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精彩操作只能靠閃現才能打出來的?
老子前期狀態不滿,不然你以爲你一個aqaa就能直接掉我半管?
這波對拼我總共吃了薇恩九下攻擊,除了第一次帶盾的三下有點傷,這後來的六下普攻我還是勉強撐下來了。
只剩三十點血。
我的撕裂比對面薇恩的最後一下普攻到我身上的時間是要快的!我的天賦點出來的死亡遊戲救了我一命。
而且也多虧了錘石的先前的那個燈籠。
這一波兩邊打出了目前高端排位裡最強的對拼。薇恩不斷輸出,我不斷找小兵攻擊位移後撤不讓他輸出,最終把小兵的身上的矛化作我的進攻手段,一擊致命!
“我草你嗎!兄弟,這波太他媽精彩了,我都沒看明白!”餘木神色激動的說道。
我在回城的時間裡面含憂鬱的從桌上放着的煙盒中掏出一根香菸,皺着眉頭點燃,隨後舒爽的呼了出來。
“兄弟,你別裝逼,我有點受不了。”餘木見我這屌樣忍不住說道。
“兄弟。”我輕聲說道。
“兄弟,把我的id大聲念出來,告訴我我的名字叫什麼?”我對餘木問道。
“可以可以,對面下路不掛機嗎?哈哈,名副其實,兄弟厲害。”餘木伸出一個大拇指。
“厲害個毛!我只要你念id就行了。誰要你說我厲害了?這麼點小操作,隨便打出來!雕蟲小技,有什麼厲害的!”我嚴肅道。
“哈哈,可以可以,兄弟,這個逼裝得我眼前一亮。”餘木哈哈大笑道。
“怎樣的裝逼在等待着我。”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呼了出來,然後叼在口中,在家裡買過新一輪裝備。
對面下路爆炸了,這波他們比我們多個虛弱都沒打過,下一波我們又有虛弱和閃現了,我和這個厲害的錘石成功的把對面下路給打成傻逼,而且滑板鞋一順起來在團戰裡面也是超級無解的,無限位移。而且手又不短,基本上團戰我就是屬於一個能打出爆炸輸出和沒法死的狀態,對面的薇恩絲毫不能和我相提並論,最重要的是我的團戰走位和輸出技巧也是他遠遠沒法比的,最終這把我carry全場,成功把這個爲狙掛機上王者打爆,在25分鐘就結束了遊戲。
對面上把吃了我一波分,如今被老子吃回來了。
這把遊戲結束,我加了輔助的好友,因爲我想知道是誰。
如果不是捲毛的話,那是諾夏?節奏?還是以前和我當過幾把對手的陳曉婷?
對面輔助同意了。我發了一條消息過去:你以前的id是什麼?
左岸無花:不記得了。
我:……
我:不記得了?你到底是誰啊?諾夏嗎?還是節奏?
左岸無花:不是。
我:那你是男的女的啊?
左岸無花:女的。
我:鍾憶?!是你嗎?!!
左岸無花:你覺得上把的風女厲害嗎?
這個輔助瞬間轉移話題,讓我一時間有點摸不着頭腦,這高冷的風格不像是鍾憶啊。
我:很厲害,要不是下路碰的是我們,然後他們拿的是一個線上比較弱的組合,基本能打爆現在的大部分下路了。
左岸無花:嗯,上把的風女是鍾憶。
我:啥?!!那個風女是鍾憶????
然後這個左岸無花半天沒回我。
我:你在幹嘛啊,你倒是說話啊,別不理我啊。
左岸無花:說什麼。
我:那個風女是不是鍾憶?
左岸無花:我不是已經說了嗎?
我大爲震撼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鍾憶在打排位,而且還是和另外一個adc雙排,兩個人150把都在雙排,而且勝率在百分之八十。
我心頭空空的。苦澀,憤怒,不甘全部涌上心頭。
我:那對面的adc是不是myth戰隊的ad?
