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郡內。
大街上,不時有路人在行走,他們的神情充滿了麻木,沒有一絲的笑容。
甚至有的人,把臉埋得低低的,兩眼盯着地面,步伐十分地匆忙。
沿街的商鋪大多都關了門,就連平日裡形形**的擺攤都絕了蹤跡。
各方城池,放眼望去都很是沉寂,如同是一片死潭泛不起半點的波動。
而在靈脈和礦場上,卻又是另一幅景象。
許多人揮灑着汗水,正在不斷地進行資源採挖,其中有普通人,也有具備修爲的修士。
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他們,此刻只能忍氣吞聲地充當免費的勞動力,爲太虛宗源源不盡地輸送新的資源。
有的人,在沒日沒夜地高強度勞作下,活生生地累死了當場。
還有的人,因爲有所懈怠被看出來了,直接拖下去折磨致死。
無論是普通老百姓,還是有修爲的修士,在太虛宗的魔掌中都難逃一難。
在一個山洞中,有幾個衣服沾滿泥土的人,正在趁機議論什麼,他們的臉色佈滿陰霾,聲音無比地沉重。
現在的他們,誰還能看得出曾經是各方家族的家主!
“這日子,沒法過了……”
一位中年男子嘆氣道。
“哎,再忍忍吧,興許很快就可以熬出頭。”另一位有些蒼老的男人倚牆而坐,苦笑道。
“那個畜生!他竟然……”
一位蹲下身子的高大男子眼睛通紅,拳頭握緊重重地錘在地面,語氣泣血地道。
聞言,其他的幾人沉默不語,心中都充滿了憤怒。
就在這段時間,有幾個特殊癖好的太虛宗長老,他們大肆地收羅了一些家族的妙齡女子,
將其集中關押起來。
然後,一個接一個的糟蹋,進行輪流地玩弄。
玩膩了,就賞賜給底下的弟子們,繼續地變着花樣來侮辱。
這還不夠,其中有個名叫馮長老的邪修,傳聞他在沒投身於太虛宗之前,曾經就是一位喜好殘忍殺戮的土匪。
只不過近些年投靠了太虛宗,導致一些仇敵無法找上門,只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
結果,他修煉邪法成爲邪修後,性情變得越發的殘忍暴虐起來。
馮長老玩弄的女人,跟其他人不同,落到他手裡的女人根本就等同於死亡。
他崇尚暴力,比起這種男女之事,自己更加喜歡拳拳到肉的感覺。
現在,已經有好些家族的女眷被活活打死,拋屍的時候都不成人樣。
此刻這位蹲下身子,眼睛通紅的中年男子,他的幾位妻妾被不幸地被馮長老選中,成爲發泄的工具和人肉沙包。
當他自己被通知前去領人的時候,在看到屍體的第一眼時,只感覺天都塌了下來。
那種無盡的羞辱和憤怒,如同是火焰般燃燒着他的身體。
緊接着,這位中年男子就要拼了命地要前去殺人。
但以他的實力,立刻就被毀了丹田淪爲一個廢人,被丟在這裡充當免費的勞動力。
現在,每天渾渾噩噩,帶着仇恨無奈地度過。
“哎。”
其他的幾人搖了搖頭,心懷同情之餘,更有對太虛宗的痛恨。
可實力低微,只能任其擺佈。
“聽說三大頂尖勢力,已經在快速解救被攻佔的區域了,我們很快就可以迎來光明。”
其中一人,低沉地道。
在身處於這樣的環境下,唯有心中還懷有一份希望,纔可以勉強地繼續過下去。
否則,只能自殺。
“喂!別聊了!太虛宗的人來查崗了!”
在洞外,傳出一道焦急的聲音。
聽到這話,這幾位昔日的家主臉色一變,連忙控制好情緒走了出去。
“都給我好好地幹活!別一天到晚想着休息偷懶!”
一位腳踩飛劍的弟子從衆人的頭頂掠過,他身着一襲藏青色的袍服,神情狠毒猙獰。
在手上,還握着一條黑光發亮的鞭子,專門用來抽打下邊不聽話的人。
“說你呢!還不使勁!”
這位弟子瞧準底下的一個人影,揚起手中的鞭子就狠抽過去。
啪!
只聽到皮開肉綻的聲音,這個男人疼得齜牙咧嘴,連忙用盡全力地幹着手上的工作。
“哼,真是骨頭下賤的東西!”
