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這邊!”
“哈哈哈,我的家族不錯吧!進來還可以參觀,這錢也不會讓你們白花!”
“這裡佔地很廣,你們現在看到的還只是一部分,北面還有數座山峰聳立,環境很好的。”
…………
遠處,時不時地傳來幾道洪亮的嗓音,只見張浩猛興致沖沖地在前方帶路,激動地伸出手比劃着。
在他的後邊,一大羣烏泱人羣涌動着。
每個人的臉色都很古怪,雖然不願聽其嘮叨,但無奈此人方纔流露出氣勢太過於兇悍,以至於讓人不得不服。
這還不是重點!
在他們的四周,分別隨行着一個個來自張家的修士隊伍,他們渾身散發出肅殺之氣,眼神死死盯緊着。
你見過一千幾百號人,被僅僅只有兩百多人包圍的畫面麼。
而且,在這家族的各地,隱隱流露出幾分陣法的威勢,這就更加讓人不敢輕舉妄動了。
張浩猛天生的話就多,現在有一大羣人願意聽他講話,實在是絕對高興。
興起之下,唾沫星子從口中飛濺,洪亮的嗓音通過法力不斷地傳開,震得不少人心生煩意。
“四弟也太……”
張紹天無奈地苦笑道。
在一處演武臺附近,張子賢等人和乾極派的修士們站立着。
張子賢心中大好,滿臉的笑意。
作爲家主,有什麼族庫裡增加一大把靈石更令人興奮呢?
反觀赤臉漢子和一干同門,不少人臉色陰寒不已,心中充滿了憤怒之意。
該死的張家,實在是太狡猾了,竟然趁機利用影響力賺取靈石,這種修真世家果然是卑賤至極!
那位眉心有劍形印記的道士,只見他雙手攏袖,眸低閃爍一抹兇戾的寒光。
他叫作青居子,是一位純粹的劍修,築基後期巔峰修爲,實力在門派位於上乘。
青居子沒成想在今日,這青雲州近年來風頭最盛的張氏一族,竟利用他們的切磋對決來誇大宣傳,由此大賺特賺了一大筆靈石!
這種感覺,簡直令人惱火!
但又不好說些什麼,畢竟這一提議,的確是經過他們的同意。
可這突如其來的誇大宣傳,以及入場收費,實在是猝不及防。
說不眼紅,那是假的。
一想到即使贏了,張家得來的海量靈石就足以填補這一恥辱,青居子就恨得牙癢癢。
“張家主,當真是有生意頭腦。”
赤臉漢子冷笑連連,嗤笑一聲道。
張子賢定然是聽得出其中的嘲諷,他輕語道:“名利雙收,能贏又能賺錢,何樂而不爲呢?”
這話輕飄飄的,像是在反問,但這其中的蘊意讓乾極派的人都臉色一變,眸色更寒。
“很好,到時在臺上別慘叫得太過淒涼。”赤臉漢子恨聲道。
張子賢沒有回話,而是臉色輕鬆至極。
家族面臨這樣宏大的規模,顯得熱鬧喧囂無比。
無論男女老少,有無修爲,都在這個時候趕來駐足觀看,他們的臉上都洋溢着興奮。
身爲祖母的林嫣若也自然到場,她的旁邊陪同着一位秀麗窈窕的女子,也面露期待地看着這一幕。
“小憐,你說這乾極派爲什麼專門讓人來比試?”林嫣若紅脣輕啓,臉色疑惑地道。
一旁的女子擡起白皙的玉手,將散亂的青絲掖在耳後,羊脂玉般的臉容泛起動人的笑意,“聽說三哥打殺了對方四位長老,這纔來此尋仇的。”
林嫣若挑起柳眉,“紹天這孩子,怎麼無緣無故得罪他們呢?也難怪對方要來找麻煩。”
“孃親,三哥可不像您說的那樣。”
張小憐略帶不滿地嘟起粉脣,“是那日二哥率人攻陷許家後,有意圖搜刮財務的外人潛入,才被三哥擊殺的,在此之前已經警告過他們了。”
“原來是這樣呀……”
林嫣若臉色恍然,隨即聲音漸冷,“那可真是該殺,心生貪念又實力不如人,落了個身死的下場,自然是怨不得誰。”
“可不是嘛,但這些人就找上門來了,礙於咱家的總體實力又不好硬碰硬,就打算藉助此招損毀咱們的顏面,打壓咱們的士氣。”
張小憐攥緊粉拳,氣呼呼地道。
很快,經由安排,這羣外來修士全都到場,放眼望去烏泱一片,怎麼說都有一千幾百號人。
在此之前,張逢九已經消耗香火值將演武臺升到二星級別。
此舉不僅導致其能識別性地升起防禦護罩,這護罩的耐性和強度都得到增強,還能有其它功能。
這一點,讓前去操作的一位子弟感到驚訝。
“什麼時候,家族的演武臺增設那麼複雜的陣法了?”當他察覺到時,心頭難免一顫。
“這家族有錢就不一樣,絕對是招了一位陣法師特地前來佈置。”那位子弟摩挲着下巴,欣喜道。
也不多想,畢竟切磋鬥法就要開始了,好奇之下,他試着掐訣操縱演武臺。
轟隆隆……
地底深處,恍如響起一道悶響。
方圓二十丈的演武臺,在衆人的視野內陡然緩緩地升起,緊接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浮現出一個方形光幕。
光幕中,正反映着演武臺的景象。
這一現象,讓周圍不少人對張家的財力感到驚訝。
要搞出這樣的動靜,必須要請陣法師設置相應的陣法才行,這其中花費的靈石那是相當多的。
“什麼時候,我有請陣法師來特地佈置過?”
