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
在升級十級學舍時，李鴻儒沒有感覺太多差別感。
但等到此時，他開始發覺了一些妙處。
學舍不僅僅推動《周易》等典籍，讓推衍方面出現錯亂的指向，在一些事件中，他屢屢都有轉危爲安，甚至於遭遇覈查還有背鍋的對象。
此次事件中涉及的對象極高，幾乎已經到了三界頂級人物身上。
這讓李鴻儒吁了一口長氣，一時只覺心情大好。
他和臉色灰敗的楊素好一陣瞎聊。
“大唐死了這麼多人，你神色怎麼這麼自然？”
“那我也不能抱頭痛哭吧！”
“我的意思是難道你真就一點點都沒插手其中，以後不會牽涉到你？”
“一點點都沒！”
“我不信！”
李鴻儒也不介意楊素的猜測。
他確實沾邊了那麼一點點，如來佛祖的法旨名單就是他取回來的。
但李鴻儒正好錯開了覈查。
長孫無忌等人如坐鍼氈，他並無這種感覺。
在新皇那兒，李鴻儒避讓的理由非常充足。
甚至於他還能在以後給長孫無忌收收尾，而後繼續安然處於朝廷中。
他也不欲和楊素說這些喪氣的事情，只是得意提及自己有了幾個種子，但凡以後攻伐滅國，他就能安然去享受大唐朝廷的氣運惠澤。
“你在鴻臚寺掌權，記得不要將我職位撤了，我還想跟着混點而氣運呢！”
不死藥的材料屬於自己親手毀掉，楊素一臉痛心，只覺自己欠缺了氣運。
這是禮物送到嘴上都飛了。
他念想着自己的遭遇，不免又想到自己歷年來的追求。
他只覺混跡了這麼多年，混到了一場空，還不如李鴻儒隨隨便便撿便宜，轉眼就當上了仙庭的帝君。
相較於自己，楊素覺得李鴻儒氣運充足，有着不斷的向上。
這是一個典型鑽研氣運的代表，也獲得了足夠的好處。
眼瞅着李鴻儒的成功，楊素不免也有同樣的念頭，打算跟隨學一學。
“行吧，你還掛在我名下呢！”
若楊素在大唐朝廷的職位屬於其他，李鴻儒沒法照顧，但楊素屬於同一部門，這就很好操作了。
別說楊素幾年沒在鴻臚寺打卡，李鴻儒這種上司同樣沒打卡。
只要不對鴻臚寺做清查，這就是一筆糊塗賬。
鴻臚寺每年都有人進來，但永遠也填充不滿。
這與鴻臚寺的職責相關，或許某天開開心心上任，或許某天就是連帶主管一起滅團，又或有某些人不得不亡命天涯。
這讓鴻臚寺的名單極爲充足，沒到一定年限壓根不會劃掉此前的名字。
楊素就屬於使團前往天竺時的失蹤人員。
啥時候回來不確定，啥時候離開也不確定，但蔣師仁的名字無疑還掛在鴻臚寺的名冊上。
“早知道屢屢的追尋難有結果，我還不如在大唐混日子呢”楊素愁眉苦臉道。
“你這不是如願回來了，就你在大唐混的這種水準，你要後悔什麼”女王吐聲道。
她早就知道吐出真實後是這種情況，難於栓住楊素的心。
但時間持續到現在，她也少有了需求楊素的心思。
西樑不需要強國，東遷算是有了小部分完成，依楊素在大唐的那點小官職，還不如她直接找李鴻儒方便。
往昔對楊素求賢若渴，如今她則少有了控制楊素的念頭。
前前後後持續捆綁了楊素近十年，又不曾給予到報酬，楊素只是一臉灰敗的懊惱，並不見知曉真實後的動怒，女王見了不免還有一些小愧意。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往惹出過一些事，以後需要安分一些，才能落到平安！”
女王告誡了一聲，這讓楊素點了點頭。
他的白骨妖身份難於掩藏，尤其是他與女王接觸了近十年，少有了什麼秘密。
但楊素也有一些傲氣，再如何說，他已經遠不是十年前的自己。
《不死不滅涅槃經》就是他的底氣。
從小成，到半桶水境界，他此時的生存力已經極強。
若是再添幾分氣運，讓他能耐大成，他就是不遜於梁武帝的人間高手。
再如何說，沒有吃到不死藥，但他也不算全無收穫。
大妖們的需求總是奇奇怪怪，楊素也不例外。
雖然只是個林伽，但那無疑是一個能做參考，甚至提供修煉方向的林伽。
誰都清楚不死不滅這幾個字，但要在僅僅只有參考典籍的情況下，如何做到不死不滅，這就是一樁難事。
即便楊素聰慧也需要參考。
尤其他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修行與人類有差異，這更是加大了他修行的難度。
時至今日，他這項本事已經能拿得出手，但離書典中介紹的大成相差距離甚遠，更無須說做到滴血不漏借血重生的圓滿地步。
最頂級的典籍往往也有最爲苛刻的修煉難度，並非秘典到手就必然能修成，只是屬於少數人來成就威名。
楊素對自己當下的進度還是較爲滿意。
而他不斷向上修行的道路並非一片灰暗看不到頭。
他瞅瞅身邊繼承了仙庭帝君之位的李鴻儒，又尋思過大唐征戰四方可能引導出的氣運，只覺未來可期。
“這麼說你以後自由了，正好，我最近很缺人手，咱們可以一起幹大事！”
眼見楊素脫離女王自動送上門，李鴻儒不免大喜。
他打打殺殺時懼怕受傷，但楊素就沒這種毛病。
這是他親眼見過摘自己心窩子肉的狠人，肉身較之薛萬徹等人更爲麻煩，又具備極強的飛縱力，能與李鴻儒形成上佳的搭配。
時至今日，能與李鴻儒打配合的人不算多。
這其中的主因無非是李鴻儒擅長飛來飛去，少有人可以跟上他的節奏。
數百里內，袁天罡能打配合，千里之內，陶依然能與他配合，而旅程長達萬里時，只有楊素能做匹配。
李鴻儒獨來獨往慣了，但他又並非喜歡這樣，只是欠缺了有智慧有手段的人幫襯。
“我趕的時候真有這麼好，你們現在準備對外征伐？”楊素低聲道。
“差不多，但還要稍微等等！”
鐵勒羣體被打得破碎，只剩下回統鐵勒和思結鐵勒。
此時回統鐵勒還受創。
但這依舊沒有到兵滅九族的時候。
這其中的原因並無其他。
李鴻儒安插的蘇烈、裴守約等人在軍中地位只是處於中游，並未掌控到完整的兵權，也難讓他們有自由插手的可能。
但時間確實不遠了。
隨着長孫無忌等人的片殺式的核查，李道宗、薛萬徹、執失思力、柴令武等人的兵部地位完全讓了出來。
有人下，有人上。
這種交替很殘酷，但又是一屆一屆的正常現象。
若沒有特殊的情況發生，兵部頂級官員能把持兵權到老死的那一刻，這並不由兵部官員決定，而是處於其中難於轉交出去。
大風浪過後，一些人就裸露了出來。
往昔的蘇烈夾雜在武將官員體系中不顯眼，而在眼下，對方的個人實力和參與戰爭的老資格顯然有了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