見此人忙不迭地幹活,這位弟子冷笑一聲,又腳踩飛劍去往別處。
瞧準那個不順眼的,或者是有半點懈怠的,揚起鞭子就一頓猛抽!
但凡是被抽打的人,都只能忍氣吞聲,不敢有半點的言語。
因爲,在此之前已經有好多不服管教的人,被趕來的太虛宗修士給擊殺了。
屍體扔在一處地方,都堆積如山,散發出刺鼻的臭味。
像這樣的一幕,在整個信陵郡不斷地上演着。
在一座豪華的閣樓上,一位彪形大漢正懶散地倚在座椅,看着眼前在表演的戲曲。
他的大手還摟着一位面如死灰的女子,正在忐忑不安。
這位女子,是當地的一個黃花大閨女,被搶奪而來以供彪形大漢享樂的工具。
她也知道,落到這個彪形大漢的手中,就沒有好的下場。
“美人,待會這戲一唱完,咱們就好好地玩玩。”
這個漢子咧嘴笑道。
此人,就是馮長老!
女子一聽,嚇得嬌軀直髮抖,眼淚吧嗒吧嗒地掉。
見到這模樣,馮長老內心越發的蠢蠢欲動,當即朝那幾個戲子吼道:“別唱了!都給我滾出去!”
聞言,那幾個戲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出了門。
“不要,我求求你。”
女子聲音顫抖,面無人色。
“嘿嘿,可好玩了,來,咱們玩個遊戲……”
馮長老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獰笑道:“希望,你能多挺住。”
“不要啊!不要啊!”
接下來,一道道恐慌的叫聲,驀地響起。
室內,響起了捶打肉泥的聲音,一遍又一遍……
在外邊站立的幾位弟子,臉色漠然。
另一邊的塔樓內,裡面關押着從各地蒐羅來的女子,有的是有修爲被廢掉的,也有的是毫無修爲。
她們嬌軀都被一根根鐵鏈纏繞,渾身的穴道都被封住,根本無法動彈。
這樣的話,就不能自殺了。
她們就像是一件件工具,連商品都算不上,每天都會被帶走從而經歷摧殘。
大門開啓,幾位弟子一臉邪笑地走了進來。
他們眼神掃視一圈,然後就各自將幾個女子給帶走了。
凡是被點中的女子,都會嬌軀一顫,淚水從眼眶裡溢出。
她們只好絕望地被強行帶走,接着飽受降臨在身上的摧殘。
現在,很多家族出於安全考慮,已經將族裡的一些女性都轉移到隱秘的地道里。
但還是,避免不了被嚴格地搜查到。
但凡是被查到這一點,立刻全族屠殺!一個不留!
可即便是這樣,很多男性修士都心照不宣,統一地達成目的。
那便是,就算死,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在一條地道中,非常昏暗。
室內,正有幾個女子在談話,臉色充滿了擔憂。
其中一位膚色雪白如玉,臉蛋嬌俏可人。
這才十幾歲的年齡,就出落地亭亭玉立,十分惹人憐愛。
她叫範甜,是範氏家主的親生女兒。
“哎,爹爹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
範甜眼圈通紅地道。
就在前些日子,有幾個家族已經散去了大把靈石,爲的就是已報平安。
她的範家,就是其中一個。
與其相同的,還有信陵郡的頂尖勢力紀家。
和這前來的太虛宗邪修一比,紀家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也只能忍氣吞聲地乖乖做事。
“那羣邪修畜生!他們把好多女人都抓了起來,進行慘無人道的糟蹋。”
“最可怕的,是那個馮長老,他的玩法簡直是……”
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聲音顫抖地道。
她一想起被抓去的後果,整個人就會不寒而慄。
“別說了,我怕。”
範甜低聲地道。
“沒事的甜兒,孃親就算是死,也會保護你。”
這位婦人流着淚水,將她抱在了懷裡。
“娘,您說會不會有人來救我們呀。”
範甜道。
“當然了,邪修人人得而誅之,這太虛宗也蹦躂不了多久!”
婦人狠聲道。
“他……會來嗎……”範甜的櫻桃小嘴,張了張。
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俊逸無雙的人影。
不同於以前的天真幼稚,範甜已經知道那人的地位和影響,現在想來內心還是有些羞恥。
但是,這種感覺就像是甜甜的糖果,每當一想起就融化了自己的芳心。
“誰?”
婦人一聽,問道。
“沒……沒什麼。”
範甜搖了搖頭,將小臉埋了下去。
她的杏眸,閃爍着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