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
商務車上,鞏辛亮看着男友,關心的問道。
“不累,就是餓了。誒,老許下午打電話了沒?”
“沒。”
“沒有?”
朗朗有些納悶。
今天大蜜不是也來了麼?你這拖家帶口的,好容易把人湊齊,晚上不得找地方喝一杯?
這怎麼連電話都不打一個?
晚上什麼安排你倒是說啊。
想到這,他拿起來了電話,給許鑫撥了過去。
“嘟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見狀,他掛斷,然後等了大概一分鐘左右,又撥了過去。
還是一樣佔線。
朗朗無奈了。
算了,先回曲江花園吧。
曲江花園離西影廠很近,商務車也就五分鐘的路程。
車上,朗朗看女友在那低頭不停翻手機的樣子,問道:
“找什麼呢?”
“看衣服呀,看看有沒有好看的。”
鞏辛亮一邊說,一邊把手機遞了過來:
“這個咋樣?”
朗朗接過來一看,一個大大的驢標連衣裙映入眼簾。
“還行。”
他點點頭,猛然想起來今天是2號,問道:
“哦對,你這個月信用卡賬單是多少?”
“十三萬多一點。”
“……?”
聽到這個數字,朗朗有些納悶。
這又買啥了?
平常倆人在一起都是他消費,也沒見她怎麼動錢,怎麼又十來萬?
不過他沒問出來。
十幾萬又不是還不起。
“一會兒回家用網銀給你轉過去。”
“嗯……就這幾件吧?我預約了?”
鞏辛亮展開了自己的購物車。
LV的官網只能選購,但不能網購。
所以她是看中了哪個,直接放到購物袋裡,然後跟熟識的導購去拿貨。
照理來講,買衣服什麼的最好還是去試一試在說。畢竟這不是淘寶,你買來不合適還能七天無理由的。
那麼貴的東西,真拿回來了想退都退不成,最多調換個尺碼。
但她卻並不怎麼在意。
而朗朗看了一眼。
攏共四件。
一個連衣裙,一條褲子,一雙鞋還有一個包。
連衣裙三萬四千五,褲子七千,鞋子一萬一,包是一個大旅行箱……
三萬五的拉桿箱。
“……你買這箱子幹啥?”
“那個箱子拉着太大了,我買個小一號的,不然陪你出去我拎個大箱子那成什麼了?助理嗎?”
“呃……”
聽到這個理由,雖然有些不合身份,但朗朗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LV真的是雁過拔毛啊,一個旅行箱三萬多?”
在他的概念裡,機場的行李箱都是堆疊在一起,放入行李艙。而拿出來的時候,那些搬運工也不會因爲你這箱子三萬五就產生憐香惜玉之心。
這三萬五千塊多麼?並不多。
他光一個《好聲音》就多少錢了。
可問題是……有錢也不能這麼敗啊。
別的不提,輪子用的啥?
國際大牌RIMOWA——日默瓦。
那箱子也就八千多。
他覺得這個牌子的箱子好,最主要是結實,看着還時尚,推薦給了幾個人。
包括他、老許、大老王用的也都是這個日默瓦。
大蜜用的也是這個。
七八千一個行李箱已經可以了,這直接三萬五的LV?
萬一颳着了蹭着了,不心疼?繼續用日默瓦得了唄。
你之前那箱子才五百多塊錢……
“可是我喜歡,我想用這個。我覺得這個好!”
“呃……好吧。”
聽到這話,朗朗也不說啥了。
三萬五就三萬五。
又不是買不起。
買了。
媳婦開心,全家和睦。
他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鞏辛亮美滋滋的開始聯繫LV的導購。
“喂,傑妮~我給你發了幾個圖,你收到了嗎?……唉,這不快入秋了麼,我添幾件衣服……”
聽着她那語氣,朗朗有些不太自在。
沒辦法,那股炫耀勁兒天明顯了。
而就是她這一個電話的功夫,商務車也到了曲江花園。
車子到了別墅停車位上,他和鞏辛亮一起下了車。
然後就瞧見許鑫正坐在門前的涼亭裡打電話。
“老許。”
他喊了一聲,心說難怪電話打不通呢。
許鑫一扭頭,笑着招了下手,接着又指了指自己電話。
朗朗明白,打算先回房間裡換套衣服,商量商量晚上吃啥。
可這剛推門走進屋,一股飯菜的香味瞬間就撲了過來。
“嗤嗤……”
燉肉?
紅燒肉?
唔……還有股海鮮和番茄的味道……
好聞!
香!
他眼睛亮了起來,下意識的喊了聲:
“大蜜?”
“誒。”
頭髮紮成了丸子,身上掛着一件圍裙,看起來又純又欲又賢惠的楊蜜帶着滿額頭的汗水從廚房探出了半個身子。
“回來啦?”