左岸無花:是。
又回想起三個月前那個叫喬東的ad手握着鍾憶的手的場景了。
難道一切都不是偶然?
我內心風起雲涌。
我:你怎麼知道她是鍾憶的?你到底是誰?
左岸無花: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你仔細看看我的id。
左岸無花…左岸無花…
他媽的!鍾心以前打比賽的id不就是yg丶左岸無花嗎!
我:你是鍾心!
左岸無花:你總算是想起來了。
在我們打比賽的時候,我們通常會把角色的名字在系統設置界面裡面設置隱藏起來的,所以一般進行遊戲的時候都看不到兩邊的名字,而且鍾心那個時候打訓練賽和練習的時候是用的另外一個id,只有打比賽的被擊殺或者擊殺了別人纔會顯示左岸無花這個id出來。
而我就和鍾心正式打過兩場比賽,在ban選人界面的時候也僅僅只見了兩次,能想起來我也算是不容易了。
我:怪不得。鍾憶現在在哪裡?她爲什麼和那個adc一起排位?
左岸無花:鍾憶是myth戰隊的輔助,平常和myth戰隊的ad一起來排位有什麼好奇怪的?
一起排位…
那用得着150把全部在一起排位嗎?
我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在屏幕上顫抖的打下這幾個字。
我:鍾憶是那個ad的女朋友嗎?
左岸無花:是。
是…
是……
是你媽啊是?!
鍾憶爲什麼要騙我。
鍾心在聊天框上打出了這個是字,如同平地一聲雷,轟得我四分五裂。
我魂不守舍的坐在椅子上,心上是無法言喻的絞痛。
是誰,爲了找我在這個城市所有大學的食堂兼職,就爲見我一面?
是誰,曾經在懸崖下說苦等我15年,能爲我拋棄生命?
是誰,說一片楓葉和遊戲機能改變她的興趣與愛好,能讓她不顧別人不理解的目光?
是誰,即便在比賽訓練忙得精疲力竭也要爲我織一件毛衣,說是爲了讓我穿得溫暖?
如果長達十五年的相守都成爲了騙局,那我爲她成長到現在又是爲了什麼呢?
如果十五年的光陰只是一個騙局,那我在這空洞的時間裡又是爲什麼而喜,爲什麼而悲呢?
她爲什麼要騙我呢?
好玩嗎?
那爲什麼不直說呢。
我能陪她玩啊。
爲什麼要讓我投入真心之後才明白真相呢。
我伏在桌子上面,一聲不吭,臉上早已淚流滿面。
鍾憶啊鍾憶。
你藏得好深。
我好恨。
我真他媽恨。
原來我所得到的終究會失去,我以爲那是真的,就會痛苦。而知道那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境,就能解脫。人生在世,十年也好,百歲也好,都只是未來前的一瞬。這一瞬之後我什麼都沒有,我曾有的只是我自己。
原來我活了二十年,在這世界上永遠的孤寂着。永遠找不到能依託我心的東西,除非我放棄我自己。
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站了起來,沒人注意到我異樣,我木訥的走出門外,走出寫字樓,他們只會以爲我出去買點東西,沒人會注意到我。
我慢慢的走到江邊,把手機扔到江裡,我不想任何人聯繫我。
我不會尋死,我的命比誰的都珍貴。
我只想一個人好好靜靜。
從現在開始。
我不會爲任何人活。
也許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以爲這田地都是爲他一個人而存在的,當他發現自己錯的時候,他便開始長大。
我在江邊一坐就是一下午,忘記了即便過了中午,到了晚上,我也感覺不到飢餓,忘了,什麼都忘了。巨豆史才。
八點?晚風混着江上的腥味吹在我身上有點冷,我怕冷,所以我需要酒來暖暖身子。
只是暖暖身子。
我本不認你,你卻要認我。我少不得你,你卻少得我,你我百年後,有你沒有我。
呵呵。
人生不過長百年,何妨大醉三萬六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