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賺了多少,要我幫你算算嗎?”
洛宇的語氣冷了下來。
“洛總您在說什麼呀,這瓷器我可是一分錢都沒賺到的,就是爲了給您,才調動了所有的關係就爲了拿下,這瓷器啊其實是被人收藏起來了,還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老頭,但他一直把這當作是寶貝,怎麼都不願意賣,最後我開出了很高的價格他才願意給我的,花費了很長的時間。”
雷總說起謊話來毫不含糊,一看就是經常撒謊的,到現在依然臉不紅心不跳。
“是嗎,這瓷器已經消失了這麼久,是怎麼被你給找到的,我身邊的這位可是專業的鑑定師,在我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跟你說明了一個問題,如果這是真的瓷器,那我會給你好處,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但這瓷器若是假的,讓我空歡喜一場,我會讓你的名字徹底從這行業裡消失,雷老闆,你想好了嗎?”
洛宇不動聲色的開口,他的眉毛輕輕挑着。
“洛總,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是不是剛纔那臭小子說了什麼話,那人一直都是瘋瘋癲癲的,而且我根本都沒有邀請他過來,竟然敢在我的拍賣會上砸場子,還胡言亂語,真是活膩了,等會我好好教育他!”
“這瓷器確實是假的,剛纔他說的那些提醒了我,首先是底部瑕疵的問題,其次就是重量,還有一點,是年份,這是來自宋代的瓷器,但這所用的材料卻不是來自宋代的,只是很相似而已,只能通過味道來辨別,古董保存久了本來就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林蕭緩緩開口,解釋了一番,他找到了最重要的一點,心底總算是好受了不少。
“你小子可不要亂說啊,這瓷器都已經消失了這麼久,被找出來之後味道變了不是很正常的嗎,看你這個年紀估計也沒見過多少好東西,不要以爲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的了!”
雷總有些慌亂,他當時確實是花高價,而且是很長的時間才找人仿製出了這麼相似的,當時的人還打包票,這是絕對不會發現的,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瑕疵,就是把真的放在一旁,估計都看不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而且他拿到之後給好多人看過,他們都沒有看出任何的問題來,幾個月之後他才舉行了這場拍賣會,爲的就是接近洛宇,沒成想卻被這毫不起眼的小子看出了端倪來!
“我這不是亂說,都是有事實根據的,當年專家是說過這已經消失了,而且公佈過他的樣子,所以在仿製的時候纔會一模一樣,可是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瑕疵的問題,當年的那位大家在底部留下過瑕疵,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另外就是這個味道的問題,在當代想要仿製的話,對材料的選擇是極其嚴格的。”
“之所以這些人不願意仿製,一來是要求太高,需要專業的人,這二來呢就是材料的選擇十分嚴格,所需要的都是上好的材料,想找到都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尤其是這來自宋代的瓷器,那些材料基本上都沒有了,就算是有,也要從其他的瓷器上拆下來纔可以,你所用的這只是高仿的,味道有一點小香味,正是這香味出現了問題。”
聽了林蕭的一番解釋之後,洛宇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用的料子應該只是中等的,而且所用的時間只是幾個月,這幾個月並不能把真正的味道徹底發揮掉,真正的瓷器有一股淡淡的味道,那並不是什麼好聞的味道,甚至是有些刺鼻的,另外在重量上有一些偏差,雖然只是一點點,這也是很大的問題,真正仿製的話是要精確到每克的,看來這個人沒有下多少的功夫。”
他說的大部分都是專業術語,雷總聽的是雲裡霧裡,都差點被繞進去了。
“這怎麼可能呢,我可是花了高價買來的,洛總,這肯定是意外,你再給我點時間,我去找那個老頭子好好問問!”
說完他就打算離開這裡,也是找個機會趁機溜走。
洛宇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找的不是什麼大師,就這樣的水平也敢來糊弄我,看來你的公司是真的不想要了,我早就聽說你狡猾,這點子從來都不用在正道上,一開始我還不相信,這能騙得過我的人少之又少,能有膽量騙我的,你也是第一個。”
雷總聽完立馬跪了下來,用哭腔求饒。
“洛總,我這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被人給坑了,我知道你是最喜歡這瓷器的,當時就找了所有的人,讓他們去找這瓷器的下落,是一個小子跟我說,這瓷器是被一個人收藏起來了,我就去找了,誰知道這老人這麼狡猾,一大把年紀了還跟我演這種戲,我真的花了高價買來的!”
他的眼神真誠,這種謊話估計也不是第一次了。
“能夠仿製瓷器的人並不多,這樣的人應該是什麼活都接,價格在十萬塊錢起步,而且是要提前預定的,定製的時間在幾個月左右,你應該是在幾個月之前就有這樣的計劃,然後找人去聯繫了一下,這行業就是這樣,這人也是沒有什麼職業道德,什麼都接。”
林蕭對這很是熟悉,畢竟這些都是爺爺教給他的,雖然他們不會把這些用在賺錢的途徑上,但行業的規矩還是要知道不少的。
“你確實是被坑了,這些用量加起來根本沒這個價格,這外層用的是中等的料子,裡面用的卻是最劣質的料子,所以重量上纔會有偏差,要不然矇混過關的概率也能大一些。”
雷總被他說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都成爲板上釘釘的事實了,難道還要反駁嗎?
如果這樣裝傻下去,恐怕下場會更慘。
他嘆了口氣。
“我承認,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我就是希望洛總看到這瓷器能夠開心些,一開始是打算直接送給洛總的,我不是爲了賺這些錢,這一億我可以直接退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