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真的就只在京城待了五天時間。
回到江城後,見到姜半夏,姜半夏打趣道:“京城這一趟沒白去啊,看起來精神都好了很多。”
“那是當然,強烈推薦你也去試試,手法很不錯的。”
“不試!”
姜半夏沒有思考,直接拒絕。
李揚繼續說道:“真是極致享受,能讓你踏踏實實睡好幾個小時。我之前睡眠質量很差,每天睡醒之後,依舊覺得累。可是這幾天下來,每天睡醒之後精神頭都很不錯。”
姜半夏說道:“那你沒事多去京城待待。”
“我就是這樣想的,年後就過去。”
“哦,我明天要多放出去二百億美元,你幫我承接一下。”
“嗯,好。”
距離新年還有幾天,姜半夏已經搬回別墅了。
忙完工作,兩人就躺下休息。
姜半夏側身,故意距離李揚遠了一些,背對着他。
只不過,背對着沒用。
很快,姜半夏就感覺李揚的手在扯她的衣服。
她不耐煩的說道:“幹什麼?”
“我幫你承接資金,也辛苦你承接一下我這一百多斤唄。”
“不要!”
嘴上說着不要,可姜半夏也沒反抗。
以李揚沒臉沒皮的性格,事情最終還是進行了下去。
姜半夏也算是有原則,愣是全程背對着李揚,一聲不吭。
嘴脣都快咬破了。
她對於現狀,完全沒辦法。
她肯定也知道柳如懿侍候人絕對好,肯定會很享受。
但她不敢要。
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對她好,如果她接受了這些,那麼肯定會損失一些別的東西。
無論李揚跟柳如懿有沒有怎麼樣,至少她在真出事的時候,有骨氣站出來罵對方兩句。
……
馬上過年,今年跟去年一樣,依舊不建議走親戚。
可能是這些年親戚之間走的太累了,許多人都默認了這個規矩。
不走最好,省錢省精力。
今年,李揚名下的幾家集團,都放假了,假期給的還很長,足足一個月的時間。
很多員工兩年來還是第一次放假,基本上兜裡都帶着幾十萬回到了家裡,李揚甚至還批准可以額外請假。
真想在家待的話,差不多能把相親,結婚,產檢熬完。
2月9號。
萬柳資本買入波音價值288億美元的股票,當天波音成交量突破一千七百億美元。
這段時間,波音最低成交量也有一千三百億美元,股價相較於半個月前,上漲了接近15%,總市值接近四萬六千億美元。
金融遊戲起來之後,真正能決定行情的,只有大莊家。
大莊家有很多種,要麼是籌碼多的,要麼是說話管用的。
華爾街屬於前者,李揚屬於後者。
藉着萬柳資本增持的熱度,華爾街在瘋狂減持,每天都減持好幾百億。
對於萬柳資本突然增持這麼多,他們有些懷疑。
不過在2月10號,萬柳資本就恢復了正常。
當天萬柳資本增持88億美元的股票,成交量達到一千六百億美元。
2月11號,萬柳資本同樣增持88億美元。
……
2月12號過年。
這天李立坤站在門口望了對門很久。
他想把大孫子接過來吃年夜飯,只是不現實。
下午兩點多才醒來的姜半夏,簡單吃了兩口,就出門了。
她來到對門,看見了剛剛起牀的陳佩佩,睡眼惺忪的躺在沙發上,懷裡抱着個孩子。
白晴則是在忙着給她弄吃的,剛剛端上來。
至於白燁,則是坐在一旁看電視。
不是動畫片,也不是什麼少兒頻道,而是在看大染坊。
白晴剛把陳佩佩的午飯放下,看見姜半夏過來,就問道:“有什麼事嗎?”
現在她比之前稍微硬氣了一些,畢竟都在對門住一年了。
這個時候白燁也發現姜半夏過來,立馬起身脆生生的喊道:“姜姨好!”
姜半夏笑着對白燁點了點頭,說道:“怎麼沒去找陵遊他們玩啊?”
白燁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
主要原因還是陳佩佩上午睡覺,他需要照看妹妹。
白晴開口說道:“既然你姜姨都喊你了,出去跟弟弟妹妹玩吧,不過要早點回來,不要打擾人家吃飯。”
“嗯嗯嗯,那我出去啦!”
