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弟子,眼睛和嘴巴都是火焰狀的靈壓,山本總隊長猛地將隊長羽織扔了出去,緊跟着將自己的手從死霸裝衣袖裡收回,再從胸口抽出,頓時一身的肌肉展現在這空曠的野外。
要是一般現代人的話,想必會認爲這是師徒禁斷BL,當然也不排除山本總隊長只是單純地想展示下自己全身的戰勳(傷疤)。
緊跟着總隊長全身的靈壓開始鼓盪了起來,和我們其他所有人的靈壓不同,總隊長的靈壓已經完全變成了自身斬魄刀的屬性了,全身散發出炙熱的火焰,整個人被火焰包圍着,就像是火神降世一般。
緊接着,總隊長全身的火焰般的靈壓開始往自己的斬魄刀注入,並開始進行始解語:“森羅萬象,皆化爲灰燼,流刃若火!”
一瞬間,隨着斬魄刀上的火焰蔓延,如月秦戍與總隊長已經被一團火焰牆圍住了。
“啊啊啊啊啊!”如月秦戍可不會感受那麼多,也無法感覺自己對手的靈壓是多麼可怕。反而直接衝了上去,紫色靈壓纏繞的獏爻刀以極快的速度接近着山本總隊長,儘管沒有總隊長那麼具有威勢,但同樣被砍到的話也不可小視。
“首式。。。”總隊長在對方衝過來的一瞬間,人已經完成與對方的交錯,然後緩緩將斬魄刀收入刀鞘:“撫斬。”
話音落下的瞬間,已經被崩斷獏爻刀的如月秦戍似乎恢復了理智,在露出微笑後以細不可聞的聲音說着“老師”,這才倒下。
“沒事。。。”山本總隊長平淡的眼神終於在無人的此地露出了一絲悲傷:“秦戍,老夫欠你太多了,爲了保護你的子嗣,我會銷燬他的存在記錄,爲了屍魂界的和平,我不可能爲你報仇,但是,我卻可以暗中保護他的。你安心地去吧!”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弱小的靈壓漸漸接近,總隊長在感受到對方的靈壓給人一種與自己的弟子如月秦戍差不多後,便立刻用瞬步離開了這裡。原本還想將自己的弟子偷偷安葬,最終也只能交給其子嗣了。
聽着那離去的瞬間,耳邊傳來如月繡助淒厲的呼喚自己父親,總隊長原本悲傷的心情更顯低落。但儘管如此,他依然沒有後悔當時將任務交給瞭如月秦戍,如果當初沒答應他的話,反而倒是會讓自己更後悔吧!
所有人都希望能夠在信賴自己的人面前展現自己的價值,哪怕有人做的比自己更好,哪怕會付出很大的代價。而在面對這樣的弟子時的總隊長,才真正算得上是一位好老師。
而原本在平時時期,一般很難被瞞住的事情,以及平時時期,一個下級貴族被滅族這樣的事情都可以鬧得天翻地覆,但在如今混亂的瀞靈庭中,卻處處可見,而很諷刺的是,這樣的環境也足以幫助很多人將一些事情永遠埋葬在歷史的河流深處。
轉眼時間便過了兩天,距朽木家參戰以來,這一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在現朽木當主不在的這一天,卻恰好是朽木家婚嫁的日子。
這一天也是加世響河正式入贅朽木家,改名爲朽木響河的日子。
怎麼說呢?
