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一回來,宛菲就一副淚眼汪汪的委屈模樣看着他。
宛菲的眼睛腫的跟燈泡似的,一看就是一夜沒有睡覺。
沈科再不情願,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也不得不走向宛菲。
“怎麼了?委屈成這樣子?”沈科說着替她擦着眼淚。
“我以爲你再也不回來了。”宛菲說着趴在沈科的懷裡泣不成聲。
“怎麼可能,我這不是回來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沈科哄着她道。
宛菲即使心裡再有氣,也不能這時候朝着沈科發。她知道,沈科是吃軟不吃硬的傢伙。
她再跟他吵架,無疑是將他往外推。所以現在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要忍着。
……
宛嘉這一覺睡得很長,早上鬧鐘響了。她條件反射似的起牀,準備洗漱上班,可是忽然想起來,她已經被停了工作,於是又懶洋洋地爬回牀上。
剛閉上眼睛,她的腦子裡一激靈,立馬又睜開眼睛下牀。
她在自己的書堆裡不停地翻找着,想找出那一張單子,那是她準備跟宛菲談條件的籌碼。
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她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扔,又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
終於找到了那張醫院的化驗單,可是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
她收起化驗單,放進自己的包包裡,此時電話響了起來。
是衛秦,宛嘉的眼前一亮,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喂,衛總。”
“宛嘉,現在立馬來公司一趟。”衛秦說着,很着急的樣子。
“請問衛總,有什麼事情嗎?”
“還是陸氏集團的投資案,這個case從頭到尾都是你負責的,現在他們只認你,所以你還是趕緊來一趟吧。”
衛秦大概地說了一下。
“可是……可是我現在……”
宛嘉猶豫,昨天她已經被衛秦停了工作的。並且在那些事情沒有解決前,她本來也不打算回公司上班的。
“沒有什麼可是,儘快。”
衛秦在那邊催促。
“是,衛總。”
宛嘉說完,立馬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收拾完畢,衝出家門。
在衛秦的公司裡,陸珀西和助手已經在會議室等了許久了。
陸珀西針對合同上的幾條利益分配數據提了一些問題,可是臨時頂上來的財務人員,根本鬧不清楚情況,跟不上陸珀西的思路。
結果可想而知,被陸珀西這個數學天才問的啞口無言。
最後陸珀西毫不客氣地發出了最後通牒:“請貴公司最熟悉這
個case的人來回答他的問題,否則他將認爲貴公司沒有能力承擔這項工作,也就意味着他要撤資。”
衛秦沒有辦法,最熟悉這個case,並且在整個公司裡面工作能力最強的,就屬宛嘉了。
在當前的形勢下,她不得不召回宛嘉。
陸珀西不停地看手錶,業界都知道他是一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
而衛秦一直在給陸珀西陪笑臉,一邊又偷偷地不停地催宛嘉快點來。
“衛總,不知道你打算讓貴公司哪位來給我講解。”
陸珀西等得有點兒不耐煩了。
“請陸總再稍等片刻,宛總監馬上就到了。之前就是宛總監一直在負責這個案子,她是最熟悉的,她一定能以最專業的角度回答您的問題。”
衛秦一點兒都不懷疑宛嘉的工作能力,說的很肯定。
“宛總監,我記得,怎麼上班時間,她不在公司嗎?”陸珀西問這開始四處張望。
衛秦有點兒尷尬,她不知道陸珀西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糊塗。
“那個……那個……宛總監今天有點兒私事,所以請假了。不過我已經通知她了,她很快就到了,還請陸總再稍等片刻。”
衛秦說着,額頭上直冒冷汗。
要知道拿下陸珀西有多麼不容易,而且這次的case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都重要,關係到公司的更進一步發展。
她和宛嘉親自操刀,不容有一點兒差池,可可萬萬沒有想到,中間會出那麼一檔子事。
宛嘉衝進會議室的時候,陸珀西正要離開,而衛秦一直跟在後面說好話挽留。
陸珀西止住腳步,看向宛嘉。衛秦趕緊上前道:“你總算來了,陸總已經等不急了。”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宛嘉這樣解釋,既是對衛秦說,又是對陸珀西說。
ωwш. ttκá n. C〇
陸珀西駐足了片刻,仍要往外走。衛秦一邊阻攔,一邊給宛嘉遞眼色。
“陸總,不知道您今天要來,讓您等久了,非常抱歉。”
“不過,既然我已經來了,您還沒有走,您就不想聽一聽?我知道,這次這個case的投資數額很大,而且這個案子已經提上了日程。”
“如果我們就此解約的話,您再找下一家合作,恐怕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吧。”
宛嘉不卑不亢,一邊挽留,一邊分析着合同談崩的利弊。
“誰說我要走?我只是去一趟洗手間。”
陸珀西轉身,對着宛嘉,用一種你想多了的語氣說道。
“……”宛嘉只覺得自己被耍了。
“陸總,您請。”衛秦趕緊給陸珀西指洗手間的方
向。
然後轉向宛嘉道:“我的小祖宗,你總算來了。搞定他,一定搞定他。”
“怎麼搞定?衛總,我只是用我的專業和職業素養,讓他對我們的實力肯定。其他的,與我無關。”
宛嘉覺得此時此刻,還是劃清跟陸珀西的界限爲好,於是闡明自己的立場。
“好好好,不管怎樣,只要談判順利就行。”衛秦此時恨不得將宛嘉當小祖宗一樣供起來。
陸珀西回來,宛嘉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而且對他的提問對答如流。有了上一次錯了一個小數點的教訓,此後宛嘉做事情更加謹慎。
尤其在面對比自己強大的人時,她更是一絲不苟,不敢出一點兒差錯。
“不錯,分析很透徹,這樣的利益分配,也很合理。”
最後,陸珀西給出了肯定的評價。
衛秦送陸珀西出去,在出會議室之前,陸珀西轉身對衛秦說了一句:“看來你這裡離了宛總監,還真的是不行。”
“是是是,陸總說的沒錯。”衛秦趕緊點頭稱是。
送走了陸珀西,衛秦回到公司,看到宛嘉又要走。
“你要幹什麼去?”衛秦問道。
“衛總,我還在停職,我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在這之前,我不會來上班的。”宛嘉很自覺地說。
“好了,誰停你的職。從現在開始,照常上班。沒聽見陸總走之前說,我這裡離了你,還真不行。”
衛秦說着硬是將宛嘉手裡的包包給奪了過來,遞給一邊的助手。
額,這到底是衛總要恢復她的工作,還是陸總的話起了作用?
但是,儘管這麼不明不白的畏於陸珀西的權威回到公司工作,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該說明白的事情,還是要說明白的。
……
傍晚時候,宛菲接到了一封投遞在家門口信箱裡的書信。
她還好奇,到底是是會給她寄信。因爲在她的印象裡,她在這個城市裡,沒有幾個要好的人。
由於在學校裡的成績也不好,也沒有同學跟她要好。
當打開信封的一剎那,她就像像是見鬼了一樣,差點兒驚叫出來。
偷偷地看了一下四處沒人看到,趕緊拿着信封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再次拿出來信封裡薄薄的一張紙,是一個醫院化驗單的複印件,上面化驗結果是早孕,而化驗人那一欄裡的名字,是她,宛菲。
上面顯示的就診時間是3月份,也就是比她這次妊娠時間早了一個多月。
這件事情幾乎被她遺忘,不,是她不願意再想起來。可是事實擺在她的面前,她不得不去面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