“嗯!做啥呢?”
朗朗屁顛屁顛的就往廚房走。
可有日子沒嘗過大蜜的手藝了。
幾個月了都!
而走進了廚房,他就看到了包括三眼竈和電磁爐在內的所有竈上都架着鍋。
有砂鍋,有炒勺,蒸鍋,平底鍋,而旁邊還有個正亮着紅燈的電餅鐺。
“嚯,今晚啥菜啊?!”
“紅燒肉……”
楊蜜一指砂鍋:
“分兩份,一份燉的沒那麼爛糊的,給你熬白菜粉條。另一鍋肉爛的,可以吃肉夾饃,或者純紅燒肉。”
又指蒸鍋:
“裡面是花捲還有我看冰箱裡你放的粘豆包?都給蒸上了,一會兒給你撒白糖吃。”
再指旁邊用保鮮膜封上的盤子:
“這是下午炒了就放冰箱的青椒肉絲。這辣椒挺辣的,專門給你弄的!”
接着又繞了一圈手指:
“然後就是家常菜了,輪子愛吃的海鮮,下飯拌麪的家常菜……今天人多,除了咱們幾個,張導也來,冰冰姐一會兒也過來。”
“!!”
朗朗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就……覺得很古怪。
明明是朋友,可楊蜜說那句“專門給你弄的”時候,怎麼聽起來跟自己媽媽一樣的語氣……
內心裡這個感動喲……
就別提了。
“用我幫忙不?”
“不用,你快出去吧,萬一被蒸汽燙到了手什麼的,我不成千古罪人了?你去和許鑫定一下喝什麼酒,然後讓他們也趕緊回來就行。”
“嗯,行!”
朗朗屁顛屁顛的拐出了廚房。
而鞏辛亮就迎了過來,一臉不開心:
“那包沒貨……得訂,要一兩個月呢!”
“……”
看着她嘟嘴的模樣,不知爲何,朗朗忽然下意識的扭了下頭。
廚房裡的楊蜜正在那擀麪條呢。
圍裙上、手上都沾染了些麪粉。
而興許是額頭上的汗水有點多,她還拿右手胳膊抹了一把腦門,然後繼續專注擀麪。
夏天做飯,遭罪不?
答案是肯定的。
更別提老許家這套別墅裝修的時間早,一直沒安個空調。
或者說安空調也沒用。
那蒸鍋裡又是粘豆包又是花捲的,熱氣糊糊的往外屋涌,啥空調也白搭。
大蜜……賢惠麼?
答案是肯定的。
別的不提,兩金影后在廚房給你置備了這一桌……所有人的飲食習慣都面面俱到,山珍海味的宴席,需要花多少心思?
大蜜能賺錢不?
更別提了。
能力強麼?
還用問?
就這麼一個哥幾個誰都覺得是老許撞大運了,才撿到的媳婦……又是大明星,又有一桌好手藝……
最關鍵的是平時老許啥德行哥幾個能不知道?
甩手大掌櫃。
楊蜜又帶娃,又做飯,又持家又賺錢的……
老許就跟她大兒子一樣。
可人家哪一方面都完美無缺。
就這麼個女人,上得了廳堂,下的了廚房,人前賢良人妻,人後慈孝人母。
優秀麼?
優秀至極!
可自己這女朋友……
因爲一個明顯裝逼大於實際用途的包,都能把臉給拉下來……
一下子那股反差感,就這麼躍入了朗朗的腦海之中。
讓他不自覺的來了一句:
“那就不買了,行不行?”
“可我喜歡啊!你那麼不耐煩幹嘛?”
鞏辛亮還一臉不開心的樣子,甚至嘟起了嘴。
“怎麼啦?”
這時,楊蜜聽到了動靜,再次探出了頭。
“……”
鞏辛亮嘟着嘴原本很不滿。
可看到楊蜜後,她趕緊收斂了表情,打了聲招呼:
“蜜姐。”
“誒,MIUMIU,好久不見啦~”
楊蜜笑眯眯的招招手。
“你們聊什麼呢?怎麼了?”
鞏辛亮剛要說沒事,朗朗就來了一句:
“她要買個包,LV沒有,一個拉桿箱,三萬多……你說LV不搶錢搶瘋了麼?”
“沒有,我開玩笑的,不買了。”
鞏辛亮趕緊搖頭。
可朗朗卻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要是平常還好,可問題是她這前腳還給LV的銷售溝通,後腳因爲沒有那個包就跟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而大蜜是誰?
自己人啊!
你用這種對陌生人的客氣懂事態度對大蜜?
你把她當自己人了麼?
