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只是試探性的問一句,沒有想到這東西竟然心虛的不說話。
江澈等人心中的疑惑愈發強烈,他們緊緊地盯着黑暗母株,試圖從它的反應中找到一些線索。
“怎,怎麼可能!和,和你們有什麼關係!”黑暗母株那顆嬌小的樹苗抖了抖,聲音也跟着放低了一些。
它的反應更加證實了衆人的猜測,而且它的反應,也讓人十分無語。
聽見這話,血屠夫婦也跟着轉過臉來。
“那它們留在那邊是爲了做什麼?”叮嚀在旁邊悠悠開口問道。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黑暗母株的聲音又變得拔高起來,它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現在領主們都過來了,它們還留在那邊有什麼意思?爲了領地?”血屠走到旁邊,皺起眉頭。
他確實不理解,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些黑暗母株根本不像想象中那般笨拙和欺軟怕硬。
血屠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困惑與思索,他回想起以往對黑暗母株的認知,只覺得自己似乎被表象所誤導。
這些東西不僅有實力,有思想,甚至還有自己的計劃。
這個很小的樹苗,明顯不是主體,都有着以一敵三的實力。
不敢想若是本體在這,是何等的強大。
以它這樣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必要躲起來。
血屠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可以說這整個黑暗森林都沒有必要藏起來,和惡靈對戰的時候,也沒有必要給惡靈騰位置。
但事實就是相反的,它們不僅給惡靈騰位置,甚至惡靈一來攻擊就讓地方。
從來都是一副不爭不搶的態度。
他們知道的母株就有很多,只是不清楚具體的數量。
這些母株從外表看起來都是一模一樣,他們並沒有細緻的統計過數量究竟有多少。
但只要不侵害他們的主體,這些母株根本就不會去管自己的森林被砍伐了多少,也不會去管惡靈在森林中開闢了多少地盤。
敵進我退,敵不進我還退。
一直以來,這些黑暗樹看起來都是誰都能來踩一腳的模樣。
可現在……
“不是!絕對不是!”那顆有着黑色詭異紋路的小樹苗瘋狂顫抖着,聲音尖銳,卻又帶着一點顫音。
見此一幕,血屠瞬間沉默。
這東西什麼都沒有承認,但卻好像什麼都承認了。
叮嚀皺眉,她只覺得這些黑暗森林屬實詭異。
據眼前這顆樹苗說的,黑鴉那邊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是它告知的。
而自己得到的消息,又是黑鴉設計讓自己知道的。
一開始,她知道這個消息,是相信的。
因爲她覺得是自己從一個很奇怪的物件上得知的這個消息。
後來,在知道這是黑鴉佈置之後,她心底就已經丟了八分信任。
再後來,這黑暗母株說這件事是它告知黑鴉之後,所剩的一點信任已經全部消失。
她之所以帶江澈試,也只是想試試。
目前來說,除了副本本身領主的危險之外,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可現在,她想明白一個事情,如果真有成神路,那這個成神路爲什麼這黑暗森林不去走?
“他們不出來,爲什麼你反而出來了?”江澈看着眼前的黑暗母樹,皺緊眉頭。
“哼,你管我!”黑暗母株沒有再說話,而是遁入地底。
見它離開,江澈還有叮嚀對視一眼。
他倆瞬間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麼。
沒有再直接說話,他們開始了意念交流。
這黑暗母株看似離去,可他們都清楚,這森林每一顆樹都是他的耳目。
“最近沒有感覺到不適吧?”叮嚀想起來那母株就紮根在江澈的副本中。
江澈搖頭。
他不僅沒有感覺到不適,那母株紮根之後,他還感覺到一絲反饋。
這森林紮根在這,不僅沒有帶來壞處,反而有很多好處。
那磅礴的生命力,無時無刻的都在滋養着他。
“我可能需要回去一趟。”叮嚀嘆了一口氣,她離開之後,阿花就一直在家裡,替她照看領地副本。
今天聽了那母株的話,她突然有點擔心阿花。
本來以爲如今惡靈世界算是安全,畢竟所有的領主都已經離開。
就算是他們要來通關,要來試試所謂的王位之上,叮嚀也給了叮囑,只要有領主來闖關,就把通道打開直接讓他們離開就是了。
沒必要和他們打。
她這個副本就是個常規的副本,找到出口就能離開,沒有太多的阻礙。
本來以爲那邊還算安全,現在一看,可能那邊纔是最危險的地方。
“我和你一起吧。”
叮嚀搖頭拒絕,“那母樹似乎並不願意在別人那裡說很多。”
“我回去看看阿花,你趁着我們不在,多在它那探出一點消息過來。”叮嚀說完,又一次朝着通道那頭走去。
她沒有讓江澈跟着自己,江澈現在雖然有實力,但總歸也只有王位之下。
如果連自己都無法解決的問題,那帶着他去也沒有用。
“那我回去再探一點消息,你一路小心。”江澈不捨的看了一眼叮嚀。
他知道時間緊迫,如果黑暗樹有動作,那一定是現在行動最好,而不是等自己回去問到消息之後,叮嚀再回到那邊。
什麼時候能問出消息他一點都不確定。
只不過他已經掌握了針對那黑暗母樹的詢問方法。
不該去問它答案是什麼,而是自己帶着回答去問他答案是否如此。
問錯了它就會蠻狠不屑的嘲諷。
問對了它就會無比的心虛。
此時就連江澈也不理解。
如果那些母株在領主們走了之後,依舊對領地有覬覦之心。
那他們覬覦的就只有副本本身。
就像自己這邊這母株一樣,它能做的就只有,紮根。
在副本中紮根。
想到這裡,他立馬看向身後剛剛準備離開的叮嚀。
“很有可能,和我這邊一樣,那母樹在副本里,要紮根。”
自自己這邊的母樹展示實力之後,江澈對它在自己這邊領地紮根的想法,很不解。
他本以爲這東西是無可奈何才做出如此選擇,現在看來,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