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茶坊對面有一家酒樓,張琛點了幾個菜,陪着尉遲真金小喝兩杯。兩人都不說話,張琛密切地注意着清心茶坊的動靜,而有了剛剛的教訓,尉遲真金再也不敢再多問。雖然心裡不痛快,但張琛的話說的沒錯,他確實沉不住氣。身旁這個男人,有着與他年齡不符的沉穩,看着都讓他有些害怕!
見到一老頭從清心茶坊裡出來了,張琛笑了。這老頭正是霍義!看來,霍義還是留在了清心茶坊。霍義走了,張琛也絲毫不急。這傢伙走了,肯定是要回來的,因爲他是一個人走的!
想了想,張琛決定把行動定在今晚,免得夜長夢多。在這附近,霍義肯定布了很多的眼線,白天行動,很容易引起這傢伙的察覺。還是晚上偷偷地行動,比較好一點!
張琛只知道霍義很厲害,但具體有多厲害,沒交過手,他心裡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肯定比他厲害!而念力,他能使用出的威力不大,念力能有多強大,不僅跟智力有關,跟體質也有絕對的關係。如果身體承受不住,過度的使用,估計沒有傷到對方,反而把自己傷到了!而且,他只是個文弱書生,他不打算自己出手,免得武后起疑。但是,霍義這個人的小命,他必須得要,因爲霍義是個高手,戰力值絕對不低,殺了他,肯定能讓自己長好幾百的經驗。好幾百的經驗,就算他強X到虛脫,也不可能獲得這麼多的經驗呀!當然,如果強X高手美女,那就另當別論了。
果然沒出張琛的所料,沒過多久,霍義又回來了,又進了清心茶坊。
吃了飯,尉遲真金非常識趣。掏錢結了賬。張琛也沒有跟尉遲真金客氣,他作爲上司,陪下屬吃飯,難道還能他掏錢?
出了酒樓,酒樓的南邊有一家響花樓。一看這名字,就知道是個好地方,張琛領着尉遲真金進去了。
響花樓裡的姑娘見了張琛。就跟蒼蠅見了屎似的,拼命地往上叮。張琛選了二層的流花閣,還點了響花樓裡最出名的玉兒姑娘的水牌。然後靠在軟塌上,看着這些美麗的姑娘彈琴跳舞,身後還有姑娘捶背按摩,那滋味。別提有多享受。至於誰掏的錢,當然還是尉遲真金。他作爲上司,陪下屬出來嫖*妓,難道還要他掏錢?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
尉遲真金沒說話,看張琛的樣子,還真覺得他有些腐敗。但是在張琛面前吃了那麼多次癟的經驗告訴他,張琛這麼做。肯定是有目的的。不過,這次他想的有些多了。張琛這次沒有目的,只是閒着無聊耗時間,等天黑罷了!
張琛的手在身旁美女的玉腿上婆娑,不得不說,響花樓這個頭牌還是非常不錯的。雖比不上碧瑤和銀睿姬那樣的,但跟那些跳舞的姑娘一比,明顯就不是一個檔次了!跳舞的姑娘長的也不錯。但只能說是太平庸了,沒有特色。
玉兒姑娘見張琛,那是雙頰泛紅,媚態橫生。能服侍如此俊的公子,她願意不收一分錢,哪怕是倒貼,她也願意!不過。讓她有些失望了,張琛除了過手癮外,沒有絲毫其他的動作。他的經驗來之不易,他可不會隨便浪費。
可能是這兩晚真的沒睡好。靠在美女懷裡,漸漸的,張琛便睡着了。這下,弄的玉兒心中萬分無奈,客人睡着了,她當然不敢叫醒,可不把他叫醒,他就沒有下文了!如此英俊的公子,錯過了,真是太可惜了!
而尉遲真金見張琛睡着了,瞬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沒有辦法,讓那些彈琴跳舞的姑娘退下,只留下了三個服侍張琛的姑娘。而他只能在一旁靜靜地等候張琛醒來,官場之道,他懂的,阿諛奉承,他雖然不是很精通,但也不是不會!
張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傍晚了。尉遲真金一直守在張琛的身旁,而張琛的腦袋依然枕在玉兒姑娘的玉腿上。可能是長時間沒怎麼活動,腦袋下香汗淋漓,而玉兒的小手依舊放在他的耳後及脖子處輕輕的拿捏。
太舒服了,竟然不知不覺睡着了。張琛坐起,看着三位還在服侍他的姑娘,輕聲地道:“謝謝,謝謝三位姑娘!最近有些忙,有些倦了,竟然睡着了,給三位姑娘添麻煩了!”