朗朗一下子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本身眼珠子就大,那眉頭一皺,那雙大眼睛真的挺唬人的。
楊蜜以爲他要發火,趕緊走了出來:
“行了行了,多大點事?什麼包?拉桿箱是吧?他不給你買,我給你買。你也是……你瞪什麼眼啊?”
把小姑娘護在身後,楊蜜衝着朗朗還不樂意了:
“行了行了,別在這添亂,去找許鑫去。你帶着許鑫去洗手,讓他別給老朱打電話了,老朱這一坐電腦前就是一整天,下班了就快放過人家吧。去去去,趕緊的。”
一聽這話,朗朗的表情立刻變得哭笑不得:
“你糊弄小孩呢?還我帶老許去洗手?”
楊蜜手裡的擀麪杖一擡:
“趕緊的,再不聽話晚上不讓你吃飯!”
“……”
一聽這都不是人話的朗朗直接翻了個白眼。
楊媽媽惹不起打不過。
溜了溜了。
只是……
唉。
……
“大蜜!快快快,來抱抱……”
“抱個屁,我忙着呢,去洗手準備吃飯!”
看着灰溜溜從廚房裡走出來的王斯聰,許鑫翻了個白眼:
“你勇敢點,強行抱一下,我敬你是條漢子。”
王斯聰翻了個更大的白眼:
“你當你媳婦是啥?普通人嗎?還強行……我近她三步,後脊樑骨的寒氣嗖嗖的往天靈蓋上冒。”
“那你還不自量力的往前湊喔?哇,有時候我覺得你勇起來不分場合的,超厲害!”
“你懂啥,這麼久不見,不得瑟一下怎麼顯得咱哥們感情好?”
王斯聰一邊說,一邊從許鑫懷裡接過了陽陽:
“兒砸~一會兒乾爹帶你打真人CS好不好?你當乾爹的人質,你爹沒有個三五億都別想把你從乾爹這贖回去。”
“……”
許鑫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倒不是說嚇的……但也有點嚇人。
因爲周杰侖的臉色有點不對勁了。
“乾爹喔?小夥子。”
他皮笑肉不笑,那眯眯眼裡面全都是危險的目光。
手往茶几下面一伸……
許鑫就聽見了“滋啦”一聲,周杰侖直接從茶几下面摸出來了一把左輪手槍模樣的軟彈槍。
6發軟蛋,直接上膛:
“什麼時候的事!是你自己講,還是我來幫你講!”
可許鑫還沒說話,王斯聰先拍桌子了:
“我特麼就說我一共買了18把槍!孃的!我還和那客服說少發了一個快遞!原來這槍被你藏起來了!我靠!”
“……”
周杰侖嘴角一抽,臉上又是尷尬又是無語。
槍頭調轉:
“你閉嘴喔!”
王斯聰下意識的護住了陽陽,手擋在了孩子的臉上。
“……你!”
一句“靠杯”到嘴邊,考慮到孩子,他又給收了回去。
就你會當爹是吧?
而許鑫也無語了。
他一直“冷處理”這三個活爹,壓根都不敢提誰來當乾爹的事情。
至於王斯聰這“乾爹”更是自封的。
他都沒承認過。
結果特麼別管這會兒咋地,今天這一茬肯定是躲不過去了。
不過還好,救星來了。
房門動靜響起。
老頭帶着張沫一起走了進來。
在場除了王斯聰,都和他合作過,所以並不生分。
周杰侖率先過來打招呼:
“誒,導演,好久不見嘍。”
“哈~”
張一謀似乎也挺開心,笑呵呵的和大傢伙一起打招呼,而等落座後,他問了一句:
“電影怎麼樣了?”
許鑫立刻跟抓着救命稻草一樣開始絮叨。
可算是把這一茬給糊弄過去了。
接着沒多久,樑冰凝也來了。
別墅裡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
雖然談不上避嫌,但老兩口還是帶着孩子開溜了。
其實家裡的飯夠,但老兩口一方面是見人多,算上助理都十幾個人了。另一方面,倆人想去看看夜晚的大唐不夜城。
於是,帶着娃開車出去了。
楊蜜千叮嚀萬囑咐的要照顧好孩子。
弄的老爹一陣翻白眼。
當了一輩子警察,你和我說這個?
七步之內,一隻蒼蠅飛過來我都能給翅膀給它弄脫臼了!
接着,助理去小廳,大家圍着大長桌,老頭坐主位,大家圍在一起開始吃飯。
張沫沒喝酒,她得開車拉父親回家。
其他人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周杰侖合作過,朗朗奧運會合作過,樑冰凝前兩天剛吃了飯。
氣氛一點都不生分。
就是比較可惜……
老頭這次來還挺想和暖暖、陽陽待一會兒的。
不過明天也一樣。
反正他和許鑫都是待兩天的行程。
吃飯的話題,繞不開電影。
電影從《山楂樹》開始,再到《金陵》,再到關於一些電影行業的看法。最後又從電影,聊起來了西影廠。
聊起來了他當時在西影廠裡的那段歲月。
而說起來這個,王斯聰就問了一個問題:
“張導,您拍了這麼多部戲,尤其是這次《金陵》的劇組,我前兩天看新聞說是全天朝最頂尖的牛人都到您這裡了。這些人費用得挺高吧?”
