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琛看了尉遲真金一眼,見尉遲真金臉色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張琛笑了笑,也不以爲意,他就知道,尉遲真金肯定會這樣!不過無所謂,這傢伙蠢的不行,還自以爲是,是時候讓他學學什麼是忍耐了!
尉遲真金寒着臉,沒有說話。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張琛已經被刺個透心涼了!
而那個看門的傢伙,微微低着頭,畢恭畢敬。
張琛笑了笑,道:“看清楚了嗎?我們可不是閒雜人等。”
“看清楚了!卑職有眼無珠!”那傢伙恭恭敬敬地道。剛剛囂張的氣焰,瞬間沒了。
“走吧!尉遲都尉!”張琛笑道。
說着,張琛走了進去。而尉遲真金卻站在門口,動也沒動,冷冷地看着張琛。此刻的他,真的有了跟張琛拼命地衝動。
“呵呵呵,尉遲都尉,別想太多!這腰牌,張某隻是先替尉遲都尉保管而已!如果尉遲都尉還想拿回這腰牌,就隨張某進來吧!”看着尉遲真金,張琛笑道。
尉遲真金眯虛了雙眼,眼角跳了跳。他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張琛,不過他確實很想拿回那個屬於他的腰牌!
張琛不再理會尉遲真金,直接向大理寺內走去。而尉遲真金猶豫了一下,邁開了腳步,跟了進來。見尉遲真金進來,張琛笑了笑。他就知道,肯定會這樣。這傢伙脾氣雖然差了點,說話也不中聽了點。但還不蠢,而且還把官位看的非常重!
“剛剛那傢伙叫什麼名字?”張琛頭也不回,輕聲問道。
“回大人,門房官程安!”尉遲真金答道。聲音冰冷,如果他再做回大理寺卿,他一定要那個程安好看!
“幾品?”
“五品!”
“呵呵呵,難怪他敢與尉遲都尉那般說話,原來是與都尉平起平坐了!”張琛笑道。
尉遲真金寒着臉,沒有接話。若他還是大理寺卿,再給程安十個膽子。那小子也不敢如此跟他說話。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尉遲都尉是不是很想做回大理寺卿,給那個程安一點顏色看看?”張琛笑着問道。
“下官不敢!”
“呵呵呵,尉遲都尉,此話我就不愛聽了!作爲一個男人。怎能沒血性?別人如何對你。你理當還回去。不是嗎?”張琛笑道。說的跟真的似的。尉遲真金心中如何想,已經完全寫在了臉上,別人想不知道都難!這傢伙就是這點太差。太沒城府了!一點點不快,都會寫在臉上!
“大人教訓的是!”
“尉遲都尉對這大理寺很熟悉吧?”張琛繼續問道。
“還算熟悉!大人想知道什麼,儘管問!”
“沒什麼想知道的!對了,狄仁傑,你應該認識狄仁傑吧?”想了想,張琛道。這個狄仁傑是個人才呀,真不知道這傢伙跑哪去了!
“大人說的可是搶走我大理寺腰牌,跑去龍王廟搗亂的那個傢伙?”尉遲真金問道。見張琛沒有取笑他的意思,他的態度也就恭敬了不少。
“對,就是那傢伙!”
“那傢伙被下官關進了大理寺的牢房裡,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尉遲真金答道。
這,電影中狄仁傑也被尉遲真金關進了大牢裡,不過最後藉着醫工沙陀忠逃出了大牢。難道說,因爲他的到來,狄仁傑沒有逃出大牢?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還真是坑了狄仁傑。張琛心中想到。
想了想,張琛道:“帶我過去看看!”
“大人,這邊請!”尉遲真金道。
接着,張琛跟着尉遲真金去了大理寺的大牢,又被幾個寺丞攔住了。不過張琛一掏腰牌,那些人便乖乖地放行了。還沒進大牢,便已經聽到裡面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靠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惡臭味和藥味。
尉遲真金領着張琛去了關押狄仁傑的地方。此刻的狄仁傑,正在和兩個獄友吹b,吹的不亦樂乎!見張琛和尉遲真金過來,狄仁傑看向了二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張琛的身上,笑呵呵地看着張琛。尉遲真金跟在張琛的身後,任誰都能看出張琛的官要比尉遲真金大!
