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楊玄點了點頭，淡淡道，“仙帝，便是那個仙古以來只有荒天帝一人達到的境界。”
“仙帝？”女帝凝視着楊玄，眸光閃動，問道，“我成仙后曾經推演過青銅棺，最後推演出話時代之前曾發生過一場把仙域都打碎的大戰，莫非那是仙帝所爲？”
“正是，”楊玄沒有隱瞞，沉聲道，“我們原來的世界，早已在那場大戰中徹底破碎了，化爲了如今的宇宙星空。”
“那仙域呢？”女帝倒是沒有多少的情緒起伏，淡淡的開口問道。
楊玄思索一番後，又繼續道，“仙域破碎的更加徹底，只剩下一塊塊的碎片。被衆多大帝至尊所追尋的仙域，只是一塊較大的碎片罷了，只不過因爲其中蘊含的長生物質比較多，可以長生。”
“你似乎知道的辛秘挺多。”女帝冷不防的開口問道，美眸中流露出一絲不解。在她看來，楊玄這些年應該都帶在洪荒世界，怎麼會知道許多她都不知道的原世界辛秘。
對此，楊玄卻是依舊風輕雲淡，沒有表現出一絲慌張，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我在奇異世界尋找無始的時候，曾經在幾處遺蹟中，意外尋得一些神話時代前的辛秘往事。”
對於楊玄的說辭，女帝倒也沒有表現出懷疑，又接着問道，“說說你知道的。”
“今世的那套修行之法，其實是出自荒天帝之手，”楊玄微微垂下眼眸，低聲道，“荒天帝那個時代仙古法，與今世有很大差別。”
“嗯？”女帝黛眉一挑，靜靜凝視着楊玄，半晌之後，清冷的聲音才響起，“你知道神話時代之前的修行體系？”
“略知一二”
“繼續說”
楊玄眼眸微眯，思索着完美世界的仙古法，輕抿着嘴脣，最終開口道，“仙古法的核心要義是通過融合仙種來修道，從而感悟的是天地的道，容易受到天地變化的影響。而今世法講究以身爲種，自己的身體承載着道，追求的是自身內部的大道與外部的大道持平，從自己內部獲取，不受外部環境變化的影響。”
“仙古法強調感受天地的大道，跟洪荒的仙道有些類似；今世法強調感受自己道，以身體爲根本。”女帝沉吟一瞬，很快就大致區分出二者之間的區別，又繼續道，“再說些具體的。”
“修煉境界上，仙古法分爲搬血、洞天、化靈、銘紋、列陣……”
楊玄將自己所知道的完美世界中的境界和各個境界介紹，一一講述給女帝。
女帝則是一直靜靜的聽着，目光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半晌之後，楊玄覺得講的差不多了，便停了下來，女帝又忽然開口道，“我推演了一番，發現發現仙古法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唯一的不妥，就在於已經不適合如今的天地。”
“或許正因如此，荒天帝纔會創出今世法。”楊玄非常肯定說道，因爲他知道遮天法就是石昊根據自己的涅槃過程創造的。
“你也應該也察覺到了，我們的世界早已邁入末法時代，”楊玄深深的吸了口洪荒的靈氣，淡笑道，“末法時代，天地靈氣枯竭，仙古法自然是行不通了。”
楊玄這話倒是沒有讓女帝有多少波動，這是她早就已經知道的事情了。原著中她就發生蛻變，參悟長生之道。
“你說，”女帝螓首輕擡，目光冰冷的看着楊玄，若有所思道，“未來的洪荒，會不會也像我們的世界一樣，進入末法時代呢？”
“這個……我不清楚。”被女帝這麼一問，楊玄先是一怔，又支支吾吾的說道。
楊玄身爲穿越者，也知道再過一千餘年，就會有一個叫劉伯溫的人持劍斷龍脈，仙凡通道關閉，天地靈氣沒有龍脈集聚鎮壓而消散，自此天人永隔，末法時代降臨。
不過楊玄也無所謂，自己都已經成仙，享受着無窮無盡的元壽。若是末法時代真的來臨，大不了自己提前飛昇天界或者乾脆移民到其他世界去。
女帝凝視着楊玄那古井無波的漆黑眼眸，欲言又止，最終說出了埋藏在內心深處許久的話
“我們的世界有聖人存在嗎？”
“我不知道，”楊玄眼眸裡閃過一絲驚訝的情緒，在女帝期待的目光下，輕輕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不過，我們的世界可能無法承載聖人。”
“無法承載？”
女帝的目光黯淡了下來，清冷動聽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微不可察的失落。
若是以前的女帝，對於這句話可能會嗤之以鼻，但是如今的她卻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自己原本的世界在經歷亂古末年大戰後，淪爲一方殘破的世界，道則有損，長生物質嚴重流失，跟洪荒這等高深莫測的世界自然是沒得比的。
這樣的世界，你指望能誕生輪迴，承載聖人？
女帝也曾思考過，能否修補遮天世界，讓其如洪荒世界一樣健全，達到可以擁有六道輪迴的程度。
但是在一番思考加推演後，發現這等浩大的工程，就算是仙帝也難以做到。
既然輪迴搞不出來，就只要選擇第二種思路了。
不過要達到承載聖人的程度，遮天世界還差的老遠呢！
相比於殘破的遮天世界，洪荒世界就像是一張細密而嚴謹的大網。
從物質基礎，到能量循環，再到時間空間的組成，全都排列成了井然有序的大道神鏈。
兩者間的差距，簡直難以言喻！
“如何可以見到聖人？”女帝睜開雙眸，玉手攥的緊緊，冷冽而又空靈的聲音響起。
“我不知道，封神之戰後，聖人就不再出世了。”
楊玄也是一陣汗顏，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把主意打到洪荒六聖身上了。
聖人或許能夠將葉峰從歲月長河中撈出來，但是人家憑啥幫你？你在人家聖人眼中，與螻蟻無異。
“最好不要讓她知道師尊的來歷。”
楊玄在心中暗暗叮囑自己，若是讓這丫頭知道菩提祖師是準提道人的善屍，自己又要頭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