“其實還好。”
把自己面前已經空掉了的稠粥碗往前推了一下,代表自己吃飽了的意思。
張一謀說道: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價格給的很公道。”
“嘖……還得是您,我看新聞,說什麼趙曉丁導演的執導費用就得七八百萬起步……什麼其他導演都是從什麼什麼作品出來的,人家給《金陵》算了一筆賬,光是劇組的費用得接近六千萬……”
“哪有那麼誇張,哈哈。”
張一謀笑的很開心:
“那太貴了。大家一起合作了這麼多年,其實都是一步一步在成長。就像是你們幾個一樣,從一開始認識時候,大家一起合作。始終是感情大於利益,這麼多年下來,朋友不用你的時候,各自做各自的,需要你的時候,打個電話,天南海北的都能湊到一起。就是這樣……”
“您跟他們都是一二十年的朋友了吧?”
“那肯定。”
“有啥經驗傳授沒?就我們幾個這種……”
王斯聰或許因爲酒醉,臉色微紅。
“唔……”
聽到這話,張一謀想了想,說道:
“要說經驗,倒是沒有……這東西是這樣的,最近網上有句很火的話,說的是:人生就像是一場旅途。什麼……有的人能陪你到終點,有的人中途卻要下車了。有這句話吧?”
“有。”
“和誰在一起,其實都是一場緣分。和你品性相投,靈魂相伴,你們有着共同語言,有着共同的理想目標……這樣的朋友、戀人,知己,兄弟……大家用這些共同點,來維繫感情,那麼自然而然的……都不需要你經營,就能一路走下去……”
說到這,他頓了頓,眼裡有些失落。
不過除了許鑫,誰都沒看出來:
“但有的人呢,初見,感覺他什麼都適合你,他就是最好的。可時間長了,你會發現,你們有越來越多的不同,越來越多的矛盾……到那時候,痛苦就會出現……”
“那咋辦?”
王斯聰說完,許鑫來了一句:
“多簡單,快刀斬亂麻!!”
他其實是拿話在點老頭。
只是不知道老頭聽沒聽的進去。
但有些話,每個人聽到耳朵裡其實都是不一樣的感覺的。
比如今天感觸尤爲深刻的朗朗。
剛纔在樑冰凝來之前,沒吃飯的節骨眼,其實他和鞏辛亮在吵架。
吵架也不是說買包不買包的問題,而是他提出來了一個不滿。
和老許、大蜜,你藏什麼心眼啊?大家都拿你當朋友,你自然一點不行麼?
就是這意思。
倆人一直藉着散步溜達的藉口就在吵。
鞏辛亮的意思很簡答:
“我跟你朋友這,怎麼可能會跟你吵,那樣不是不給你面子?可我就是喜歡那個拉桿箱,又不貴,爲什麼不能買?”
朗朗的意思是:
“重點不在拉桿箱,而是你態度有問題。你看我們在大蜜面前裝假麼?”
而鞏辛亮的意思是:
“首先,許鑫是你朋友,楊蜜是你朋友的妻子。你們認識的關係是有先後順序。其次,我也沒裝假,但我和他們才認識多久?我跟他們相處的時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把面子都給你了,但我也有我自己的朋友,朋友分個關係遠近,大家慢慢相處不行麼?幹嘛一上來就掏心掏肺?”
總之就是一句話,倆人誰都沒吵出來個所以然。
可朗朗卻很不喜歡女友這種態度。
我朋友都真心對我,大熱天都在廚房給我弄我愛吃的菜。
可我的女朋友卻因爲我不喜歡一個包,跟我在這吵架。
他就覺得挺窩火。
而這架沒吵完,樑冰凝來了,只能暫時過去。
可此時此刻,聽到張導的話……
他心裡忽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
會不會……就像是張導說的那樣……
她……
根本就不是那個適合我的人?
而有些事情吧,就像是一個潘多拉魔盒。
打開後,就關不上了。
不自覺的,他就開始拿鞏辛亮跟楊蜜比較了起來……
同時也想起來了以前哥仨私下裡聊的時候,大老王說過的一件事:
“我找媳婦就奔着大蜜那樣找,找不到大蜜那種的,我寧願單着……當然了,花姑娘玩玩還是可以的。”
後面那句話,他就當放屁。
可把大蜜單拎出來,和女友這麼一比……
不比還好。
一比較起來……他陡然發現……
我特麼找的是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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