此時陳佩佩也清醒了過來,看見姜半夏,臉上露出了勉強的笑容。
白晴指了指沙發,道:“姜總,坐吧。”
“好。”
姜半夏坐在了沙發上,陳佩佩稍微往後挪了點。
她並不想跟姜半夏走的太近,她總感覺姜半夏身上有殺氣。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這段時間,姜半夏有多兇。
市場沒行情,她就自己造。
全世界最恐怖的金融遊戲,在她手裡跟玩一樣。
她接手賬戶資金,總共也就十個月的時間,直接讓賬戶內的資金翻了五倍。
不是一百塊賺到六百塊,也不是一千萬賺到六千萬,更不是五十億賺到三百億。
而是一千三百億美元變成七千八百億美元。
那一千三百億美元的本金,其中一千兩百億美元是挪用火幣平臺的。
姜半夏全程沒有上槓杆,就正兒八經的做交易,每天高頻,在同一個股票上。
而陳佩佩負責的是賬戶其餘資金,按照李揚的要求買入了一些股票。
這十個月確實漲了點,不過嘛……漲幅有限,差不多動用了五百億美元的本金,賬戶浮盈三百六十億美元。
不及姜半夏的零頭。
她本來覺得李揚已經足夠離譜了,對於行情把握的精準度極高。
藉助行情的大勢,輕輕鬆鬆賺幾百億,多抓住幾次,賺個一兩千億美元都有可能。
那是一兩千億美元啊!
可到了姜半夏這邊呢?
什麼借勢?人家直接造勢!
一開始她關注姜半夏的操盤,覺得姜半夏很厲害,大概能賺個幾百億美元。
可中間她又覺得姜半夏能賺一兩千億美元。
結果到現在……
整個過程,就是顛覆認知的過程。
姜半夏也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陳佩佩身上,而是對着白晴說道:“白總家裡也沒什麼人,正好我家飯菜做的多,等會就過去一起吃吧,人多也熱鬧些。”
白晴頓時皺起眉頭。
姜半夏這是什麼意思?
請自己過去吃年夜飯?
“要是平時還好說,過年就算了吧。”
一旁的陳佩佩傻眼了。
怎麼就拒絕了啊?
姜半夏擺明了是專門來請的,只是沒有說那麼直白而已。
無緣無故,拒絕幹什麼?
姜半夏輕聲說道:“孩子爺爺既然都知道了身份,這個時候再掩飾有什麼意義呢?”
白晴問道:“你什麼意思?懷疑事情是我說的?”
“不管是誰,孩子爺爺知道了,大過年的,我也不想讓長輩不開心。”
白晴笑着說道:“是啊,這麼一來,長輩對你可太好了,只會怪我不懂事。”
“???”
陳佩佩:“???”
你白晴什麼時候在乎過這些了?
到手的名分都不要,還在乎長輩怎麼看?
就讓姜半夏在長輩面前刷刷好感怎麼了?一起吃個飯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將來不還是要住在這?
況且,得罪姜半夏有什麼好處啊?不是純純給自己添麻煩嗎?
姜半夏這個人多狠?能操盤幾千億美元還毫無壓力的人,說她殺過人,陳佩佩都信。
一般人真沒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
姜半夏聽到白晴說出這種話,索性也不裝了,說道:“白總,這是我給你機會,你要是去了,一切都好說,你要是不去,以後咱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聊的了。”
“咱們之間,本來不就沒什麼好說的嗎?”
“哦?看來就是你讓李揚跟我離婚的?”
姜半夏這話一出,白晴愣了,一旁的陳佩佩更是目瞪口呆。
陳佩佩難以置信的看着白晴,這是白晴能做出來的事?
如果能做到這一步,她可太牛了!
合着當初放棄名分,就是爲了現在的反殺?
想要狠狠的羞辱一下姜半夏?
瓜子呢?老孃的瓜子呢?
這個劇情,僅僅腦補一下,就覺得刺激無比。
白晴皺着眉頭問道:“你們要離婚?”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用得着裝嗎?”