張子賢的腦海裡閃過一道念頭,只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這家族的設施改變,必須經由作爲家主的他批准才行,怎麼突然就莫名其妙地給升級了?
困惑之中,心頭浮現出一個擁有神通般的存在。
看來,應該是父親所爲,沒錯,一定是他。
張子賢下一刻就猜到了。
之前有了藏經樓一變,以及小妹後來反映的煉丹閣,皆出自父親之手。
細細想來,當真是神通廣大。
也好,把錢也省了。
大多數族人們在見到這一幕後,皆都感慨家族的財力雄厚,以及高層行事的隱秘。
這演武臺的變化,讓很多不知情的族人都着實吃驚了一把,但也自然歸功到家族高層的決議上。
至於家族長老們,他們把這一現象歸功到家主身上,認爲是他命人請陣法師前來佈置。
“弄得還挺像樣。”赤臉漢子冷冷地道。
他之前還以爲這張家的演武臺,其中設置的陣法品級很低,根本不能同乾極派相比。
現在一看,竟然旗鼓相當。
“行了,說說,怎麼個切磋法。”張子賢微笑道。
青居子道:“此番隨行的門派弟子,個個都是戰場精銳,何不妨先來比比各自練氣境修士孰強孰弱?
“哦?”張子賢等人聞言,都愣了一下。
還以爲是直接出動築基戰力比拼,沒想到先是練氣修士相互鬥法。
此刻,乾極派一行人心中冷笑。
來之前,掌教大人就制定了一系列切磋計劃以供到時進行。
這一次,意在要全方面地打壓張家的風頭和心氣,先是練氣子弟再到築基長老,兩種境界的修士都要戰勝!
從上到下,都要讓此族蒙上巨大的羞辱!
“當真是好算計。”
其中張紹天輕搖摺扇,內心暗道。
“可以。”
張子賢思量半晌,應道。
“那便好,雙方練氣境的對決,就以三場戰鬥爲止。”青居子見此人答應得如此乾脆,當即心頭一喜。
張家,就先從摧毀你們年輕一輩的族人開始吧。
乾極派的修士都心照不宣,對接下來的鬥法感到興奮。
“呵呵,有意思。”
衆人的頭頂,一道透明虛幻的人影飄浮着。
張逢九將剛纔的話都聽到了,對他們耍的鬼心思感到可笑。
“想借此打斷我張家好兒郎的脊樑骨,未免太天真了些。”他語氣冰冷地道。
如果說,張家在沒崛起的時候,肯定是沒法將練氣境的族人拿出來同大門派的練氣弟子比較。
首先,這吞服的靈丹妙藥來壯大自身來看,以及各自使用的法寶,就不是一個級別。
所以這差距,久而久之就自然地拉大。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張家財力雄厚,又有祖宗系統的幫助,從吞服煉化的靈丹品級來看,都堪比傳承數千年的大門派。
法寶什麼的,之前有了那麼多戰利品,煉製提升不在話下。
並且,族人們在經歷了之前的多次廝殺,早就是作戰經驗豐富,心性堅硬很難動搖的存在。
可以這樣說,張家的練氣精銳,每一位都潛力不小!
更重要的,還有他這位擁有系統的祖宗之靈,在適當的機會絕對出手幫忙,這乾極派的如意算盤恐怕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