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寧城,在短短的兩日時間,已經不是當初死寂一般的城,而是有了生機,有了人情味!
尤其是到晚上,董杭喜歡帶着吳憂到城中溜達一圈,自從那一日過後,吳憂的心情也在慢慢的治癒着。
而十萬大軍已然分兵,還是按照原來的將令,由黃忠徐晃兩部去支援樊稠,由文聘支援靖遠,魏延李暮那都是敢打敢殺之將,被董杭調到了漢陽郡,這是爲進兵做準備!
而進兵的契機,也正是董旻猜的那樣,需要借天時,以雪凍來限制西涼八部騎兵的機動性和迅捷進攻,因爲不論是敵方我方,因佔據要道,已成敵不進而我亦不能進之勢。
靖遠自不必說,黃河天塹,阻擋了別人,也封困了自己,安定郡,道路迂迴達到二三十條之多,雖然憑藉崎嶇山路可以防守,但是若進攻,翻過此山,下面一馬平川,步兵根本不能和騎兵抗衡!
同樣的情況,在漢陽郡亦是如此,不同的是,漢陽郡有一條很深的狹谷,敵我雙方就在狹谷之地做爲主戰場進攻與防守,而凡狹谷者,自古就是伏兵之地,所以雙方都在找機會。
西涼八部更急,隨着冬季的到來,騎兵一旦被限制了機動,那麼非撤兵不可,撤兵是小,朝廷還會反攻!
所以董杭打的就是心理,比誰更急一些,董杭覺得,進攻方肯定比防守方要急,而只需堅守一個月,他們就佔盡天時地利,這也是最好的打法。
兵者,存亡之道,豈是兒戲,出奇兵,那都是進攻方需要打開突破口才不得不冒險,而防守方,只需堅守,減少傷亡!
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正好可以撫民以安民心,雙管齊下!
董杭調了整整兩個鎮子的百姓,才讓會寧城在短短几日之內成爲邊關重鎮,而不是純軍事重鎮!
還有,富商們,董杭也讓他們有了住在會寧城的資格,這算是一種拉擾,雖然他們未形成世家,可是這些富商們要錢有錢,要糧有糧,要人有人,尤其是延續了近百年的富商,底蘊之深,董杭需要獲得這些人的支持,他的權利才能越穩固。
就像世家,荀攸代表的就是荀家,漢朝,世家的力量是永遠繞不過去的!
有了他們的支持,權利才能握緊!
又過了兩日,李肅被當街斬首,董杭帶着吳憂也去觀斬去了,以李肅一條命,換來會寧百姓的歸心,這還真算是李肅做的最後一件好事!
甚至於,稱頌董杭公子大善者,百姓匍匐,稱頌董杭,連帶着把董卓也稱頌了,時間可抹去很多事,當年西涼軍燒殺搶掠留下的陰影,似乎早已過去,而大家記住的,也只是此時此刻,這就像,我們都向往美好一樣。
逝去的已然逝去,而美好和幸福依舊會來,這就是亂世之中百姓的祈願吧!
長安,同樣熱鬧,李肅以擾亂地方,通敵叛國兩大罪被斬首,夷三族,不僅是朝堂震動,就連長安百姓都振奮了,而百官公卿,正如董杭的估計,他們現在對董家無可奈何,只能把這些恨都集中到了李肅的身上!
以李肅一人之死,替董家的過往贖罪,這不是正合適嗎?以後,帝黨和董家的矛盾也能緩和一點,因爲發泄了恨,這恨也就不是那麼深了。
“相國,李肅被夷三族,長安百姓都在稱頌相國英明!”李儒說道。
“不得不說,咱家的兒子,果然是天降麒麟子,董家大業可繼!”董卓大笑,最近一段時間,除了擔心董杭以外,還是很開心的。
最主要的是,與他的忠心,恤民相比,享樂算什麼,甚至於還有在郿塢門口叩謝者,爲董卓築長生牌者,以前人人自危,現在只要提起董相,誰不是有安全感啊!
“公子大智,也幸好當初相國沒有信那幫侫臣之言廢帝自立,否則,天下兵鋒所指……”
“杭兒說的對,咱家是誰,咱家是相父,是皇帝他爹,又何必屈尊做皇帝!他們是在侮辱咱家!”董卓說道。
“相國,董家大業必可永昌!更主要的是公子的妾室們有好幾個有身孕了,最高興的莫過於董家大業可以永遠的延續下去!”
董卓高興,李儒跟着也高興,只要董家大業在一天,那麼他李儒必也是平步青雲!
“聽說,咱家的女兒也有了身孕了?”
“稟相國,正是!”
“好!”董卓高興的一拍案桌,笑道:“咱家的喜事是越來越多了!等杭兒出征回來,把丫頭的婚事也給辦了,那不是,咱家連曾孫都可以看到!”
“恭喜相國!”
“哈哈……”
只有大笑聲,董卓高興的又去後堂享樂去了!
“來人,告訴全府,今晚大慶,嗯,不,是連慶七天,就像杭兒在的時候一樣,全部都有!”
“是,相國!”
郿塢歡騰啊,只要董卓心情高興,大家的日子才能好過一些,纔不會整日惶恐,提心吊膽!
與郿塢相比,董杭的生活,就不是那麼奢華了!
隨着十萬大軍分兵三處,而馭風者的兩萬人也被他調出城,他的大都督府,就只有幾百人了!
他每天的事務,就是處理三地的奏報,還有親往前線去查看防守情況,十多天過去了,西涼八部又進攻了兩次,折損了千人,隨着初冬來臨,他們已經開始急了,而只要能進入雍州境,就可一馬平川,所以他們也是在謀劃着最後的一搏!
而三處戰線憑藉天塹,硬是沒讓他們打進來,當初三條戰線不足兩萬人都沒讓他們越進一步,現在援兵已到,他們就更打不進來了。
漢陽郡!
“父親!”董璜一拜!
“雪季快來了,我們已經不能再等了,你這段時間往來於會寧和漢陽,你確定董杭身邊已經無兵可調了嗎?”
“父親,這一點很確定,他的身邊,就是那幾個將!趙雲、關羽、龐德、甘寧!”
“那甘寧所部的馭風者呢?這可是董杭的精銳!”董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