以往,這種大貴族的婚嫁肯定是萬事平息,屍魂界都應該普天同慶纔對。但因爲叛亂的時期,哪怕是貴族之首的朽木家嫁女,也比和平時期下級貴族嫁女還要低調。
這樣的日子中婚嫁,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很不事宜的,也是很晦氣的。
但是,也正是因爲是第一貴族的嫁女,朽木家必須展示出一種霸氣。哪怕是戰亂時代,第一貴族的喜慶也無法被阻擋。非常有趣,但卻不得不爲之。
婚禮慶典上,前朽木當主朽木銀嶺坐於首位,在下面的夫婦二人中,一身白色,戴着白色綿帽子的朽木憐月看不到什麼表情,但露出的下巴那份光潔與精緻,卻還是展現了這位第一公主的美麗。而另一位入贅的姑爺朽木響河雖然穿着黑色和服,按道理應該是喜悅樣子的他,卻滿臉的顧忌,似乎心中有什麼事情讓他在自己喜慶的日子裡沒有笑顏。
很快,一整套繁瑣的禮儀結束後,夫妻倆便入了洞房。
“內。。。響河大人,還在爲兄長大人擔心着嗎?”朽木憐月低眉順眼着,突然起身幫助響河脫去了外衣,從作爲妻子來說,還算不錯的女人了。
“恩,蒼純殿雖然實力強勁,但是。。。敵人中也有相同實力的貴族,說不定有更強的存在。”朽木響河面對自己的妻子,總算是露出了一絲擔憂,但是很快又收了起來,並一臉歉意地對憐月說道:“抱歉,在我們新婚的時候說這種話。”
“其實。。。”朽木憐月沉默了良久,最終還是開口說出了一件讓響河震驚的事情:“其實,兄長大人早已經習會了萬解了。”
不管是入贅也好,是什麼也好,反正女兒嫁出去,肯定會偏向自己的丈夫,這件她與蒼純兄長的秘密居然直接告訴給了朽木響河聽了。
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要知道,朽木蒼純可是市少極,畢夏普.比克,志波一心,志波輝揭那一代的人,再怎麼差,經過這麼多年,也會自然而然領悟萬解,更何況朽木蒼純還是歷代朽木家族最優秀的當主之一,沒理由會比一個沒落貴族朽木響河差的。
“這是真的嗎?領悟了萬解的話,確實基本不出意外,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完全可以。”朽木響河聽完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但是,朽木憐月卻皺緊了眉頭,最後卻還是鬆開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但爲了自己的丈夫不要想那麼多事情,最終還是放棄了說出心中的話語。
一夜春風細雨,不論花落知多少,總之,很多對第一公主有想法的貴族或番隊席官均內心破碎了。
而戰爭卻並沒有因爲這一難得的喜慶停止不前,不僅如此,反而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轟!!!”
一座看起來還不錯的屋子被紅色光芒的赤火炮給炸燬,而原本在赤火炮進攻軌道的目標卻出現在了另一處。
此時,在場參戰的人員傷亡頗大,甚至朽木家的一些強者也是傷痕累累。不過,四天的戰鬥強度,倒是讓這些人疲憊不堪,每個人都在強烈地喘息着。
“果然不愧是朽木現任當主,再加上朽木家的底蘊,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可以對付的呢!”海老原涉利擦去了頭上的汗水,老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
“各位。。。”朽木蒼純從外表來看,似乎只是死霸裝上略微有些破損而已,可以說是場上看起來最沒事的人了:“事到如今還是沒有改變你們的想法嗎?”