狄仁傑確實挺背的,本來他不用在這蹲坑的。他本會遇到沙陀忠,張琛出現了,改變了一切,沙陀忠也與他檫肩而過。
“你孃的,繼續呀!你怎麼不繼續了?”狄仁傑身旁的光頭,看着狄仁傑叫道。
“有人來了,我不願意講給不願意聽的人聽!”狄仁傑輕聲地道。依然笑呵呵地看着張琛。
“大人,戰船被毀一案,破了嗎?”看向尉遲真金,狄仁傑笑着問道。
尉遲真金冷冷地看着狄仁傑,沒有說話。而張琛卻笑呵呵地看着狄仁傑,這狄仁傑確實要比尉遲真金沉穩的多,身在牢中,還能談笑風生。這人太厲害了,不敢用呀!那也只能委屈他了,就讓他先待在這裡吧!
張琛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往回走。尉遲真金也沒有說話,跟在了張琛的身後。
見張琛和尉遲真金要走,狄仁傑似乎有點急了,叫道:“大人,放了我,說不定我能助大人一臂之力,查清戰船被毀一案!”
張琛沒有理會狄仁傑。狄仁傑確實能查出戰船被毀一案,但可惜的是,他不查也知道這戰船被毀一案的主謀是誰,其目的是什麼,又會怎麼做!沒辦法,他就是這麼叼,他就是懂這麼多!
“大人!大人!”見張琛和尉遲真金不鳥他,狄仁傑是真心急了。
張琛走到牢房門口,對着大理寺的牢房官道:“不要讓沙陀忠靠近狄仁傑!”
那名牢房官傻傻地看着張琛,搞不清楚張琛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想了片刻,連忙道:“是,大人!”
張琛點了點頭,出去了。這狄仁傑詭計多端,要是遇到沙陀忠,定然又會利用沙陀忠!狄仁傑這傢伙太聰明瞭,絕對不能亂用。雙刃劍雖然鋒利,但一不小心,會砍傷自己的!張琛寧願少用一個人才,也不想去招惹狄仁傑。唉,只能算他運氣背,誰讓他遇到他了呢!
出去後,那個程安見張琛,依然畢恭畢敬。而張琛則微微笑了笑,這傢伙就是內鬼,他越發的肯定了!這下,該怎麼辦?帶領大理寺的人圍住清心茶坊,活捉霍義?還是先讓那些王公大臣喝童子尿?再或是拿這個內鬼開刀?
內鬼先留着,待去捉拿霍義的時候,再先把這個傢伙解決了!如今,還是先去確定一下霍義的行蹤。只要拿住霍義,那一切都好辦多了!一旦霍義被抓,那些東島國人必成一盤散沙,到時再逐個擊破,應該不是難事!
一切都瞭如指掌,這反而顯得沒意思了!不過,表面功夫得做一做,免得武后對他起疑。武后那種女人,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看似對自己不錯,其實只是想讓自己爲她所用罷了!一旦自己露出破綻,她肯定會第一時間消滅自己。
張琛直接向外面走去,出了大理寺,尉遲真金急了,連忙問道:“大人,破案之事,大人有何辦法?大人是不是也覺得戰船被毀,就是龍王所爲?”
他當初就是這麼說的,所以被武后降了級。其實,他覺得他說的沒錯,戰船被毀,就是龍王所爲。兩天前的洛陽花會上,龍王再次出現,當時張琛也在場!所以,此案對他來說,破案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用什麼證據向武后證明,這戰船被毀就是龍王所爲!
“不急,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喝喝茶,吃點東西!”張琛笑道。他得去看看霍義是不是還在清心茶坊,要是他帶人去了,卻撲了空,就有點得不償失了,畢竟此刻的霍義還不知道自己會背叛他。所以,此刻的主動權在他的手上,只要找到霍義,把霍義拿下便可。但霍義是個高手,此事不能太過大意。
“喝茶?大人,你不會在耍下官吧?下官官卑職小,經不起大人戲耍!”尉遲真金停下腳步看着張琛,冷冷地道。
“尉遲都尉,你覺得自己很好玩嗎?我閒着無聊,耍你玩嗎?”張琛頭也不回,淡淡地問道。
猶豫了一下,尉遲真金跟了上去,問道:“這,那大人爲何什麼都不肯說,難道是信不過下官嗎?”
“想知道爲什麼嗎?”張琛笑着問道。
“想!”
“此事事關重大,沒告訴你,是因爲告訴你之後,你會沉不住氣!”張琛笑道。
“大人,你是不是太瞧不起下官了?”
“有嗎?剛剛你不是說我在耍你嗎?難道你想用剛剛的態度告訴我,你能沉得住氣?”看着尉遲真金,張琛笑着問道。
聽張琛如此說,尉遲真金頓時啞口無言。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
張琛笑了笑,不再理會尉遲真金,繼續向前走。他就是要給尉遲真金一個下馬威,這種人,夜郎自大,自以爲了不起,其實什麼都不是!不給他一個下馬威,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厲害,到時也不太好使喚。
尉遲真金又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了張琛的身後。這下,他不敢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