“公子切不可這麼說,妾身等不麻煩!”玉兒輕聲地道。她大腿根處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溼,黏在腿上,把圓潤的曲線勾露出來,分外妖嬈。
張琛看向尉遲真金,尉遲真金立馬會意,從懷中掏出兩錠銀子,遞給了玉兒姑娘。張琛微微笑了笑,不得不說,這個尉遲真金也不是太笨,微微調教一下,還是大有可爲的!
“不了,公子,公子已經給我們很多賞銀了!”玉兒姑娘輕聲地道。並沒有伸手去接。在她接待過的所有客人中,她還是第一次拒絕客人的賞銀。服侍張琛,她願意不收一分錢,只求張琛能盡興,不是,讓她服侍的盡興!
“呵呵呵,姑娘還是收下吧!那樣在下心安理得!”張琛笑道。站起來,欲離開。
尉遲真金把銀子放下,也跟着站了起來。花點銀子,他無所謂,只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當跑腿這種事,讓他心裡不是滋味。不過,爲了那塊屬於他的大理寺腰牌,他必須得這麼做!雖然之前沒有見過張琛,但武后認命張琛爲新的大理寺卿,那便說明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如果尉遲真金知道張琛只是因爲在萬花園中“救了”淑妃,得淑妃在武后面前吹捧,才做了大理寺卿的位置,不知道他是不是會把腸子給悔青了!不過,即便當時他與張琛調換一下,淑妃再怎麼誇他,武后也不會再重用他。原因很簡單,他竟然相信龍王,而且能力有限!
出了流水閣,張琛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已經酉時(17點到19點)了!”尉遲真金答道。
“酉時了!走,先去吃個飯,今晚有行動!”張琛道。睡了一覺,感覺精力充沛,也是時候行動了。除掉霍義,這個龍王之案,也就算是結了。當然,還有那個巨大的“龍王”,除掉那玩意,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行動?大人……”尉遲真金心中一喜,他等的就是張琛的這句話。本想問是什麼行動,但想了想,閉上了嘴巴!張琛該說的時候,會說的。
玉兒和那兩個姑娘眼巴巴地看着張琛和尉遲真金離開了,縱使心中萬分不捨,也沒有辦法。
張琛帶着尉遲真金又去了清心茶坊對面的那家酒樓,還是原來的位置,依然可以看到對面清心茶坊的動靜。只是人多了點,吵了點。
而另一邊,張琛的紅玉書局中,武紅娘正賴在那裡,等着張琛。昨晚張琛竟然離開了,這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昨晚張琛就應該陪她一起睡的嘛,怎麼能離開呢?碧瑤說張琛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讓武紅娘心中更不是滋味。她要等,她一定要等到張琛回來。今晚,她再也不喝酒了!
既然說服不了武紅娘,碧瑤也就懶得說了,就讓武紅娘坐在那慢慢等吧!反正紅玉書局離趙府又不遠,想回去,也就幾步路!
清心茶坊內燈火通明,偶爾之間,張琛還能看到霍義在指揮衆人忙活。看到霍義,他心裡踏實了不少。
“那個老頭,你認識嗎?”張琛指着對面的霍義,輕聲問道。
尉遲真金看向霍義,雖然有點遠,但依舊能看清楚。想了想,尉遲真金搖了搖頭,輕聲地道:“不認識!之前也沒見過!”
“嗯!”張琛點了點頭。尉遲真金還沒有和霍義交手,不認識霍義,也是正常的。洛陽城人口近百萬,不認識的人,也太多太多了。
“他叫霍義!”
“大人,今晚行動,就跟此人有關?”想了下,尉遲真金輕聲問道。他實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也不知張琛到底想要幹嘛。說好的,龍王一案,卻來盯着這麼一個老頭!
“嗯!”張琛又點了點頭,道:“今晚的任務,就是活捉他,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大人,這不是難事,此事交給下官一個人去辦也沒有問題!”尉遲真金連忙道。他對自己的武功還是非常有自信的,文的,他可能不行,但武的,他可是武后欽點的武狀元!這是他表現的機會,張琛說能讓他重新做回大理寺卿。沒跟張琛接觸前,他不信;但跟張琛接觸後,他信了。這個男人太沉穩了,彷彿一切都瞭如指掌,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呵呵呵……”張琛笑了笑。
見張琛笑了,尉遲真金知道不好。微微低下頭,等着張琛的批評。
這次,張琛沒有嘲諷尉遲真金,而是輕聲地道:“這霍義乃是東島國人,爲人狡猾,手段極其刁鑽,而且是個高手。我知道尉遲都尉也是個高手,但說句比較難聽的話,都尉要是孤身前去,無異於自尋死路!這個霍義的武功只在都尉之上,不在都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