“哈?事到如今,我們還有回頭的路嗎?”志波鬥魚不屑地笑了笑,然後將手中早已經始解了的鐮刀對準了朽木蒼純說道:“朽木當主看來以爲吃定我們了呢!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是嗎?原本還想打下去,你們會理解我的心情,看來是我多心了,放心接下來我也不會殺死你們的,而且中央四十六室也不會對你們怎麼樣,但是,我卻會懲罰你們在今後的歲月裡簽訂永不犯上的契約。”說着,朽木蒼純將手中的斬魄刀高高舉起,並且另一隻手也緊跟着抓住了刀柄,看起來好像要舉刀砍向前方一般。
中等貴族少主藤澤光仍然在喘息着,畢竟他的始解是一根具有音波攻擊的笛子,勉強屬於特殊系斬魄刀,但因爲實力上來說,還是差了一些。當聽到蒼純的話後,一直不甘心家族永遠是中等貴族的他怒吼道:“和平?你的腦子壞了嗎?戰爭這種東西,怎麼可能不死人?而且說得你好像比我們都強一樣。”
“雖然這種話確實有些失貴族禮儀,但是,各位似乎忘記了。我還沒有進行始解解放呢!”朽木蒼純高貴不失溫和的微笑,然後輕聲說道:“飄落吧!蒼雪。”
隨着始解語說出後,一陣莫名的冷風襲來,伴着一陣雪花飄落,眨眼的時間,朽木蒼純手中的斬魄刀已經失去了身影。
再加上此時的天氣還比較寒冷,這股莫名的雪反而下得更大了。
“雪?”上級貴族一員的武內玄鳴奇怪地望着天上下的雪,不禁伸手觸碰了一點雪花,就在這時,接觸到雪的瞬間,武內玄鳴從接觸面開始結冰,並且隨着雪與他身體的接觸越多,其他部位也開始結冰,並逐漸蔓延開來。
“這是。。。”勉強算是老狐狸的海老原涉利猛地朝其他人呼喊起來:“大家小心,這恐怕是朽木大人的斬魄刀能力,真沒想到,他的斬魄刀居然是可以控制天氣的能力,真是噁心的能力。”
“可惡!”志波鬥魚在發覺這件事情的時候,左腳已經被凍住了,但是原本是冰系的斬魄刀卻產生了奇怪的變化,這個變化也讓蒼純平和的眼睛露出了一絲驚訝。
原本是冒着絲絲寒氣的鐮刀按道理在這樣的環境中應該得到增幅,而且哪怕是冒出寒氣的地步,在此時的環境中,按道理應該看不見寒氣纔對。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這了,他的鐮刀居然還在冒氣,如果依然是寒氣的話,難不成志波鬥魚的斬魄刀在冰的力量上遠遠凌駕於朽木蒼純?
“嚯嚯~我們的朽木當主閣下似乎很驚訝啊!”志波鬥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後將手中鐮刀刀身上逐漸亮起的紅色條紋以及暗淡的藍色條紋,“寒氣”越來越多的斬魄刀開始旋轉起來,那些雪花瞬間被蒸發,並在下一秒將斬魄刀靠了靠被凍住的左腳,然後笑着說道:“我的斬魄刀有兩種能力,一種是將接觸到刀身的東西凍結,一種則是將接觸到刀身的物體融化,也就是水與火的能力,但轉化的條件有一個。”
還未等志波鬥魚說完,一個聲音就從他的身後傳來:“這樣呢?”
聲音剛剛出現,志波鬥魚就意識到朽木蒼純出現在自己身後了:“瞬步?”
志波鬥魚纔剛剛反應過來,但是朽木蒼純卻已經出手了,隨着蒼純右手的揮動,無數雪花開始聚集,居然直接往志波鬥魚衝去。
下一秒,志波鬥魚已經出現在遠處,但是一股雪已經衝了過去,因爲蒼純是再度瞬步過去,所以這個距離恐怕是躲不開的。
沒有多想,志波鬥魚直接將身旁一個因爲自己的手被凍住而呆住的死神往迎面而來的雪扔去,並再次瞬步離開。
待站定後,志波鬥魚往自己的身上望去,果然在第一次的時候還是中了一點點雪,此時那裡已經被凍住了,與此相對的,他的鐮刀上藍色的條紋亮了起來,紅色的條紋則黯淡無光。
“忒!”志波鬥魚非常不爽地發出了類似“切”的聲音,畢竟此時火的力量更好一些,這樣不屬於自主轉變的能力確實很讓持有者開心不起來。
爲此,志波鬥魚在幾次瞬步後故意賣了個破綻,再度被一直在用雪追着他的朽木蒼純碰到了身上,同時他的斬魄刀紅色的條紋再度亮起,藍色條紋則是相對暗淡了下來。
“這樣嗎?原來你的能力是因爲受到傷害而改變的,真的是麻煩的能力啊!”朽木蒼純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這個能力了。
