支票,笑道:“桌上有四十萬的籌碼,另外我這裡有一百萬美金的支票,你們可以檢查一下真僞。”
說着,他把支票遞給了賭場的人,然後突然話鋒一轉,面對着柯宏笑道:“我要跟你show-hand,如果你贏了,這一百四十萬全都歸你,如果我贏了……你可以保留下你這可憐的十幾萬美金,但是嘛……”
說到這,這人看着秦舒雨四人,視線輪番從她們身上掃過,然後停留在了董清月和秦舒雨身上,指着她們倆笑道:“這倆女孩,我要了。你看怎麼樣?”
柯宏看了看董清月和秦舒雨,頓時笑了,然後摟住了蘇曼和華殷素的纖腰,轉向這人問道:“怎麼了?我這兩位小天使就不夠可愛嗎?”
“不不不,她們也非常可愛,但我是個有分寸的男人,四個人我可應付不了。另外……”這老千的視線從董清月和秦舒雨胸口掃過,“我更喜歡豐滿點的女孩。”
“行,我跟你賭了。”柯宏笑道,把手上的籌碼推了出去,然後在董清月臉上親了一口,笑道:“準備好一夜暴富吧。”隨即,他拍了拍桌子,“看牌吧!”
但這時候,剩下那個用心理學的賭徒突然打斷了他們,得意的笑道:“等等!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我還沒棄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