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離兒面色慘白的咳嗽着,這樣的她,一點也不像昨天溫柔委婉帶一點成熟的女子。“怎麼了”殘淚皺起眉頭看着不斷咳嗽的離兒,蒼白的臉讓殘淚心一揪。纔剛剛信任。。。便。。成這樣了麼。
“哪裡。。痛?”試探性的問出,語中含着一絲淡淡的關心。
“我、離兒離兒哪裡都不痛。。。離兒只求、咳咳,只求小姐可以帶離兒去。。”離兒用乞求的目光看向殘淚。
“主子,她。。”絕影的話被離兒打斷“絕影、絕影大哥不、咳咳,不想離兒去麼。。是覺得。。咳咳,離兒是累贅麼。。如果是這樣。。。離兒。。不如。。。”離兒說着垂下了眼皮,臉上盡是痛苦。
“帶她去”
“。。是。。”既然主子都發話了,自己哪能不從
殘淚走出房屋,絕影跟隨其後。
走到一半時,殘淚停下腳步
“調查她被綁那天包括之後的事”
“是”
這件事絕對有蹊蹺,就像剛纔,自己剛進去,離兒便撲過來,自己記得明明自己並沒有摘下人形面具,她怎麼會認得自己,還有昨天,進屋的時候她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並不會對她出手。這似乎都在隨着她的意願進行着,某個事……
【火淚花海】
“走了?”男子把玩這手中的曼珠沙華,而身後一大片紅色的曼珠沙華與男子絕美的容貌相襯着。
“是,離兒姑娘說,待得久了,心也乏了,不如出去散散心”在數百里外站着一名黑衣男子道。
“呵,乏了……散心?呵呵”男子冷嘲一笑,而後將手中的紅色曼珠沙華輕輕的放在地上,眼中盡是溫柔。“低兩級,自封喉”男子用冰冷的語氣說着冷血的話語。
“是,謝主上”而黑衣男子沒有半點畏懼,也沒有絲毫停頓,重重的低了一下頭,轉身離去。
男子擡頭望向天,心道‘哼,散心……恐怕是另有瑣事,燕離兒呵呵’隨後低頭望向那片火紅花海,低喃“曼珠沙華,不及你輕抿一笑,十年一等,不如你回眸一笑……”
這片花海再美,也只是一些回憶罷了……
這些曼珠沙華,是爲你而種,但你卻未曾看過它們……
或許,我們本就該是兩個世界的人。
“噗——咳、咳咳”紅色血液噴施而出,不帶一絲留戀。
“你……這、這是第幾次了!祁暄墨!你倒是給我說說!!這是第幾次吐血了!!就、就爲了她、那個、那個……她……你!唉!”一身白衣的易之風站在牀邊看着整日‘思妃成疾’的祁暄墨,不禁嘆息“你原來不是這樣……”
“我”祁暄墨虛弱的看向易之風,只見他撇頭不看他,忽然間他看到了一抹紅色,問道“你什麼時候喜歡紅色了,我記得你沒有這種癖好”只見易之風綁發的白絲綢帶,變成了紅色的絲帶。
“我、今天沒有白色的了,我、隨便弄了根”易之風逃避的眼神讓祁暄墨不禁懷疑,但是更多的是……
“淚兒,她,也喜歡紅色,她還喜歡,我的、眼睛”祁暄墨嘴邊勾起溫暖的笑,似乎每說道關於殘淚的事,他總能變得溫柔。
“什麼!”易之風轉過頭,不可相信的看着祁暄墨“你、你給她看了!!你知不知道!看到的人都要、死!”易之風似乎是咆哮出來的一樣喊着。
“我知道,但是,我的淚兒她不怕,她不怕我的眼睛,而且,她也很喜歡,很喜歡。”祁暄墨再一次的虛弱一笑。
“但是,說不定她在騙你呢!或許她真的喜歡,但是她看到了!看到的都要死!”易之風不知怎麼,今天的他,有點激動。
“之風,你怎麼了,我知道你一直反對我愛她,但是,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你……”祁暄墨眯起雙眼看着易之風的異常。
“我、沒什麼!我走了!”易之風甩袖出門。
“呼~~呼~~我怎麼會這樣,我們從小那麼要好,如今……”易之風扶着紅柱慢慢的靠在紅柱上喃喃道“怎麼可能會是她,怎麼可能……”
那天,絕影去找殘淚時,易之風剛好在旁邊。
“她……叫什麼”
“主子名,不可說”
“我好歹也救了她一命,告訴我”
“主子名叫沫殘淚”
“沫殘淚、沫殘淚……淚兒……”
“你說什麼?!”
“沒什麼”
而自從他知道她的真名時,他便去找祁暄墨,當祁暄墨告訴易之風,那名他深愛的女子,淚兒的全名時,他震驚了。
“原來是她……”
——祁暄墨 房間——
“來人”
“王爺”
“寬衣,本王要出去走走,本王已經待在府上多時了,該出去走走了”
“是”
——大街——
“好久都沒有出來了……”第一次靜靜的走着大街是和淚兒一起的。祁暄墨左右看了一下,突然看到一個琥珀色接近一點暗紅的手鐲,手鐲精細的雕刻着精美的花紋,祁暄墨走到攤子前,拿起鐲子仔細一看,雕刻着的是像花藤一樣美的紋裂。
攤主一看來人的穿着,便知道‘錢來了’。急忙上前,介紹起鐲子的來歷和那鐲子的好處與種種的故事。
一身火紅色的殘淚走在大街中,茫茫人海,卻異常顯眼。身邊永遠跟着一名穿着黑色錦衣的男子。絕影。
冰冷的表情,寒冷的身軀,讓身邊的過路人,不禁想要看天,是不是要下雪了。
“主子,有人有意阻撓我們調查”
“無礙”殘淚依舊是那麼無波瀾的話語,走到一半時,忽然停下。絕影順着看過去,‘!祁—暄—墨!’絕影雙眼眯起,眼中的寒冷讓祁暄墨感到被監視一樣,但是,他現在只想看這手鐲,心想‘一定要送給淚兒’
殘淚收回眼神,但心思卻是在想別的‘他是誰……好熟悉……’殘淚的手慢慢的撫上胸口‘心。好痛……’殘淚再次輕搖了一下頭,她不準備想別的,她現在只想去極域大陸,讓自己變強。
擡起腳步,準備往前走,當走到祁暄墨的身邊時,祁暄墨忽然抓住了殘淚的手腕。
“淚兒!”
“你幹什麼!”
“!”
當祁暄墨看清手腕的人時,僵硬了一下,隨後放開對方的手腕“抱歉”當他說出這句話時,祁暄墨旁邊的侍衛有點震驚的看着這名紅衣女子。在印象中,王爺只對一名女子道過謙,那便是曾經最受寵的三王妃。
殘淚沒有說什麼,只是當他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她的心的某一處暖了一下。
“走”
“是”【絕影沒有摘面具哈,所以祁暄墨沒有認出來】
祁暄墨看着殘淚的身影,“真的好像她……好像……”
淚兒,你在哪……