“是啊!不過,這個能力還是不錯的,除了轉化麻煩了點。”志波鬥魚說着,再度將手中冒出熱氣的鐮刀放在了自己被凍住的部位,很快恢復如初,當然,疲憊什麼的,還有正常的刀傷以及鬼道造成的傷害卻無法治癒,畢竟只是解凍罷了。
“唉。。。”再次嘆氣後,朽木蒼純居然再度勸解起來:“還是投降吧!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哈?區區始解罷了,而且似乎我們也沒什麼事情吧?”志波鬥魚眯着眼睛,在場的幾位叛逆者,除了武內玄鳴,藤澤光靈壓稍弱,再加上斬魄刀的能力無法對抗佈滿這便區域的雪花,從而被凍住了整個身體外,海老原涉利這位年邁的上級貴族手中拿着一把鑲着一顆深紫色寶珠的短刀,並有一個紫色近乎透明的氣罩將很多雪擋在外面。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僅僅是朽木蒼純不想再打下去,一個始解就將極多的叛逆者封住了,這份實力足以讓志波鬥魚等人側目了。
“嗦嘎。。。看來還是要將你們都制住,才能說得通了呢!”在朽木蒼純看來,此時的局面,身爲第一貴族的朽木當主,他至少要負很大的責任。而且,屍魂界如果再少掉一批貴族,無疑對今後的屍魂界預備強者會減少很大的輸出。
爲了屍魂界,他必須漂亮地完成這一仗,和平地處理掉這件貴族之亂事件。
可惜的是,朽木蒼純儘管有着強大的人格魅力,但是終究太過柔,雖說過剛易折,但是過柔顯然也不行,在處理這種類型的事情上,蒼純不如其父甚多,再加上他私自娶平民的事情,先天威望就註定了他如果還是抱着這種心態的話。。。如果此次之亂無事的話,還是會在以後的某些問題中真的出大事的。
不提他的人格是否能將這些人降服,單論人的野心,就註定有的人永遠不是一般人可以感化的。
至少看得出,志波鬥魚這位志波家族分家家主沒有投降的打算。
在看着朽木蒼純一臉無奈,卻好像真的能靠自己一個人就能制住自己這些實力不下於朽木蒼純的人,志波鬥魚頓時一陣無名火氣。
“不愧是第一貴族,那樣的話,就讓我們看看你一個人如何奪下這次勝利。將這場不僅僅是我們這些貴族混亂的瀞靈庭恢復和平吧!”
說罷,志波鬥魚直接拎起手中的長柄鐮刀,全身開始爆發藍色的靈壓,極快地衝向朽木蒼純。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海老原涉利在氣罩的保護下,居然憑空從他的身上竄出一股衝擊波,目標啞然是朽木蒼純。海老原涉利的始解居然可以在與朽木家族麾下一名擁有三席靈壓的死神戰鬥的同時,還有空阻擋雪花以及攻擊他人,看得出他的始解也是有奇異之處。
原本朽木蒼純全力衝向志波鬥魚的那股雪又分出了一股衝向海老原涉利的那股衝擊波,並且開始吟唱道:“雷鳴的馬車,紡車的縫隙,此物有光羣集並一分爲六,縛道六十一,六杖光牢!”
志波鬥魚一鐮刀砍在了那股分出了一半的雪上,頓時產生了一股水蒸氣,而另一邊的雪卻被海老原涉利的衝擊波衝散,衝擊波繼續衝向朽木蒼純。
而就在此時,藉着那陣水蒸氣掩護,朽木蒼純的六杖光牢也將志波鬥魚困住。他居然提前算好這一點了,而且就在志波鬥魚脫困的瞬間,又是一股雪衝在了志波鬥魚的身上。
與此同時,輕鬆瞬步離開原地,躲開了海老原涉利的衝擊波,不過沖擊波卻並沒有因爲目標的消失而停止,反而直接一路碾去,並將多名正在戰鬥中的死神,無分敵我衝飛了出去。
這一刻,第三個叛逆頭領志波鬥魚已經被完全冰封,只剩下被朽木家高手纏住的海老原涉利一人而已,勝利似乎已經在向朽木家族招手了。
“嘁。。。一羣廢物!”海老原涉利將朽木家族的高手用自己的斬魄刀始解後產生的念動力彈飛後,將目光放在了朽木蒼純的身上。
只不過,他考慮的是,自己是否還要打鬥下去,畢竟只剩下他一個人的話,好像已經迴天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