白晴點點頭:“也是,確實不用裝了,是我讓的。”
姜半夏起身就走。
是不是白晴讓的,她並不清楚,但她知道李揚肯定不會因爲別人說什麼,就跟自己離婚。
用李揚的話來說是要錢,實際上李揚還在謀劃什麼,她不清楚。
白晴擺明了是想要拿這件事羞辱自己,自己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
陳佩佩看見姜半夏離開之後,馬上放下手裡的孩子,興奮的對白晴說道:“晴晴,你真把姜半夏給打敗了?厲害啊!”
白晴無奈說道:“這件事跟我沒關係,我也從來沒跟李揚說過這些,李揚也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
“嗯?”
“所以……如果李揚真要跟姜半夏離婚,大概是想跟別人結婚了,那個人肯定不會是我。”
“什麼!這個混蛋!”
陳佩佩爲白晴感到不公平。
白晴則是嘆了一口氣。
但凡李揚跟她說過隻言片語,她都有理由懷疑李揚離婚是爲了她。
可現實就是……跟自己沒關係。
那一瞬間的失落感,是前所未有的。
她抱走孩子,說道:“小姨,你先吃點東西吧,孩子我帶一會。”
說完,她抱着孩子去了臥室。
在臥室裡面,她想了很久。
好像自己確實有一些問題。
比如生孩子之後胖了點,現在都快110斤了。
然後也很少鍛鍊了,畢竟事情比較多,工作就要被分擔走大量精力。
以前她只想變着法的跟李揚一起玩,那個時候雖然看起來不正常,但李揚肯定是很開心的。
或許現在李揚不開心了?
兩人之間的話題,也從老公好棒變成了嗯嗯啊。
甚至她都很久沒有專門給李揚做過菜了。
陳佩佩時不時還能吃到她做的菜呢,李揚這兩年一次沒吃過。
想到這裡,她趕忙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陳佩佩喊道:“晴晴,你去哪?”
“去對門,小姨晚點也過來吧。”
“啊?不是說不去嗎?”
“那是之前!”
……
李揚睡的時間,比姜半夏長一點,所以等李揚起牀吃飯的時候,姜半夏已經出門了。
他剛剛吃完,就看見姜半夏從外面回來,一言不發就去了臥室。
李揚趕忙跟上去。
和姜半夏在一起這麼多年,一點細微的表情,他就知道姜半夏心情肯定是不好了。
於是進來後就問道:“怎麼了?”
“剛剛出去跟白晴吵了個架!”
“什麼?怎麼不喊我?怎麼吵的?跟我說說。要我說啊,你就是性格太好,早就應該兇一點。白晴確實是太過分了……對了,她哪兒惹到你了?”
“她沒惹我啊,是我專門惹她的。”
“啊?這個……也沒錯,表現的兇點,免得以後被欺負。”
姜半夏看着身前的李揚,伸手抱着他的腿,說道:“明明我感覺越來越好了,爲什麼感覺你越來越遠呢?”
姜半夏感覺自己跟李揚已經真正進入了夫妻生活的階段,拋卻了戀愛階段的感性,理論上來說,兩人是越來越好的。
“哪兒遠了?我覺得越來越近了好吧!”
“哪兒近了?”
“以前你扭扭捏捏,咱倆的距離,最大也就負十八釐米。現在你放開了,偶爾能負十九釐米了。”
“啊啊啊……我咬死你!”姜半夏破涕爲笑。
“哈哈,來吧來吧……”
……
片刻之後,姜半夏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真實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我相信你。但是有一個前提,所有的事情,你自己擺平,別想讓我幫你!在這方面,我沒有格局!”
“嗯嗯,放心吧。”
“那你去喊一下白晴吧,一塊過來吃個年夜飯,我看爸一直很期待的樣子。”
“你過去就是喊她來吃飯?”
“沒有,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格局,單純就是想過去跟她吵架的。”
姜半夏並不想表現自己,單純就是因爲這件事自己不做,沒人適合去做了。
李揚笑呵呵的說道:“姜師父,你有一個很大的缺點,知道吧?”
“嗯?什麼缺點?”
“你撒謊會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