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實在想不出誰能和自己搭檔,柳辣只好問郭大綱了:“師父,我回去說相聲倒是沒問題,問題是我跟誰搭檔呀?總得有個人給我捧哏吧?我也不能自己跟自己對話呀。”
“哎呦,這是個問題呀!”聽到柳辣的話,郭大綱一下子也傻眼了,他仔細想了一圈兒,還真就沒有能夠和柳辣配合的人。
“張溫順老爺子身體不行,肯定是可以排除了。”
“孫胖子各方面倒是挺合適,問題人家已經有小嶽了呀,也不能把******臉給擠走啊。”
“要不把於遷借給柳辣?這不像話呀,而且自己用什麼呀?”
郭大綱直嘬牙花子,最後看了眼柳辣:“嘖…寶貝兒,要不你還是算了,你可能跟這行沒緣分,你還是老老實實回去上學好吧。”
“別呀。”一聽郭大綱這話,柳辣忙搖頭:“咱德雲社可小二百號人呢,我不熟悉也就罷了,但您可都熟悉啊,那都是您徒弟,您還給我安排不出來一個搭檔了。不能夠啊!”
柳辣這話一說出口,郭大綱不由笑了,搖頭苦笑:“你呀,平時看着挺聰明的,但到底還是涉世未深,把人性想的太簡單了。”
“怎麼個意思?您說的細點。”柳辣一頭霧水地看着郭大綱,沒聽懂他的意思。
見到柳辣迷茫的表情,郭大綱只好又解釋道:“我就這麼跟你說吧,這要是在你出事兒之前,師父給你找個搭檔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別人肯定都上趕着沾你的光。但現在呢,我要是安排誰給你搭檔,那真就是坑人家了,人家得跟你一起吃鍋烙。”
郭大綱這回把話說明白了,明白的不能在明白,實在的不能在實在。而他說的如此明白,如此不加遮掩,柳辣自然也就聽懂了。
聽懂後,柳辣頓時愣住了,臉上變顏變色,顯得比較陰沉。
說實話,如果郭大綱不提出來,柳辣還真就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自己得罪了張淼,那承擔後果的可不止是柳辣自己,他身邊的人也會跟着受到牽連。
周公子、黃博、王保強、白雪、羽樊,還有寧昊,包括自己眼前的師父郭大綱,顯然都是有可能會受到自己牽連的對象。
想到了這些,所以柳辣的臉色纔會陰沉下來。
陰沉下來之後,柳辣想到的也就更多了,他趕緊問郭大綱:“師父,那我現在回咱們德雲社說相聲,不是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嗎?要不還是算了吧,你剛纔說的對,我還是老老實實回北影上學吧,北影可是部級單位,這總不用害怕了吧?”
“別,跟你說的正好相反,你回來說相聲纔是有好處的。”郭大綱搖了搖頭:“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師父,不論你回不回來,人家如果有想法的話,都不會放過德雲社。”
頓了頓:“這樣的話,那你就不如回來了,現在你是媒體和網友關注的焦點,你回來德雲社說相聲了,那德雲社也就變成焦點了,這樣反而更安全,我不相信他們敢頂風作案。”
郭大綱這番話聽的柳辣瞠目結舌,敢情自己回德雲社說個相聲,還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呢。
驚訝歸驚訝,但最初的那個問題,還是沒能夠解決,柳辣找不到別人跟自己搭檔啊,這相聲也不能自己一個人說啊!
“咦?”想到自己一個人說這句話,柳辣突然一愣,眼珠子猛地一亮。“不對呀,誰說相聲不能自己說了,不是還有單口相聲嘛!”
單口相聲,這是相聲中的一種表演形式,主要靠演員一個人在舞臺上演繹作品,喜怒哀樂,唱唸做打,有評有述,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就是一段好的單口相聲。
單口相聲其實和評書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傳統的八大棍,完全就是評書裡的作品。
據傳言,相聲最開始其實是沒有單口這個表演方法的,講故事,這個就是評書的手藝。
那個年頭相聲演員從各個方面都是遠遠比不上評書藝人的,相聲演員在天橋撂地,評書藝人在茶館裡講故事。
相聲演員在街邊風吹雨淋一整天,也就只能對付個吃飯錢。評書藝人在茶館裡說上倆小時,離開後都得洋車接送。
有一點最能說明差別,老百姓管相聲演員通常都叫賣藝的,但管評書藝人可尊稱爲先生。
“大家都是人,都是靠嘴吃飯的,憑什麼你就掙得比我多,憑什麼你就受人尊敬啊?”
久而久之,兩者較大的差異,讓一些相聲演員不宣分了,乾脆也開始在茶館裡說起評書來。
最開始大家說的都是一樣的故事,但是您琢磨,相聲演員畢竟是以逗樂爲主的,他講的這個故事裡面有很多的包袱和笑料,這點可不是以嚴肅認真著稱的評書藝人能比得了的,幾個月下來,評書藝人們所說的評書,竟然慢慢沒人聽了,大家都跑去聽相聲演員說的評書了。
只有同行之間纔是赤裸裸的仇恨,眼見自己的飯碗被搶了,評書藝人們可不幹了,開始找相聲演員的麻煩。畢竟說書先生的身份是比較高的,相聲演員恁不過人家啊,最後只好就服軟了,答應說書先生的要求,以後只說他們給選出來的八個故事,就是所謂的八大棍。
而他們說的故事也不能叫評書,只能叫做單口相聲。
柳辣對於單口相聲是比較喜歡的,上一世沒少聽,很多個夜晚都是身邊放着播放單口相聲的手機睡着的。而柳辣最喜歡的單口相聲名家,就是此時此刻站在他身邊的,他的師傅郭大綱。
“師父,我有個主意,要不我也不用搭檔了,我乾脆就說單口得了。”柳辣看向郭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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